青先是愣住了,但很快的就回過了神來“唔,你這是在開什麽玩笑,一個人調查的話又能做什麽?”嚴肅的搖頭否定“不行的,我說的這個不僅僅只是探路那麽簡單,而是有可能要深入敵營進行活動,光光你一個人進去的話勝算太低!反正我是不會同意你做這種蠢事的!”厲色嚴詞的申斥,盡管莫名有種似曾相識的既視感,但總之不同意就是不同意!
小莫低下了頭,目光瞥向一旁拒絕對視“啊,這樣啊。就知道你會這麽說,但是你不要太小看我了Master!我等是亞瑟王靡下最強的十二騎士,莫德雷德!不是你可以小看的常勝之軍!這次,我是不會受你任何約束的。”這是非常且無比不容反駁的語氣和言辭,說話者雖然低著頭,不免少了幾分強硬,但卻也斬斷了商量的路徑。
青抿起了嘴,臉色自然不會好看,更不會嘻嘻哈哈的,將右手抬起顯示出鮮紅的令咒“即便用令咒也依舊是同樣的結果嗎?”回憶和往事再次在腦海中浮現出來,那是比不熟的楊梅還要酸澀的記憶眼前的小莫愣住了,因為她怎麽也沒想到令咒同樣可以束縛住她,同樣她更沒想到Master會不惜用上令咒逼她就范。
“---你是認真的嗎?”她微微的抬起頭,清澈綠色的眼瞳中此刻彌漫的是殺氣。很明顯運用令咒強迫Servant違背意志就等同於踐踏了他們的驕傲,同時將他們推到了敵對的一方,而毫無疑問的,如果用了令咒,往後等令咒的力量過去,那麽分列和叛亂只是小事,內部倒戈才是真正的關鍵,而這一切就是莫德雷德眼睛裡映現出來的回答---
青笑了,一掃陰沉的笑了起來,忍不住的發自靈魂的發笑!笑眼前所見的一切!“啊!~當然是認真的!在這人世間漫長的光陰,我為了得到聖杯用盡了一切心思!拋棄驕傲,舍棄尊嚴!因為我的目的就只有一個,就是聖杯!我不會讓任何一個人破壞我的計劃,任何人!同樣包括著你,我的Servant·莫德雷德,你也不行“
放下持有著令咒的手,青心中明白自己這話講的確實太狠了,甚至已經有了當場決裂的征兆,甚至將難得建立起來的關系直接毀掉!但是沒有辦法,現在情況只能這麽做,因為莫德雷德不是一個條條框框可以約束得住的存在,自己深深地了解著這一點,所以必須阻止這種可能的發生!那就是直截了當的表明作為Master自己的想法,直接畫清底線。
小莫的目光閃爍了一下,一閃即逝很難發現,但無法遮掩,青注意到了,可因為出現的太快猶如眨眼的錯覺一樣。很快的小莫就閉上了眼睛,殺氣和躁動漸漸地平靜了下來,這是一個出人意料的景象!按理說她不應該是個會服軟的那種人,她會用武力來表明真理,但她就是這樣平息了下來,盡管說看著現在的樣子說是妥協可能不太相像,但至少是有了回旋的余地。
她沉默了許久,意氣消減,眉宇之間染上了一層頹然,她妥協的原因很可能就藏在這頹然之中,可她還沒等頹勢成型就主動的用堅定的目光掃去了陰霾“---看來我是說不過你了啊,不過你不要誤會,我不會讓步。而我只是想要跟你商量,你要怎樣才能準許我一個人行動,因為這是我的私事,我不想被任何人打擾,更不想被人看著,我有我自己的想法。”
青沉默的直視莫德雷德的眼睛,她說她有自己的想法,但作為禦主自己又何嘗沒有對諸事的顧慮。
話說句不好聽的,如果小莫敗亡,自己依靠搶奪來的令咒很有可能會因為從者死亡而失去禦主資格,這樣一來自己的全盤計劃和苦心經營就徹底消亡,這不僅僅是努力的白費,而且還意味著機會從眼前眼睜睜的消失,而主要原因就會是自己作為Master的失職。 可是此情此景,站於決裂的繩索之上,隨便的再加一分壓力就會將維系從者和禦主的繩索壓斷,所以,現在只能進行妥協了,因為無奈,說是探查的就是出於己身之口,禍從口出且已成定局,所以說現在最好的方法唯有抓住這次機會將情況先穩定下來了“--好吧,我知道了,這次爭執啟始於我身, 所以還是要止於我手。你要一個人行動這件事---我同意了。”
青心裡低沉的歎了口氣,這次事情不解決,那麽己方陣營在現在就要垮了,更別提未來爭奪聖杯,所以要怪罪也怪罪不到其他人身上“這樣吧莫德雷德,我放你行動,但是!你必須實時和我分享視野,我需要了解情況,而且一刻都不能中止!還有最後一個我必須要你遵照的條件,你要把九頭蛇帶上,那個家夥沒有腦子你應給了解,你應該明白,所以我需要它代為我的存在隨你行動,如果有什麽不測我可以讓它幫你擋箭,而我就不會跟著你。可行?”
這已經是最大的讓步,莫德雷德沉思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唔~那就這樣辦吧。我不想別人乾預我的私事,更不想別人指手畫腳,所以你作為我的Master,這也是也最寬的退讓,你應給明白怎麽做吧?”聞言青沒有否決的點了點頭“那麽我就按你說的做吧,不乾預你的任何私事。那接下去你就啟程吧,記得開著視野,我會派九頭蛇去找你,就這樣了。”
擺手示意莫德雷德可以離開,對方也沒有吝嗇的直接靈體化消失在了原地,不過好在她如約的開放了視野可以看得到她具體到哪了。青望著已經走遠的小莫,最終還是忍不住頹廢沉沉的歎出心中的悶氣,同時結束九頭蛇的修復工程,將它從結界中召出來,帶到身前,同時蹲下身給其體內轉移魔力,同時刻畫上空間坐標。眼前這個家夥除去任何參戰要素,它一直都是自己的底牌,而這次,如果事情不對,那麽這張底牌就要提前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