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木屋前,其實木屋是一個很普通的木屋,即便是放在幾百年前的這片土地上也不是一所富人的住所,更確切的說只不過是一所恰巧被樹林包圍而遺留下來的打鐵作坊,原本的屋主人起居都在狹窄的閣樓之上,不過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現在有了新主人,這所幾乎已經放置了幾十年的老房子在經過大掃除之後幾乎所有的雜物都被清理了出去,在十幾米開外的林子裡刨了個坑就地埋了。
此時衛宮士郎正驚訝的站在木屋前看著這棟陳舊的屋子“這棟房子---一直都在我們學校的後面嗎?我竟然一直都不知道---”驚訝歸驚訝,不過他沒看出這棟屋子其實有經過重建,只不過依靠魔術做舊成了原本的樣子,畢竟現在的屋子的主人還是挺喜歡原本那種老舊的造型的,所以在重建的時候反倒是多此一舉的增加了模仿原建築的工序。
青走到木屋前拍了拍陳舊的木質牆壁,雖然說是做舊了,但根本其實和新的一樣結實“這個地方你自然是不會認識了士郎,不過比你高幾個年級的前輩學長或許會知道這個地方,然而後來我入駐了這個地方設置了結界,後來就再也沒有人可以進到這個地方來,久而久之知道這個地方的高年級畢業離開,新來的低年級又不知道這個地方,所以這裡就徹底隱秘了起來”
青說著打開木屋的移門,脫掉鞋子換上屋裡的鞋子走進屋內,士郎和Saber互相看了對方一眼,警覺的提高了警惕和防備跟著走進屋中。“打擾了。”有著傳統的士郎進門打了聲招呼,在他面前投影魔術逐漸的為他們用魔力編制出了兩雙拖鞋,畢竟這個地方一直是一個人住,莫德雷德在這裡基本是光著腳或者是穿著她那鐵質的戰靴,所以屋裡配置的鞋子自始至終就只有一雙,另一方面九頭蛇沒有腳可以無視。
“這是投影魔術?”少年小心翼翼的穿上拖鞋,稍微的用腳試了試,和普通的鞋子沒什麽區別,阿爾托莉雅也進了屋子,不過她是更為冷靜的觀察起屋子,不過當他注意到屋中待機的九頭蛇時,她的臉色有不小的變動,同樣更警覺了三分。
青沒有理會那些無意義的朝著自己而來的警惕,淡笑著隨便投影了個蠟燭給昏暗的屋子點上些燈光“想不到你會知道投影魔術,有些讓我吃驚呢,看來你還是懂些魔術的啊。”少年對此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那個~其實我也不確定是不是叫投影魔術來著,只不過老爹曾經很多次和我說到過這些,所以記了下來,只不過我資質很差勁,直到現在都只是個半桶水。”
少年毫無顧忌的揭自己的短,毫無戒備的將他弱勢的一面直白的做了出來,而這麽做自然是引來了他Servant的不滿,不過話已出口就收不回去了,士郎一時之間也不好解釋。青放聲哈哈的笑了一會兒,說實話感情這人生窘迫的人也不止自己一個,想不到還有會一個和自己差不了多少的半斤八兩,說起來到算是一種緣分。
“你只是沒有找到合適你的東西而已,資質差只不過是對能力以外的一種說法而已,你用不著把自己說的那麽差。”青眯著眼睛淡淡的說道,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強項,在沒找到這個強項之前人生會渾渾噩噩過得很普通,但有朝一日明白了這個道理,那往後的人生將會向著普通截然相反的地方打開,而那時候的人生,才叫真正的人生,渾渾噩噩只是單純地活著,雖然說也算不上差勁,但總會缺了一分人生真正的味道。
少年若有所思,雖然傳授給他話很簡單明了,很輕松就能聽懂,但其中的關鍵卻是要個人去尋找,能夠明白心中所想的只有當事人自身,其余人最多只能指路。在一旁阿爾托莉雅沒有插話,也沒有任何思索的意思,她的意志非常堅定,堅定到不管她心中到底在想什麽她的身體都會遵從著她的意志辦事,雖然這看著很艱難,這這就是她的抱負,她的追求。
青看著屋內進入了微妙的寧靜,搖了搖頭沒有發聲打破這種氛圍,因為在這屋內有個人需要這種安靜來靜下心來的思考。 輕聲走到窗邊將窗戶打開透透氣,這棟屋子一直都是長時間關閉的,加上本就是鐵匠作坊,屋子裡自然地就是一股鐵鏽味,雖然說不刺鼻,但邀請客人進來,讓人家聞著也不是很禮貌,所以開窗通通風,順便透透光。
夕陽橘紅色的光芒透過林間的縫隙照進屋中,不算明亮可至少比蠟燭的燈光亮多了,與之同時屋中的火爐也在亮光的作用下從陰暗的角落顯露了出來,同時還有放在爐中燒了又燒而變得黑漆漆的劍,此刻那把劍只有劍柄露在外面並不顯眼,見到這個的青眼角抖了抖,裝著很平淡的在屋中走動,來到火爐前,默不作聲的將露出來的劍柄小心的踢進炭火當中。
不過這一動作仍舊被阿爾托莉雅發覺了,其實她早在火爐在關照下露出來的那一刻就注意到了,同樣那隱藏的動作更是加深了她的想法明確了她的猜測“你在鍛造武器?不對,那其中的魔力---這劍是寶具---”
她的話沒說完就見到了青笑眯眯的表情,目光閃動她自覺地閉上了嘴巴陷入了沉默,因為她不可能不明白她這是踩到底線了,如果再繼續的追究下去,那麽這個地方作為別人的主場,如果開戰她輸的層面很大,甚至可以說根本贏不了,很多地方都是很簡單就能看得明白的,現在的她除非動用寶具,否則根本贏不了在這裡的戰鬥。
沒多久衛宮士郎也從沉思中清醒過來,不過他可能還沒碰到那種機緣,所以很顯然還沒想透徹,很可惜很沮喪。青對此並不奇怪眼前少年的起源看起來還沒徹底覺醒,能力有限想不通是自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