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這家夥報復欲望還挺強的嘛!不錯啊,要是你是個軟軟糯糯的家夥我倒是不一定會看得起你呢。”莫德雷德閑散中帶著幾分不正經的這般說道,聽著像是玩笑,但琢磨著卻還真有那麽幾分道理。青不屑的笑了下,後仰靠在門的邊框前,漫無目的的望著屋外的樹林“一個人一回事,反正你也不是那種特別較真的存在,也許開得起玩笑應該也算是你一個優點吧?”
“蛤?!~這算是什麽優點啦,混蛋!真是的,不過算了,不和你計較。”騎士不太感冒的晃了晃腦袋,連帶著她那金色的馬尾辮也一同有趣的晃動著。目睹著這少見的場景,青心裡微微的歎了口氣,小莫看樣子確實是對自己沒有印象了,毫無疑問的被忘了個乾淨,說不出具體為什麽會這樣的原因,即便把責任推給聖杯的召喚機制也有些難以言明。
但是,這應該不能算是一件徹頭徹尾的壞事,能夠重新建立關系就不會被曾經的羈絆束縛,盡管這個過程少不了吵鬧,但至少不會有在這死後世界再見時的尷尬。抬起頭望向天空,天色漸亮,隱隱約約的陽光透過樹林的縫隙照耀到木屋之上,以及在破損木屋中忙著修復工程的九頭蛇,這會事一個相當麻煩的工程,因為修複老物本就不是易事。
這時候一雙手忽然在眼前晃過,然後又反向晃了回去,青順著那手看去,始作俑者無疑就是身邊的那位少女“嗯?有什麽事嗎?”疑問,弄不清楚對方是什麽意圖,因為對方本就不是會深思熟慮的生物。某位不明所以被套上了神奇評價的騎士咧嘴笑了笑“呐,Master,忽然想起來,既然你剛才說Saber是敗於Berserker之手甚至是死掉了Master,那麽也就是說Berserker確實是極為的強勁!各種實力完全是超越了父王的對嗎?!”
聞言青細想了下,然後確定的點了點頭“確實沒錯,那個狂戰士不是等閑的存在,Saber被擊敗是理所應當,不過她的禦主在她成敗的一方面其實也應該是有直線掛鉤的要素的,畢竟禦主的強度就意味著Servant的強度。實力不夠的禦主即便是把神靈召喚出來,那麽在魔力尷尬的問題上,那麽即使神靈擁有著再高的靈格也只能算是個三流從者---“
莫德雷德撇了撇嘴,並快速抬手阻止了青繼續說下去“那個,不是啦,我說的不是這個!我想問的是,如果我擊敗了Berserker,那麽也就說我在整體實力上是不是就已經等於完全超越了Saber!我沒有問你客觀的想法啦,你回答我這個就行了。“不過可惜她得到的回復卻是來自自家禦主嚴肅搖頭”---很遺憾我沒法評價,因為各項能力不是力氣大就能獲勝的,整體實力不等同勝敗因素,個人強勁是內在的問題,而外在問題也會影響戰鬥。所以如果你想依靠單純地比較來決定優劣,我覺得你還是親自找Saber來的真切。“
在講道理方面青自知可能是有些太過的追求真實了,所以無可避免的話多了一些,也無可避免的莫德雷德都快處於一種昏昏欲睡的神遊狀態,估計剛才自己說了一堆,她也許根本沒怎麽聽進去。此刻應該做的就是不去計較這些,坦然的接受這個現實,因為這是後天,也就是直複生這十年來養成的習慣,尤其是在任職教員之後,而且想要改,估計是不行了。
深呼吸抬手太眼前處於走神狀態的小莫一個手刀,同時借助瞬間愉快的心情將一時間冒出來的大量雜念和負面情緒一掃而空,
不過莫名挨揍的那位顯然可就不愉快了“好疼!~可惡你這混帳搞什麽鬼啊?我可是什麽事情都沒乾就什麽都不明白的挨揍,你這家夥是天然的暴政者嗎!”她不服氣的呵斥,她咬牙切齒的滿肚憤慨。 青表示此刻保持微笑就好,並抬起雙手將滿肚不愉快情緒的騎士閣下堵在跟前“好了,好了~我是不是殘暴不仁這個問題以後再談,Assassin你不是很期待你和那個Saber進行比試嗎?那我們用實際行動來不就好了嗎!”小莫停止了反擊報仇,剛才的話簡直就像魔咒一樣叫她牢牢鎖住,甚至要比令咒更加有效“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你還不懂嗎?”青表示不滿並挑刺一般地挑了挑眉“我們現在就去探查情況,可能有信息的地方都搜查一遍!然後將Saber沒有退散的證據找出來, 並強行的和她一決勝負!這樣一來你不就一目了然了嗎?”平靜的攤開雙手,將遠阪宅和衛宮宅的圖像投影在手上,這是唯一存在有可能性存在有情報的地方,一般只要對這兩個地方進行搜查,那麽Saber是否真的已經消失的答案自然就會得到驗證。
用光鮮的語氣掩蓋灰暗的理由,因為所謂的探查,其實拋開借口就是‘誅滅’。青低頭看著莫德雷德,只要她點頭,那麽就可以開始行動。因為阿爾托莉雅必須鏟除,今夕已非往日,友誼黯淡而卻被更重要的事情掩蓋。因為想要奪得聖杯!而所有人都想要得到,那麽勝利者只有一個的前提下,故而生還者就只能是一個。而現在阿爾托莉雅受傷,這無疑是個一舉殲滅的機會
青看著手上的兩個選擇,衛宮那方的可能性不大,死而複生這種事完全不合理,而遠阪那方就顯得合理了。作為一個優秀的魔術師不會放棄擺在眼前的機會,強大的Saber她不可能視而不見,那麽那少女再將Saber招收之後就等於給自身帶來了隱患,駕馭兩名從者的魔力消耗絕非易事,也就是說,如果現今驟然發起強攻,而獲勝殲敵的機會大大提高,一舉的斬盡殺絕
莫德雷德沒有回話,她的目光在閃爍,流露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色彩,嘴巴微張,但僅僅只是如此。她沉默了,並非是因為高興或者興奮,一種都不是。更多的像是麻木,像是震驚青看著她,她的視線就正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