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嘲的笑意躍然於臉頰,回憶起來曾經的一切真的是那麽可笑,簡直就像蠢材一樣完全不懂得所謂的珍惜和不珍惜,直至最後都不明白,現在也依然愚昧的令人幾乎發笑!青深吸了口氣,稍微緩和下心態,重振起精神,自己有些情緒化了,而在這種地方情緒化或者‘發瘋’可是不行的,因為還有人在這裡看著,所以想要感慨也要到個沒人的地方再感慨才行。
收拾起臉上差勁的表情,將公式化的微笑重新戴上,因為雙方敵對,所以不能讓外在有一點不強硬的地方。至於是不是害怕被那個少女看到自己疲憊的樣子?可惜絕對沒有那回事。青轉過身不鹹不淡的看向遲遲不肯放下戒備的阿爾托莉雅,縱使她的禦主已經放回,而且經由她嚴峻的護衛在身後,但她的劍仍舊緊握著,不過可以看得出她眼裡已經沒有了攻擊的動向。
“還不打算撤退嗎?”青微笑著說道。如此這般近距離的看著那柄隱藏在無形中的劍,明明擁有著無比光耀的色彩,但她卻情願藏匿在那劣等的簡易術式當中,即便在外人眼裡看著都覺得是暴殄天物,但同樣也體現出了她的無奈,來自她Master的魔力根本不足以讓她使用那把聖劍,而作為代替品,她只能使用如此孱弱的力量來進行戰鬥。
阿爾托莉雅沉悶的咬了咬牙,沒有回話,按著她的意思,她早就打算撤離了,但不願意撤退的是她的禦主,所以作為Servant她自然的會護衛在禦主的身邊。青晃了晃腦袋,這種情況其實自己早就看出來了,士郎有很多話想問,但是很顯然因為一時間想說的話太多,所以思緒混亂不知道該怎麽開口,又很不甘心離去,故而遲遲不願就此離開。
“你是想問我到底有沒有參與到這聖杯戰爭當中來,是吧?衛宮-士郎。”把目光聚集在遲遲不願離開的少年身上,他想說的話都明明白白的印在了他的臉上,難以置信,擔心,畏懼,猶豫等等,數不清的複雜情緒都沒有絲毫這樣的表露出來。青對此如是的攤了攤手,用肢體語言告訴了他‘確實是這樣。’盡管他能表露出這些情緒同樣說明著少年對自己的信任。
士郎遲鈍的張了張口,他的瞳孔縮小著,他不願意接受這種現實“為什麽---為什麽就一定要參與這種事情---”話說了一半就沒了後言,因為他也明白,那話根本就是無憑無據,就連其本人本身對之都沒有一絲一毫的了解,他自己明白他沒有發出這種問責的權利。青聞言淡淡的掃了一眼阿爾托莉雅,隨之搖了搖頭,同時匯聚魔力在走廊的牆上開始繪製術式。
“不錯的問題啊~不過到底是為什麽呢?呵呵,這不是一眼就能看得出來的嗎?因為我是魔術師啊雖然說是‘業余的’。”青說完,同時牆上的術式也繪製完畢,將魔力匯入術式,術式隨之開始蔓延擴散,魔術線體快速的穿過士郎的加下,瞬間驚得他連忙拉著持劍的阿爾托莉雅不斷的後退,不過線體不是攻擊的術式,那沒有攻擊性,而是一條條鏈接並覆蓋在了被破壞的走廊瓷磚上,同時術式開始發揮作用。
受到損壞的地磚牆磚逐漸恢復,裂紋在術式的填充下恢復原樣,而殘留在損壞痕跡上的多余魔力也被一並的清掃乾淨。做完這些青表示閑情逸致的拍了拍手上的灰塵,並用這帶有著一點點挑釁意味的手指動作朝著始作俑者比劃了一下,而被比劃的那位不自然的移開了視線,因為按著她Saber靈基的魔術水準,
她只能做到破壞而做不到修複。 青拍了拍盡數恢復的走廊“是不是很驚訝?”被問的少年愣了一下,然後乾巴巴的點了點頭,同時還帶著一些的羞愧“---對不起,給您添麻煩了,但是為什麽你”“你認為我僅僅只是個普通人?”隨性的反問,然後鄭重的搖了搖頭“你把我想的太簡單了啊,士郎。你應該明白我與你養父是舊識,既然他是魔術師,那同樣和魔術師有交集的人也會是魔術師,要不然就只會是毫不知情的局外讓,就像藤村,那家夥就和這聖杯戰爭沒一點關系,這個我可以保證。”
原本還有一些緊張的少年長長的松了口氣, 因為他的所說所想都明明白白的寫到了臉上,青出於好心就一並的解除抹消了那不必要的顧慮,畢竟藤村知至知終都是局外人,沒必要因為這點的小事而害他下水。
“那麽我該回答的都已經給你說清楚了,權當是我們能達成停戰協議的贈品。現在你們可以撤退了吧,平白無故的給我添了這麽多麻煩,想要找我的茬也該有個限度不是嗎?“單臂倚著剛剛修複的牆壁開著半真半假的玩笑,因為被找茬是假,驅趕不必要的閑雜人等是真。前不久剛和Caster以及Lancer大打出手了一番,如果現在又要開戰,那麽即便是誰都會覺得累的,不過Berserker應該要除外,那種怪物是沒有疲勞那種東西存在的。
士郎默默地點了點頭,確實,他想問的基本都已經得到答覆了,雖然還有一些細枝末節很明顯還沒得到回答,但細枝末節畢竟只是細枝末節,沒有深究的必要,而且逐客令確確實實不是假的,繼續死纏爛打反到會讓事情更糟,他不是那種特別不識趣的傻瓜“我知道了,雖然現在有些不知道該怎麽面對您,但您依舊是我所認識的川源老師,謝謝。”
青看著鄭重鞠躬的士郎,其實說實話心裡確實不是滋味,一切的一切就像是不斷被惡化的夢魘一般,可怕而且不斷地加深,相信如果衛宮切嗣還活著也會陷入久久的沉默,因為十年前的歷史再一次的重演,而他之所以不好好教導少年魔術,興許就是擔心少年會重蹈他的覆轍,所謂‘正義的夥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