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手中之劍指向對面空中的Caster,青有些不確定這樣能不能算作為一種威脅,而對方又吃不吃這套,不過剛剛的交手已經有了足夠的說服力,這樣的話對方相對也會放下英靈的傲慢,平靜下來權衡利弊的‘坐下來’商談籌碼的問題“Caster也許這是我最後一次向你發出這種提議,為了表示鄭重,輕飄飄‘夫人’的稱呼我也改成這聖杯賦予的稱呼---”
青輕咳清了清嗓子,看了下直指對方的劍,稍微思考了下,隨後把劍收了回來“這是我最後的提示,您也可以當做是【決一死戰】的最後通牒!請您交出手中的咒令,我隻想要這個別無其他,如若您不願意我會用武力繼續的進行爭奪,我可以和你一直耗到天亮,甚至更久,不達到目的我不會離開!但是如果您能交給我那三劃令咒,以我的靈魂許諾,我絕不會繼續侵犯這裡,甚至以此為根本,在最後決戰之前,我可以無條件和您成為聯盟關系,共同退敵!“
Caster平靜的聽著這一切,隱藏於兜帽下的臉讓人看不清對方的表情,是憤慨還是嗤笑都無法確認。天空上的月光逐漸被黑雲遮蓋,原本夜色就很暗,現在變得更加的暗了。女人沉沉的笑了,低沉的笑聲在空中詭異的回蕩,地面上的龍牙兵也停止了行動,就像一瞬間關掉了電源全部的停滯在了那裡,而笑聲依舊,帶著濃濃的憤怒和惆悵的悲鳴。
“---為什麽世間總是這麽的不公平!!”Caster忽然的這個吼了一句,聲音很大,這倒是把青給嚇了一跳,那吼聲中是深沉的悲哀,不過具體想要搞清楚對方為什麽忽然會來這麽一句,個人覺著還是算了,有那個力氣還不如此事結束之後回去好好地睡上一覺來的實在,好奇心什麽的留給無聊的家夥就行了,自己可沒那麽多好奇心用來了解對手的閑工夫。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一轉眼就是半個小時。“告訴我你的回答吧,Caster。葛木君還在柳洞寺外等著呢,如果這時候他遭到其他陣營Servant的攻擊,我可不能保證你的Assassin會有時間去營救他,雖然說我不清楚那個男人對你重不重要,但至少你們是夫妻關系不是嗎?”見到Caster遲遲不說話,青實在想不出辦法的隨便撒了把鹽看看能不能有效果。
也許這是一次毫無意義的催促,因為魔術師基本都是隻為利益而活的冷漠無情的生物,隻懂得鑽研魔法和根源,至少自己所看到的大多數的魔術師都是這樣的存在。不過出人意料的是,那女人地肩膀微微的顫動了一下,這是以毫米為單位衡量的一次顫抖,微妙的就像根本不存在一般,甚至小到連當事人都不一定能察覺,不過這些卻完全的被人所看到了。
一些壞壞的想法從青的心底裡浮現出來,不過這些想法剛剛出現很快就被否決掉了。想要商談聯合的事宜有足夠的籌碼就行了,一但地抓住了別人的小辮子反倒會引起對方的不適,事情說小一點對方會在某些地方做出不配合的怨念之舉,說大一點可能就是在關鍵性的節骨眼上做出謀逆之事,背後捅你一刀,然後推你下深淵
這種情況下裝著什麽都不知道就行了,青自認為有著足夠的演戲功底。又是互相沉默的過了一陣,Caster無力地垂下了肩膀,沉沉的歎了口氣,地面上的龍牙兵隨之全部退卻,就像退潮一樣一個不留,鑽回土中消失的無影無蹤“---關於令咒的事情,
我答應你我會交出我手裡的令咒。不過!我要你永遠不準踏入這個結界,直至決戰永遠不準於我為敵!!” 聽到Caster的話,青雖然欣喜,但也不免得犯愣,這女的是意氣用事還是腦袋不靈光了,既然可以聯手,但她卻選擇了自主決斷戰事,說到底她還是不信任自己,她所做出的讓步只不過是力量天平無法權衡的失重罷了,另一方面也有可能是對方不想冒無意義的險,和不可信的人聯手就像把後背交給了拿著帶血尖刀的匪徒一樣。
青不可置否的笑了,並回應對方的點了點頭,條約在此刻開始生效!其實自己這邊覺得對方會捅自己一刀,而對方也認為這邊會捅她一刀,說到底其實完全是互不信任的狀態,在這薄薄月色之下有的只不過是妥協, 不存在信任,而所謂的要求和條約,其實本就脆的根一張紙一樣的脆弱,沒有任何束縛力,一刺就破。不過某種程度上雙方仍舊站在這張紙上,在力量徹底失衡之前,短暫時間內沒有人會做出撕毀條約這種事情。
Caster不悅的哼了一聲,從鬥篷下面拿出了一卷羊皮紙,摘掉帶血的手套,念動咒語,原本印刻在手上的令咒被轉移到了羊皮紙上,一切都非常的神奇,這是青所沒見過的魔術,不能確定時代,但如此簡單轉移了咒令真的是出乎意料!不過想起對方可以破壞聖杯戰爭規則,以Servant之軀召喚出獨屬於個人的Servant,僅僅這點,對方的出人意料也就不足為奇了。
女人卷起羊皮紙丟了過來,青微微的努了努嘴,抬手一劍刺出,劍刃徑直的刺進了卷軸當中,沒有傷害到紙上的令咒,同時一聲微弱的爆鳴聲從卷軸中傳出。伸手拿下劍上的羊皮紙卷軸,輕觸著紙張上殘留的魔力,轉而面帶微笑的看向對面天空的Caster,剛才那聲爆鳴如果不是被劍刺中而是用手接住,那麽那爆鳴聲絕對會以百倍千倍的形式爆炸!那種層次的爆炸可能就連Caster自己都不一定能承受得住,不過陰謀很可惜沒能成功。
Caster沒有任何回答的,靜靜地看著這邊,青把卷軸塞進衣袋不再追究,其實剛剛的那個沒什麽好追究的,一點小把戲,為了不讓自己輸得很難看的用了陰險陰謀,不過小把戲畢竟是小把戲,看對方的樣子也是認為成功不了,而事實就是成功不了,毫無疑問的被識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