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頭燃起的煙霧緩緩的升騰,直至消散空氣中。那個男人沒有回答,無神的瞳孔中讓人捉摸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麽,青也逐漸壓下了心裡的暴躁,收回了視線,仰頭沉默著靠在椅背上。看這個男人的樣子,可能曾經也渴望著得到聖杯,但無法知道他到底經歷了什麽,致使最終由他來終結聖杯,而那個聖杯原本的樣子,可悲的是一個曾經那麽信任他的女人。
“喂!你這家夥在做什麽?!這裡可是醫院,怎麽可以在醫院的走廊裡隨意的吸煙!真是糟糕的家夥!”隨著聲音的到來,那個原野氏的小護士已經快步走到衛宮切嗣的跟前,一把從他的手中奪過了隻燃了一般的香煙,走到垃圾桶旁邊按滅,丟進其中。隨之趾高氣昂的到被奪走煙的衛宮切嗣面前,昂著頭對著他哼了一聲。
“啊,抱歉啊,真是抱歉,呵呵呵~~其實也是一直抽習慣了,沒有好好控制住,給你添麻煩了啊。啊哈哈哈”衛宮切嗣此刻簡直就像一個一無是處的大叔一般,撓著腦袋,對著眼前怒氣衝衝的小護士一個勁的傻笑著。青睜開了眼睛看向那個男人,剛剛還沉默的就像死水一般,此刻卻完全讓人看不到剛剛一點點的影子,唯獨眼中的死寂卻永遠無法改變。
青搖了搖頭站起身來,向著病房的方向回去,閑聊的念頭已經消散,青也已經沒有繼續待著這個地方的打算。至於那個回答不要也就不要了!所有的一切都已經成為注定的過往,即使知道緣由也改變不了什麽,因果已經化為必然。在小護士和那個男人的旁邊走過,青漠然的走向自己新的病房。盡管其中的自己多少有著些許的格格不入,但在這嚴寒的冬季裡,自己已經只剩下這麽一個容身之所,而此刻外界的所有一切事物,還不是這種狀態的自己可以觸碰。
“等一下!”衛宮切嗣深沉的聲音傳來,而方向即便青不需要回頭看也知道他這是對自己說的,甚至就連原本還高昂著腦袋的小護士也被這忽然的喊聲嚇住了。青止住了剛剛踏進門框的前腳,望向那個男人,不過他古怪的卻是沒有說出任何的話。青看了一眼仍舊處於嬉鬧中的病房,隨之把房門又輕輕地關上,那個男人顯然不想讓在場多余的人知道。
“有什麽事情,你說吧。”青平淡的聲音在走廊中回蕩,原本剛剛從驚嚇中走出來的小護士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像忽然失去意識一般,兩眼變得渾濁,幾乎快要倒下,不過卻被衛宮切嗣及時的扶住。青走到衛宮切嗣跟前從他手中將小護士接過,小心的扶好。這是青用的聲音魔術,依靠聲音的回蕩頻率代替固體的術式,不是什麽緊密的術式但也沒有到達爛大街的程度,從一些古書上摘抄整合出來,而小護士也是被這種聲音的術式催眠昏迷。
衛宮切嗣微皺著眉頭複雜的看了一眼青,沒有過多的計較青竟然隨意的對一般人施下魔術。“近段時間我要去德·國的愛因茲貝倫一趟,我還有一個虧欠了很多的人在哪裡,我想帶她離開那個地方可能需要不少時間。所以,我想拜托你幫忙保護好病房裡的那個孩子”
那個男人說著,走到青的跟前,手伸進黑色風衣的口袋,在青的目光中從口袋你拿出了一個顯得鼓鼓囊囊的信封,隨之遞到了青的面前“我不知道你缺少些什麽,也不知道你想要什麽,但唯獨只有經濟才能讓你在這個世界上有正常人的生活。這是當做勞煩你的報酬,
但如果你想要的報酬是你心裡的仇恨,那等我回來你可以隨意處置。” 青低下眼睛看了眼那鼓鼓的信封,隨之扶著手上的小護士轉身就走回病房。“現在的我不需要你的錢,我還沒有低劣到需要用這種手段獲取錢財。至於你說的那個少年,即便你不需要托付我也知道該做什麽。”說完,青就扶著小護士推門進了病房,至於那個停留在走廊中的男人,在青的眼中單純地就是一個可悲又可笑的男人。
將小護士暫時的放在自己的病床上讓她自己蘇醒,青當時沒有用上多少魔力,所以力道也很輕,基本不會讓她昏迷太多時間。一切置辦完畢,青將雙手背在身後, 站在窗前看著醫院的門口。隻過了一會兒,那個男人的背影出現在了青的視野中,在叫下一臉出租車之後,由緩到快的駛離了醫院。
青微微的歎了口氣移開了目光,身後的病床上傳來了微弱的呢喃,時間也只是過了十幾分鍾不到,很顯然這個姑娘也是時候可以醒過來了。青走到那個對面床鋪孩童的前面,對他笑著點了點頭,將自己搬去的那張椅子又搬了回來,在自己的床邊坐下,等著小護士的蘇醒,而至於怎麽蒙騙小護士是怎樣昏迷的,青也已經有了一點的頭緒。
很快的,小護士捂著腦袋就醒了過來,模糊著眼睛茫然的望著四周“我這是什麽了?發生了什麽?”小護士說完兩句,像是眼睛率先脫離了昏迷的影響,一下子就看到了坐在一旁正抱著胸的青。還沒等青說話,原本還泛著迷糊的小護士瞬間就清醒了過來!蹭的一下子就站了起來!臉色紅的不能再紅,張開著口卻說不出半個字來。
“哇啊啊啊~~!!!”不知道是悲鳴還是什麽怪叫,小姑娘就拉著長聲跑出了病房。這種事情就連青都沒有意料出來,青也想不到接觸已經有不短時間的小姑娘臉皮依舊薄的不像話。
青深呼了口氣,心底攪動著無奈。從椅子上躺回到病床上。說實話,青的身體已經完全沒有問題了,甚至要比一般人還要健康的多!但自己卻依舊住在這個地方而歸根結底,的確就是因為沒有經濟的收入,而作為一個【人】活在世上,恰恰最需要就是收入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