籃球館中原本的嘈雜聲突然消失,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傻缺般的楞在了當場。
尤其是瞪大眼睛的王富陽,他的表情就更加誇張了。
別無他因,他拿錢雇來的幾個社會混子,此時沒有一丁點的凶神惡煞,反之,面對秦力的時候,竟然全都表露出了滿心崇拜的神色。
更加不能理解的是,他花錢雇來的幾人,面對秦力還點頭哈腰的稱呼‘力哥’!
什麽情況?
王富陽當場就懵逼的找不著北了。
“焦濤,你們幾個跑來學校,這是要搞哪般啊?”短暫的寂靜後,眼中露出笑意的秦力,淡聲笑問道。
“力哥,能再見到您,小弟我是激動地不行了,打死我也不信啊,王富陽那家夥讓我們擺平的人竟然是力哥您啊。”四方臉,小平頭,脖頸上掛著金鏈子的男子,正是之前步行街中的小霸王,被秦力調教的服服帖帖的焦濤。
當然,當秦力看到王富陽喊來的幫手,就是他的手下敗將焦濤等人時,他也是極度的偷笑不止。
不得不說,焦濤剛才的那番話,使得在場眾人,無不驚歎。
“我滴個乖乖啊,拍電影呢這是,聽到沒,小霸王焦濤竟然是秦力的小弟啊?”
“誰說不是啊,這樣的狗血劇情,竟然會在現實中出現,也是沒誰了吧?”
“嘿嘿嘿,管那麽多幹嘛,今晚的好戲,好像愈來愈精彩了呢。”
“看到沒,王富陽的臉都綠了。”
“你們都皮癢了吧,小點聲能死啊。”
依偎在角落中看好戲的男男女女們,在看到王富陽找來的打手竟然是秦力的小弟後,每個人的表情,都是花一樣的燦爛。
至於焦點人物王富陽,他即便再懵逼,聽到焦濤和秦力的對話後,他一時間也搞清楚了自己的立場。
恨啊!
作為安城市四大闊少之一的富二代,王富陽家中不乏身手利索的保鏢。
而此次沒有招呼家中保鏢,從校外找來了焦濤等人,完全是他自己托大造成的後果。
他恨自己太過大意了,事情的結局竟然會演變成這幅模樣。
看來,今晚的約戰一事,注定要以他完敗落幕了。
只不過,一向非常要臉面的他,此時此刻,臉色由白到紅最後又變得慘白,直接就跌落在地,大腦發蒙了。
不行,這個場子一定要找回來!
當著眾多同學的面,王富陽心中一橫,腦海中又想到了一個計謀。
“焦濤,收了我的錢,就是這麽辦事的麽!”王富陽雖然鬱悶不已,但背後有家族的倚靠,他還不至於太過沮喪。
正在跟秦力聊天的焦濤一聽,瞬間從懷中掏出了一遝紅色大鈔,“王富陽,收回你的臭錢吧,記住嘍,力哥,可不是你這種小人物可以得罪的!”
“啪……!”
伴隨著焦濤大手一揮,一遝紅色鈔票,直接就零散著丟在了王富陽的臉上。
如天女散花一般,鈔票漫天飛舞,希希散散的從空中落了下去。
“你……哼!”王富陽氣得滿臉漲紅,愣是沒有再憋出下文。
不過他十分清楚,今天他的臉面是徹底丟盡了。
如果不想辦法盡快找回來,還有一個禮拜就要放暑假,在眾多同學中找回面子的事,肯定是沒戲了。
“王富陽,哥哥今天說了,渾身筋骨糙得慌,還有啥幫手都叫出來吧。”秦力繞開了焦濤,面色嬉笑著走向了低頭尋思的王富陽身前。
“哼!我說你為什麽那麽狂,原來是依仗的步行街的霸王黨,告訴你,如果不低頭給我道歉,明天這個時候,霸王黨將會徹底消失在安城市!”王富陽死不認輸,這就是他自幼慣下來的毛病。
“啪嗒!”
王富陽的話音剛落,秦力的手掌便已經打在了他的臉上。
“年紀輕輕有這麽狂妄,也罷,我就辛苦點,替你老爸調教一下。”秦力說著,不等驚恐中的王富陽有所反應,左手再次擊出。
“啪嗒啪嗒……!”
接連十多個巴掌,讓王富陽是當場就昏厥了過去。
就連王富陽身後的四個體育系男生,此刻也是驚愕的張大了嘴巴,眼中露出了萬分的絕望。
栽了,今天是徹底栽在秦力的手上了。
他們只求秦力手下留情,萬不得把他們也給牽扯進來嘍。
寂靜,整個籃球館中,再次寂靜下來,唯有眾人不斷的心跳聲,撲通撲通。
點了支香煙,秦力才背負著手站了起來。
“抬著這個雜碎滾吧,記住嘍,以後但凡是我身邊的人,你們誰敢再有歪心思,我非卸他一條手臂做以懲戒!”言畢,秦力轉身,走向了看傻眼的姬如鈺。
“秦力你,你把他打昏了,我的那件事怎麽談?”當著眾人的面,姬如鈺沒有明說是何事,但秦力知道,姬如鈺指的是她娃娃親一事。
“放心吧如鈺,這件事我會幫你擺平,時間不早了,咱也該回去休息了。”說著,秦力單手環著姬如鈺的腰肢,面色坦然的走出了籃球館。
秦力攜著姬如鈺離去,焦濤幾人也立即跟隨了出去。
籃球館中,很是突兀的就沸騰了起來。
“牛.逼啊!”
“厲害啊,別看秦力右手殘廢,單看他的氣勢,剛才我差點都喘不上氣了。”
“世事難料啊,想當年王富陽那麽拽,卻是栽在了剛轉校過來的秦力手中,安城大學以後的局面,看來是要易主嘍。”
“這個也說不定吧,王富陽的家族,可是牛.逼哄哄的,這事絕對沒完。”
“……”
眾人議論著離去,身穿熱短褲的啦啦隊邱敏等人,也是個頂個的唏噓著走出了籃球館。
……
“焦濤,你們回去吧,想在安城市混出個名頭來,記住一條,劫富濟貧懂麽?”操場處,清爽的涼風拂面,秦力攜著姬如鈺,在給焦濤等人聊著。
“懂,以後霸王黨不接這種小差事了,要做就做大的。”焦濤嘿嘿一笑道。
然而,秦力左右一探,直接就在焦濤的腦門上來了一個二指禪。
“呔!你小子還是不懂啊,我的意思說,想要混的風生水起,什麽樣的人該打什麽樣的人不該打,要做到心中有數,懂了嗎?”秦力說道。
焦濤摸著腦門,苦笑著搖搖頭說道:“還請力哥言明吧,我領悟不出來啊。”
“靠!這樣說吧,男人嘛,都想混個人模狗樣,但,做事沒有頭腦,整天就待在步行街收點保護費,能有啥前途?”秦力鄙視了一眼焦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