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秦力這番話落地,被他擰斷胳膊骨的陳狗子四人,才發出了殺豬般的狼嚎。
“斷……斷了!”
“吸……”
“扶我一把,快。”
陳狗子幾人全負重傷,誰也顧不得誰,抱著被擰斷的胳膊,踉蹌著後退起來。
不得不說,秦力之前出手的速度,極為迅疾。
他們本想合力反抗來著,卻完全輸在了秦力的速度上。
想跑,沒有眼前的秦力發話,他們根本就不敢轉身。
唯恐秦力惱火不及,再擰斷他們一條手臂的話,那麽今天他們就是徹底栽了。
還好,秦力鄙視了陳狗子幾人一眼,冷哼道:“把你們的破車開走,滾犢子吧!”
聲音低沉,但在陳狗子幾人的耳中,猶如驚天炸雷。
各自相視了一眼,無奈,手臂被擰斷一支,單單是疼痛,就讓他們滿臉煞白,沒有一點的血絲,想要把車子開走,這無疑是折磨他們的趕腳了。
奈何,秦力放話讓他們走了,這可是關系著他們小命的節奏,眼前仿若殺神的秦力,他們是實打實的的膽怯了。
一分鍾後,四個抱著斷臂的人,終於當場昏死在原地兩個,剩下的絡腮胡和陳狗子,彼此相視著看向了默不作聲的秦力。
“力,力哥啊,您看,這車子我們就不要了,放我們走吧。”陳狗子十分沮喪,身子也踉蹌著,看來是因為斷臂流血的緣故,馬上就要不撐了。
“奇了怪了,我沒放你們走麽?”秦力當即反問道。
“放了放了,可是,我們……”絡腮胡也卑微屈攻躬著,頓時苦笑不堪。
然而,秦力卻是手臂一揚,抬起了他肌肉萎縮的右臂,“看到了沒,哥哥的手臂也不利索,要不要我在督促督促你們呢?”
說著,秦力信步走過,眼中多了些戲謔,看樣子欲要再次出手。
幾乎刹那間,絡腮胡和陳狗子兩人,各自對著昏死在地的瘦高個和大黃牙踹了一腳。
秦力近在咫尺,四個人恍若耗子見了貓似得,用肩膀抗著破吉普車,艱難的移動起來。
“喝酒,吃肉!”秦力揚聲一笑,坐了回去。
鄭海當即幹了一瓶酒,應聲笑道:“讓陳狗子幾人吃癟,過癮,真特麽過癮!”
“是啊是啊,力哥一出手,那陳狗子當時就傻眼了。”
“還有啊,瞧見絡腮胡那小子的囧樣了沒,真特麽酸爽。”
此前沒走的兩個棚戶區小夥,跟著秦力和鄭海,再次吃喝起來。
“力哥,不得不說,你一言一行的強勢,我在一旁還心有余悸呢。”鄭海雙眉一縝,看著秦力的面色,他滿臉的振奮,雙手微躬著。
“對待那幫雜碎,還真有必要強勢起來,絕不能留情。”秦力頜首笑著,又道:“這次我廢了他們幾個,回頭那個什麽郭大少,指定要謀劃對我報仇的伎倆了,告訴他們,我秦力,就在天龍集團當保安,有啥仇恨,盡管去。”
……
晚上九點半。
悶熱的安城市內,終於迎來一絲涼意。
伴隨著積壓的烏雲攢動,天際中漸漸開始轟鳴起來。
“轟隆隆……”
空中一道雷電閃過,照耀在了西城區龍泉山泉的王家別墅院內。
一張面無血色的臉,赫然就在其中一個窗戶前,閃爍著異常迥異的神色。
此人,正是王家家主——王德利。
“我王家能不能再次崛起,就要看今晚了。”王德利憤憤的一拳砸碎了自家窗台玻璃,脖子一扭,滿臉猙獰的對著身後三十余人喝道:“那姬老頭十點鍾來到,都準備好了麽!”
“準備好了!”
擠滿閣樓的三十多個野性漢子,幾乎異口同聲。
“王家主,這事你就甭操心了,我的兄弟們可都是淌血的主,雖然剛開始從安城市發展,但,今晚,我們山雞門,注定要讓安城市內震顫!”一名身形瘦小,但眼眸毒辣的三角眼男子,夾著雪茄,安然的坐在凳子上,滿臉都是自信與不可察覺的殘暴。
“山雞老大,此事,最好如你所講的這樣,成功之後,一千萬,我王德利絕不含糊。”王德利深吸了口氣,目光幽冷的望向了窗外。
雨滴如豆大般的滴落起來。
一道道閃電的閃爍,映在王德利的臉頰上,有著說不出的陰霾。
不得已,今晚他要付諸於行動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了。
最近這幾天,先是他的兒子王富陽遭到了姬家的保鏢秦力暴打,這幾天他的靠山馮西山,也被秦力一眾人等給打壓的跑路去了。
如果再不行動起來,他們王家指定就要徹底栽了。
那麽說,他,他的兒子以及他的兄弟王德易,下輩子必定會過上淒慘的人生。
“唉……孩他娘,希望你在天保佑吧我們王家吧。”王德利心中暗暗祈禱,雙拳緊握了起來。
……
安城市荷花苑009幢別墅區。
“小力啊,我這邊有急事,速度趕回來吧。”面色清冷的姬天龍,掛掉了秦力的電話。
電話那邊的秦力,正在送鄭海去人民醫院的路上,聽到姬天龍僅此一句話後,心中立即有了一絲不妙。
至於坐在書房中的姬天龍,他的眉宇間先是一陣緊皺,轉瞬間就變得從容鎮定起來。
十分鍾前,他接到了龍泉山莊王德利的邀請電話,聲稱讓姬天龍十點鍾趕赴王家,談一談姬如鈺和王富陽的娃娃親一事。
而且王德利的語氣非常緩和,一再保證,只要洽談妥當,接觸娃娃親,自然不是問題。
姬天龍當時就滿口應了下來。
不管王德利到底抱得什麽目的,只要牽扯到他的寶貝孫女姬如鈺的事情,即便親赴刀山火海,他也不會退卻半步。
但,就在他把此事告及了姬文姬武兩兄弟後,他哥倆卻是萬般不放心。
畢竟,王家,此時已經陷入了水火中,只要警局那邊抓捕到在逃的副局馮西山,那麽說,王家必栽。
而今王德利大半夜的邀請姬天龍,難道說,就只是為了談談姬如鈺的娃娃親一事麽?
這顯然不可能。
尤其是默默不語的姬如鈺,她更是不放心爺爺的安危。
雖有姬文姬武兩人同去,但,姬如鈺的安危,就沒有保證了,這也是姬天龍迅疾撥打秦力讓其回來的主要原因。
“走,出發。”看了下時間,晚上九點四十,姬天龍招手走出了客廳。
“爺~爺,一定注意安全。”姬如鈺給了姬天龍一個擁抱,看著姬文姬武兩人,誠摯道:“文哥,武哥,爺爺的安全,就拜托了。”
“放心吧如鈺,爺爺的名號,在安城市沉寂了許久,是該重新響亮響亮了。”姬天龍大笑著,隨即步入了雨夜之中。
夜色彌漫。
雷聲不斷。
風雨交加之夜。
今晚,安城市注定要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