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酒瓶離手,在半空呼嘯中翻滾著。
這一瞬,酒吧內看熱鬧的眾人,已經想到了即將發生的結果。
這個眉宇間緊皺的男子,臉頰一抹刀疤抖動的秦力,肯定會被酒瓶砸破腦殼了。
然而,接下來所發生的這一幕,卻是讓眾人的表情,差點就驚呼起來。
別無他因,就在剛才那一瞬的電光火石間,酒瓶與秦力腦門僅有一指之遙時,他的身子極速的一個側轉,左手便準確的握住了疾來的酒瓶。
緊接著,秦力快速出手,酒瓶在他手中仿佛活過來似得。
“哐嘰!”
酒瓶碎裂,玻璃渣子掉落在地,發出了幾聲脆響。
與此同時,剛才提酒瓶砸向秦力的年輕人,他的額頭上,已是頭破血流,淌滿了整個臉頰。
“反了,反了!虎子,你特麽的趕緊出手教訓他啊!”頭破血流的年輕人,嘴角搐動著,抹了把瘦長臉頰上的猩紅血跡,瞪著秦力嘶吼了起來。
不得不說,這家夥還挺能抗,秦力一酒瓶砸去,竟然還能安穩的站立著。
只不過,下一秒,這個瘦長臉就雙眼泛白,哐當一聲就倒在了地上。
“峰哥!”
留著雞冠頭的胡子,使勁晃動著倒地的同伴,接著順手摸起了一把轉椅,反手就衝著秦力襲擊了過來。
“你小子打我們峰哥,今天你特麽的就死在這裡吧!”虎子身形微胖,全身卻沒有多收肌肉,一跑三晃的,眼看就要和秦力來個親密接觸了。
也就在這一刻,手持半截酒瓶子的秦力,眼角迸出了一絲嗜血的寒芒。
“你們作死,哥哥就成全你們!”秦力不屑的說著,輕巧的躲開了虎子甩來的轉椅,腳尖一掂,一腳將虎子踹飛了出去。
“嘭……哐當!”
被踹飛的虎子,不偏不倚落在了頭破血流倒地的同伴身上。
與此同時,他倆同一時間發出了慘痛的輕哼。
“都特麽廢物!”秦力恰意的點了支香煙,側頭望向了僅剩的最後一名戴眼鏡的年輕男子,低笑道:“應該是到你了吧,來吧,趁著我手髒,一並給你玩玩好了。”
“玩……玩你個頭啊!”眼鏡男一邊擠開人群後退,一邊大喊道:“我去請老大,你們堅持會兒!”
不得不說,這個眼鏡男逃命的速度倒是賊快。
看著眼鏡男溜走,原地顫抖的三個妖嬈女,也開始後溜了起來。
對此,秦力不為所動,根本就不肖一顧。
今晚,他要和步凱好好喝好好聊,這樣的氣氛被打擾,他本就一肚子火。
但,細細一想,這些無知的小混混們,在秦力看來,頂多也就是個微不足道的小插曲罷了。
轉身,秦力提著半截酒瓶子,走到了翻滾在地的胡子,和之前那個被打破腦門的瘦長臉面前。
“小子,剛才你叫的最凶,是不是你媽沒教你啥叫素質啊!”說著,秦力玩味的把酒瓶子擱到了虎子的脖頸處。
“啊!大大哥,饒命啊大哥。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千萬別激動哈。”感受到了脖頸處的冰涼,虎子是明白這個位置處是血管大動脈的,只要秦力的手一發力,他就會大動脈噴血,那麽他的小命基本上就嗚呼了。
“拎著你這個兄弟,把酒吧內的毀壞的物件收拾下,留下五萬塊,就可以滾淡了。”秦力冷言,巡視了一眼四處。
虎子一聽秦力這番話,當即就苦澀開了。
“大哥啊,錢不是問題,只是身上沒這麽多現金,待會兒我們就送來好不?”虎子賠著笑說道。
秦力眼神微眯,充滿異樣的臉色輕挑,笑道:“這樣啊,我卻是疏忽了呢,也好,你們各自留下一條手臂,回家取錢後,再拿走你們手臂好了。”
“啊……?”虎子頓時就不知所措了。
這也太特麽狠了吧!
仔細觀察著秦力的一舉一動,虎子是大氣不敢喘一口。
一個臉頰帶刀疤,右手好似不利索的這個男人,為啥就這麽強悍呢?
正巧,他身邊的瘦長臉,此刻咿呀著蘇醒了過來。
“你……你想殺人還是怎地?”瘦長臉哽咽了一口,看到秦力眼中的嗜血後,他忽然就啞巴了。
其實,教訓這些市井小混混,秦力內心中是極其不願的。
因為自從來到安城市以後,他就沒遇到過強有力的對手。
此刻,他默不作聲,雙眼卻是如同鷹眼般讓人不寒而栗。
“力哥,這幫玩意,何必跟他們動氣,咱哥倆接著喝。”依舊穩若泰山的步凱,臉上也掛滿的低冷,看向秦力的時候,才露出了微笑。
“接著喝。”秦力淡聲一笑,折返了身子,背對著胡子和瘦長臉說道:“立馬消失,否則,你們留下的就不止是手臂了!”
他持酒瓶的左手當即也猛的一揮,空中傳出了一種破空的聲響,直直就cha在了木製吧台的台面上。
猩紅的酒瓶渣子,讓眾人又是一呆。
終於,酒吧內開始的慌亂。
“生猛,這個人太生猛了。”
“真特麽帶勁啊!”
“嘿嘿,你們知道麽,這下恐怕要有好戲看了。”
“對啊,那家夥打了人不走,還有心情喝酒,想必今晚是走不出這家酒吧了。”
一群青春男女不斷嘈雜著,像是躲瘟疫一樣,第一時間就遠離了秦力和步凱的座位。
“對了,在這裡打架,酒吧本就不允許啊。”
“是這樣, 我倒是把這茬給忘了。”
“你說他倆也是,打了人不走,怎又跟個沒事人似得,又喝起來了啊?”
“嗨嗨嗨,我說哥們,想活命的話,趕緊撤吧。”
其中還是有好心腸的男女,小聲在秦力附近嘀咕起來。
對此,秦力點頭示謝,只是身子未動,和身邊的步凱,兩人又推杯換盞起來。
忽然,酒吧內傳來了一聲聲嘹亮的嘶吼。
“哪個道上的兄弟,在我避風港鬧事,是不是不想活了!”伴隨著這是高喝,大腹便便的一個胖男人,在四個黑短袖安保的陪伴下,氣衝衝的走了過來。
正在對飲的秦力和步凱兩人,聽到又生出的一聲叫囂,他倆相視著就苦笑起來。
想喝個酒聊個天,怎麽就這麽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