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月冥冥,晚風依依。
淡淡的素白光華散去,雲海嵐廣袖輕揚,自空中飄搖而下,宛若雲端仙子。
一瞬間的飄渺容華,令薛洗顏也不由目眩神馳。
“雲姨,突破到真尊境了?”薛洗顏眼波流轉,輕聲問道。
雲海嵐點了點頭。
“我知道如何努力修煉,早晚也會被他趕上。但只要比他實力強上一天,就覺得自己還能保護他,不至於在他面前成為完全的小女人……”
她幽幽一歎,陷入悠遠的回憶當中。
“說是保護他,其實以前也多半是靠著他的聰明機智才得以救命。可是至少修為的優勢,能給自己找幾分安慰啊……”
雲海嵐神色沉醉,言語之間渾然忘我。
這種完全為吳鋒著想的癡情,令薛洗顏不由有些嫉妒。
她忽地湊近身子,將芊芊素手探進雲海嵐開叉的藍裙下擺,在對方挺翹的臀瓣上揉了一記。
雲海嵐如同觸電般醒過神來,俏靨飛紅,驚叫道:“死妮子,做什麽呢?”
薛洗顏嫣然微笑:“真是怕羞呢。雲姨上次說自己對鋒哥那些半推半就,全是出於女人家的心思算計,只怕不盡是實話吧。”
雲海嵐隱隱怔住。
的確,她更多地只是害羞而已,對吳鋒的引誘,往往都是下意識的。
雍容典雅的成熟美人外表下,雲海嵐的面皮當真是纖薄如紙,稍稍的身體接觸,都能讓她玉靨飛紅。
她一心為了吳鋒,卻更情願把他看作自己的孩子,對於男女之間某些深層的事情,幾乎不敢想。
但這樣水蓮花般的嬌羞配上絕世的成熟豐韻,卻更能激起吳鋒的征服欲望。
薛洗顏露出小小的得意,牽住雲海嵐玉手,一起回到房裡。
“鋒哥說,他要找爹爹借兵,一起攻打岩倉。”薛洗顏問道:“雲姨,你們曾在那裡呆過挺長的日子吧?”
雲海嵐悠悠點頭。
岩倉,承載了她與吳鋒整整三年的回憶。
漸漸變得強大而霸道的吳鋒令她既羞澀又驚喜,但她很多時候寧願他還是那個帶著幾分稚氣的青澀少年。
感情總是純粹如水晶的時候,才最惹人追思。
“這一戰勝了之後,就該圓房成禮了。”薛洗顏垂下眼簾,低聲道。
她靜靜捏著雲海嵐的手掌:“其實我也有些怕哩。”
雲海嵐聽了這話,玉靨又是一陣燒燙,心中如小鹿亂撞。
薛洗顏不能生育,就必須由她承擔生兒育女的責任,可是她又是吳鋒的長輩,這樣下來,可都完全亂了啊!
“人家不要名分,不然就和那兩個小妖精一樣了。以管家的身份陪著小鋒就行啦。”雲海嵐紅著臉道:“孩子的話……讓他們認你做娘親好了。”
平妻和正房都不可能對等,雲海嵐也絕不甘心做側室。
薛洗顏嗯了一聲,忽地繞到背後,抱住雲海嵐的嬌軀,眯起眼睛發出舒服的哼吟:“雲姨,你的身子好軟。”
“啊?”薛洗顏突然來這麽一句,雲海嵐有些不知所措。
但雲海嵐肌體豐腴,雪膚瑩潤,當真是花凝曉露、吹彈欲破,殆非人間應有。饒是風華絕代如薛洗顏,也不由暗生羨慕之心。
薛洗顏將精巧的瓊鼻貼著雲海嵐灰白色的發梢,輕輕嗅著其間的淡雅氣味。
極陰之體的女子,氣息清雅,淺嗅是海棠無香,深品才覺著純淨之極,無比地令人舒服。
“雲姨,讓人家抱一下你,好嗎?”
她似是央求,卻無比熟練地將雲海嵐的身軀打橫,坐到繡墩上。
“小丫頭,你……”雲海嵐微惱道,她個頭與吳鋒差不多,比薛洗顏高接近半個頭,卻被她這樣抱在身上。
可是薛洗顏的動作溫柔如水,乖巧的眼神、輕柔的話語,更令她心神微醉,難以掙扎。
雲海嵐輕歎一聲,似是認命般將嬌軀靠在薛洗顏懷裡,形成側坐的姿勢。
這幾年小丫頭平平的胸口也已經發育起來,雖然比不上雲海嵐的潮翻浪湧,但終究有些起伏,讓雲海嵐靠著很是舒服。
薛洗顏沒有繼續動作,望著雲海嵐的側臉,眼神迷離,發出幾聲夢囈般的呢喃。
她想起小時候,母親總是將她抱在懷裡,軟語溫存。她便問母親,為什麽都是娘親抱她,而不是反過來。
母親便笑著說,等我的顏兒長大後,能孝敬娘親了,娘親就讓你抱著。
她的母親很少笑,往往都是一副輕愁如丁香的模樣,所以那一次笑容,便讓她刻骨銘心。
現在她已經長大,可是娘親早已不在。
薛洗顏眼神飄渺,如同流煙掠過雲海嵐的面頰。
這位藍衣女子有著與母親幾乎一模一樣的容貌氣質,和同樣的嬌羞溫柔。
所以十三歲時的那次邂逅,注定了三個人之間永遠的羈絆。
雖然不得不與對方共同分享一個男人,讓薛洗顏很有些不甘。
但至少,這樣的日子不孤單。
而孤獨,正是她最害怕的。
吳鋒靜靜佇立在窗外,瞧著這靜美無垠的雙美圖畫。
紅燭的暖光,灑落在兩女的身上,光線疏淡迷離,越發顯得她們容顏如夢似幻,猶如神妃仙子。
他終究是按捺不住,從窗口飄了進去。
雲海嵐見吳鋒穿窗而入,頓時一驚,想要從薛洗顏身上掙脫下來,卻被逼近的吳鋒按住,微笑道:“不要動,這樣很美呢。”
說著,他將二女當作一個整體一同抱起,坐到青藤躺椅上。薛洗顏的屁股壓著吳鋒的大腿,雲海嵐則被吳鋒放橫了攬住嫩背和腿窩,只有****壓在薛洗顏的腿上。
“回來了?”薛洗顏柔聲道。
而雲海嵐則是羞得說不出話來,只是用柔媚的眼波傳遞著自己的情意。
吳鋒將雲海嵐的小腿放到躺椅扶手上,便用右手解去她雲履羅襪,在玉足上溫柔摩挲,口唇則細細吻著薛洗顏的脖頸,絕不厚此薄彼。
“你爹還是那樣痛快,不過你大哥對我態度可很是不好。”
薛洗顏嫣然一笑:“他若知道你就是在岩倉殿曾折辱過他的謝衣,更會恨不得把你剝皮吃了。”
“那群天子峰重臣神色也不好看。”吳鋒道:“他們都不願意為神堂出兵呢。大戰在即,我還是寫信給你爹,讓他梳攏下人心,免得出事。”
“放心。這麽多年都是如此過來的,爹爹以外姓入主漢中,真正服氣的有幾個?可是出頭的椽子都已經粉身碎骨,在爹爹的恩威並施之下,他們也只能乖乖聽話……”
薛洗顏的話音突然一頓:“壞蛋,你的手摸到哪裡去了?不許欺負雲姨!”
吳鋒的手掌從雲海嵐的腳掌上向上逡巡,已經沿著裙邊開叉滑上肥嫩的大腿,正在向玉臀挺進。
雲海嵐也眼波迷離,顫聲道:“小鋒,不要……”
吳鋒大笑道:“用不了多久你們都是我的人了,現在摸幾下還不行麽?”
薛洗顏瞪了他一眼:“現在還不是就不行!”
說著,將吳鋒的手掌一把攥住。
吳鋒卻偏過腦袋,將嘴唇印在雲海嵐的紅唇上,深吻起來。
雲海嵐芳心忐忑,嬌軀輕顫不已,卻很快沉醉在吳鋒熟練的長吻當中,津液交換,唇齒迷離。
薛洗顏聳了聳肩,攤開雙手,露出氣惱神色。
……
天子峰的兵馬,一天天地開始調動。
薛衣人親自率領最早調動起來的兩千七百名精銳戰兵,駐扎在丹江口一帶,預備隨時渡過淅川,進入神堂境內,支援吳鋒攻打岩倉城。
長子薛定鍔負責征募後續部隊的工作,已經征集起五千名以上的戰兵,更多的豪族部隊還在如同潮水一樣湧來。
當天子峰內部穩定之後,表現出的動員力令人怎舌。漢中一帶久無大戰,人口稠密,不是被戰亂摧殘過的豫西地區可比。
薛衣人調集這樣龐大的軍隊支援吳鋒,正是想要利用絕對優勢的兵力一舉蕩平岩倉,也讓神堂內部反對吳鋒的勢力知道畏懼。
然而變故,就在肘腋之間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