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洗顏發出一聲勾人心旌的膩哼,既嬌且媚,令人無比心癢。
吳鋒默運內息,才壓住胸中的****之焰,讓身軀平靜下來。
“下一戰,咱們就可以一起上戰場,運使刀劍合璧了罷?”薛洗顏問道。
之前兩場大戰,薛洗顏都沒有參陣。
當初兩人在草原上認識,可是常常並肩作戰,如今薛大小姐不能在戰場上陪他,終究是心中遺憾。
吳鋒尋思薛洗顏已經過來一年,想來嶽父大人不會再起疑,識破他們其實早就認識,故意設計算計才促成這件婚事。
於是道:“這自然是可以了,不過……”
薛洗顏輕聲道:“接下來的一戰很危險對不對?”
吳鋒點頭:“恐怕會比之前兩戰都慘烈。”
薛洗顏摟住吳鋒脖子道:“正因如此,我才得和你一起。若你遇上危險,我總能幫襯下你。”
“何況,連你念念不忘的那個大胸脯小妞都不怕,我又怕什麽?”
吳鋒心知薛洗顏吃乾醋的毛病又發作了。
姬紅顏的神堂青年一代第一高手身份,又時常與吳鋒共同作戰,的確足夠令薛大小姐感到威脅。何況對方還有吳鋒十分上心的絕世身段。
這才是薛洗顏汲汲於與吳鋒並肩作戰的關鍵原因罷。
在這時候,最好還是轉移話題,如果正面回答,不管回答什麽都會讓薛洗顏覺得他心裡有鬼。
“我要去東海一趟。”吳鋒道:“顏兒,要不要與我一起?我一邊散心,順便也多陪陪你。”
薛洗顏一愕,問道:“你須得在東海突破到征天境界?”
吳鋒點頭。
薛洗顏微微沉吟,而後道:“我不能去。”
“你在東海要呆的時日不短吧?但這邊的領地和勢力,必須得有人照顧,你現在在神堂中根基不穩。”
吳鋒心知自己欲擒故縱之計成功,是不用擔心薛洗顏再起疑什麽的了。
不過也心中感動,發誓這一趟哪怕的確需要找個女性同修,也必定以禮相待,管住嘴巴不亂說話,不妄起念頭,拈花惹草。
薛洗顏又道:“下一戰不好打,這是一定的,神霄和三河也沒什麽退路了。”
“如果敗了,神堂一定日子不好過。爹爹那邊,就讓我來穩住吧。”
未戰而先言敗,本是不祥,但卻正是多思多慮的智者之做法。
吳鋒撩了撩薛洗顏的秀發,頷首表示同意。
他知道薛洗顏既然這麽說,便一定能做到。
如果神堂戰敗,再遭受天子峰的攻擊,後果可想而知。
“另外,還需要做另一個布置。我們有必要在敵人內部開始構造新的情報網。”
薛洗顏突然話音變得凝重,道。
“新的情報網?”吳鋒訝異道:“師傅在三河和神霄內部,都有著至少使用了二十年的情報渠道,新建情報網有必要嗎?”
薛洗顏篤定地道:“有必要的。情報網使用時間越長,就越可能被人反製。蘇堂主不知道他的情報網被敵人知道多少,有多少破綻,可以傳給他多少假情報。”
“何況,你再過一些年就要繼承神堂,有必要建立屬於你的一套情報班子。”
吳鋒這才心中一閃,頓悟薛洗顏說得有道理。
女子心思縝密,薛洗顏雖然不擅長大規模的布局,卻常常能想到吳鋒想不到的東西。
“顏兒,你說得是,是我失慮了。
” 吳鋒點頭道:“那麽,合適的人選呢?”
男女相處之時,男人也不能一味強勢,要讓女方時而得意,才能感情和睦。
所以小處的失慮,男人須得承認。
但如果是大事,明知錯了也不能輕易服軟。可以悄悄采納意見,但絕不能給對方以我救了你一命的感覺,更在世人面前產生依賴女人的印象。
不然,便可能被女性所壓製。
薛洗顏沉吟道:“這新的布置,是為了獲取更多情報以爭取勝利,或是在戰敗之後提供足夠的信息,以幫助我們想出救場之策。”
“那麽,我們須得派出手下最得力的人,才能萬無一失。”
吳鋒想了想:“你說阿犬?”
薛洗顏道:“沒錯。阿犬以前在草原上追隨你的時候,就負責過情報工作。但他平日裡大大咧咧且好鬥的性格,又容易讓人覺得這小子沒什麽腦子,是絕佳的掩護。”
吳鋒歎息道:“打入敵後,很危險。”
薛洗顏輕聲道:“我知道,這比戰場上還危險。而且阿犬不但是部下,更是你的兄弟。”
“但以他的聰明,不會有事的。經過這件事,他也會越發成長起來。”
吳鋒嗯了一聲。
的確,羅廷玉智勇雙全,是一個很好的大將苗子,但現在還有些青澀。
不讓他經受一些較大的磨練,他很難真正成長起來。
姬紅顏作為神堂新生代的勇將,也是在孤身橫挑黃河七水寨之後成長起來的。這件事危險程度可想而知,作為一位俏麗少女,如果戰敗落到那些無惡不作的水匪手裡,那比起死還可怕。
“只不過……阿犬一直在我身邊,如果他突然失蹤了,一定會讓人生疑。”吳鋒道。
他知道薛洗顏的易容術可以輕易為羅廷玉製造新的容貌和身份,但羅廷玉憑空消失也會讓人注意。
薛洗顏悠悠一笑,有些得意地勾著玉指道:“那麽,你把他放逐了又如何呢?”
“放逐?”吳鋒驚問道。
薛洗顏點頭:“沒錯,就是放逐。”
“阿犬一向好鬥,如果偽造一場決鬥,讓他因為一點小事殺死另一人,因為犯下這樣大的過錯,你不得不將他放逐。”
“那麽我們就能讓兩個重要追隨者失蹤,然後改變身份打入敵人內部。至於其他的人,身份不會引起人們的注意。”
吳鋒心中明白這的確是一樁妙策。
不但不著痕跡地隱藏了羅廷玉,更會讓世人認為吳鋒的追隨者都是這樣不成器的人物,達到藏拙的效果。
而當羅廷玉成長起來並回歸的時候,說不定已經成為了足夠獨當一面的殺器。
然而無端蒙受屈辱來執行計劃,更要與未婚妻子阿松分離,這對於一般人來說,很難承受。
那種無故受屈的恥辱,那種道德上的掙扎,常年生活在黑暗中,只有完成了任務才能洗刷自己的汙名,這種前路漫漫的等待,很容易讓一個人陷入瘋狂。
吳鋒知道羅廷玉是個自尊心很強的人。
能夠說服他執行這個計劃麽?他又是否能勝任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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