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著碎花長裙,頭上插著金步搖的齊琪取出鑰匙開了廂房的門。
她和薛洗顏一向住在同一個房裡,自然有鑰匙。
一打開門,她便徹底怔住了:“大當家,你……你也在?”
大當家是吳鋒在草原上時,一群追隨者們對吳鋒的稱呼,而一直延續到現在。
薛洗顏悠然一笑:“有什麽的?”
說著縱身而起,將門關上,順勢捉住齊琪的小手,將她給拖拽過來。
轉向吳鋒,神情柔媚道:“男人不都喜歡左擁右抱麽?今天晚上我和小妖精一起陪你,也算是你回來第一天的福利啦。”
這話語說得極為撩人,尾音如鉤,無比惹得人心癢。
但吳鋒卻是心中明白,其實也就那樣,而且薛洗顏還借此把揉胸的事情給逃掉了。
以薛洗顏的醋勁,之所以從不對齊琪發作,還願意讓齊琪與她一起陪吳鋒。一則因為兩人是同性戀人的關系,二則薛洗顏太了解吳鋒了。
普通男人發現自己的戀人是個男女通吃的角兒,大約會想要借此開后宮,玩兼收並蓄的好戲。
但吳鋒卻其實是極為驕傲的性子。
齊琪的條件不足以對薛洗顏產生威脅,而吳鋒也絕不會對齊琪下手。
而姬紅顏是神堂青年一代第一高手,臉蛋比起薛洗顏雖然不如但差距不是很大,又有絕代的身材做補充。這樣優秀的女子,才會惹得薛大小姐乾醋大發。
只聽薛洗顏又點著晶瑩修長的食指道:“不過可說好了,小妖精是我的,借給你親親摸摸可以,還是那句話——不許偷吃!”
吳鋒腹誹,都認識這麽久了,連你都沒能吃掉,何況小妖精。
薛洗顏又伸了個懶腰,向吳鋒飛個媚眼,神態嬌懶地道:“鋒哥,你先練一會字好了,我去洗個澡。”
嘴上這樣說,她卻將小妖精也一把抱起,向窗外打一聲嘹亮的呼哨,很快就有幾個婢女敲門進來,抬著個檀香木做成的大桶子,桶裡盛著熱水。
這幾位都是她的貼身婢女,對她的愛好清清楚楚。
薛洗顏的父親薛衣人起自微寒,對於諸物不是很講究,她卻生下來就是大小姐,生活上極為精致。
若是往常,水裡頭還得加七種不同的花瓣。但齊琪原有天生的麝香,因此足可代替。
熱水被送到房間最深處,薛洗顏將羅帷拉下來遮住,隨即窸窸窣窣的解衣之聲響起,惹得人心中發癢。
水汽蒸騰,帶著醉人的幽香,兩道纏繞起的影子映在帷幕上。水花激蕩的聲響伴著嬌吟喘息,堪稱酥媚入骨。
吳鋒卻是在案上展開宣紙,給自己研了些墨,痛快書寫起來。
這樣的紅粉誘惑當中,正好煉心,如同紅爐之上一點雪,卻皎然不化,自有一片風流。
如果吳鋒按捺不住衝進去,那就反而是輸了,何況薛洗顏總有辦法不被他吃掉的。
羅帷當中,嬌音越發靡靡,如同紅塵煙雨,動人心魄。
吳鋒雙耳聽得清清楚楚,固然身上發熱,下筆卻格外悠然,隻將這勾魂妙音,視作自己寫字的伴奏。
落筆颯遝,如同流星激揚,疏狂之氣溢於紙面。
過了好一陣,才見兩個美人兒頭髮上沾著水珠,穿著單薄的衣衫緩緩步出,猶自玉手相牽,神態無比親昵。
吳鋒漫不經心地喝道:“本少的墨不夠了,兩個小妮子快來捧硯磨墨。”
薛洗顏惱火地看向他,
只見硯中之墨剛好用盡,筆跡也正好停住,足見將時間算得清清楚楚。 她這郎君看似輕薄無行,但定力和心性,都絕非常人可比。
見薛洗顏和齊琪乖乖地走了過來,如同侍女一般捧硯磨墨,吳鋒悠閑一笑:“綠衣捧硯催題卷,紅袖添香伴讀書,果然是人間一大快事。”
薛洗顏看向吳鋒寫好的字——“人生五十年,與天地長久相較,如夢又似幻;一度得生者,豈有不滅者乎?”
卻是歎息一聲:“這話不祥。人生怎麽也該有百年,五十年哪裡足夠?”
吳鋒淡淡道:“隻給自己五十年時間,才能做出大事。如果不死,剩下五十年再輕松快活去。上來就想著人生百年,不如去做烏龜好了。”
這便是吳鋒的人生見解,功名之心和超脫之意混而為一,有超脫的心境,才越發有胸懷天下之志。正因為人生苦短譬如夢幻,才得做一番事業,痛快平生。
薛洗顏愣了愣,她總覺得吳鋒這套將生死不當一回事的人生觀有些不對勁,卻想不出什麽話來反駁他。
小妖精齊琪瞧著吳鋒,卻是美目流出異彩來。她對於吳鋒當然也是有些喜歡的,然而當初女扮男裝的薛洗顏下手得太快太狠,當她知道薛洗顏是個女兒家的時候已經脫不了身了。
吳鋒寫完幾幅字之後,以極為舒坦的姿勢坐到地毯上,取出美酒,淺斟細飲。
只見薛洗顏輕伸皓腕,理好琴絲,手撫素琴,織指撥弦,琴歌柔婉,清韻揚揚,優雅中卻暗藏撩人心魄的意味。
小妖精齊琪則在地毯正當中衣裙飄搖,眼神火辣流動,折旋而舞,腰肢纖細如素,舞姿曼妙如夢。足踝之上綴著金鈴,舞動之時鈴聲叮當,與薛大小姐的琴聲相和。
裝飾精美的室內,一片溫香旖旎。琴歌妙舞,自有萬種風情。
吳鋒看得眼神也火熱起來,但卻完全不涉肉欲。
與小妖精聯起手來勾引他,是薛洗顏與他心性交鋒的重要方式。然而吳鋒若這點定力都沒有,薛大小姐也無論如何不會看上他。
待得琴聲舞蹈落下,吳鋒方才飄身過去,一邊一個將兩女抱將過來,在臉蛋上各香一口,惹得她們輕叫起來;在案上擺上酒肴,置了棋枰與她們手談數局,複唱曲相和。
風雅旖旎之時,時間往往過得極快,很快便日落月升,直到中夜。
“呀。”薛洗顏打了個哈欠,嬌柔慵懶地道:“該睡了呢。”
吳鋒一手一個,將兩女摟到臂彎裡,順便以指氣彈滅了燈火。
他先把齊琪扔到床上,然後把薛洗顏直接丟在了齊琪身上,臉朝下。
薛洗顏突然感覺到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
吳鋒壞笑起來:“小妖精,該做什麽,你應該明白吧。”
齊琪向吳鋒投來一道心領神會的目光,而後以玉臂長腿如同水蛇一樣將薛洗顏猛地絞住。
“吳鋒,你,混蛋……”薛洗顏玉靨羞紅,咬著銀牙道。
吳鋒揮起手掌,將她的翹臀劈裡啪啦打得脆響不休,還不時用腳趾頭搔她的腳心,惹得她不知道該痛得吸氣還是發笑。
打完之後,還狠狠地在她吹彈欲破的臉蛋上捏了一記,報了之前被掐耳朵的一箭之仇。
他大喇喇地坐在床上,露出得意的神情。
小妞……和我鬥。
黑暗之中,借著窗外的月光,亦可見薛洗顏顏若桃花,俏臉上泛起點點細汗,臉上泛著羞惱神色,格外動人。
打完之後,齊琪方才解除了對薛洗顏的糾纏,將她松開來。
吳鋒微笑道:“那麽,薛大小姐只要翻個身就可以報仇了。”
齊琪發出一聲如要撕破空間的尖叫。
薛洗顏早已抱著她翻過身來,讓齊琪的翹臀展露在吳鋒的目光之下。
“好姐妹一場,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嘛。”薛洗顏喘息著,貼緊齊琪的耳垂,吐著熱氣道,更是將丁香伸進她耳廓當中,細細舔弄。
齊琪隻覺屁股上酥痛不已,突然感覺自己夾在這詭異的一對中間簡直是見鬼了。
吳鋒隔著褻褲將她揍得臀翻紅印,才停下手來,大笑著抱起兩個美人縮進被裡,聽著她們不依的埋怨,隻覺呵氣如蘭。
女人鬧內訌,男人就能從中取利,這道理還真是顛撲不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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