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世彬說得理所應當,丁立聽得都氣樂了:“你就那麽有把握能乾掉我?”
袁世彬冷笑一道:“你以為你是什麽東西,帶著兩個女人,就想要走這太行一線,像你這麽沒有腦子的家夥,不死都沒天理了!給我動手!”
隨著袁世彬的話音,桑戈怪叫一聲,飛身縱起,好如飛鷹在天一樣向著慧梅撲了下去,一直站在丁立身後的樊梨花搶先出手,打將鞭一揚,九米長的鞭身整個揚開,狠狠的抽在了桑戈的後腰,桑戈痛叫一聲,從空中摔了下來,慧梅的長劍當頭斬了下去,這桑戈也算是歷害的,就地一滾,慧梅手裡三尺劍劈在地面上,方形的地磚被劈得碎了開來。
慧梅就勢用劍一撥,那些破磚爛瓦都被她掃了起來,打在了滾開了的桑戈身上,慧梅跟上又是一劍,躺在地上的桑戈尖嘯一聲,雙手在懷中一抓,扯出一對短劍來,十字交差向上一隔,慧梅的長劍正好劈在了雙短劍的中間,叮的一聲脆響,慧梅的短劍竟然被斬出兩條豁口來。
系統的聲音跟著響起:“桑戈獲得《神力王》中重要道具‘鴛鴦雙短劍’武勇數值+2,升值為6,上升為從四品武將。”
丁立暗自吃驚,擔心的向著慧梅看去,就在這個時候,袁世彬和項福同時出手,樊梨花尖聲叫道:“公子小心!”說著話,長鞭一動,繞出一個巨大的鞭圈,把袁世彬和項福都給逼了回去,跟著長鞭一轉,鞭梢一挺如槍向著袁世彬的眼睛刺了過去。
袁世彬是清末的武術家,對拳腳有著極大的偏重,所以並沒有使用兵器,眼看鞭來,右手揚起,拇指、食指、中指三指撚在一起,向著鞭梢上抓去,只是樊梨花豈能容他抓住,眼看著鞭梢就被籠在他三根手指裡了,樊梨花用力一振,鞭子梢就像遊魚一般從袁世彬的手裡滑脫出去了。
項福的刀剛才被樊梨花的乾坤圈給打折了一截,這會也沒有地方去換,就揮著斷刀衝了過來,一刀向著丁立的頭上蓋了下去,丁立這段時間也一直在和高一功苦學武藝,眼力好了許多眼看刀來,戒杖刀挑起來在身前一橫,只是武藝這個東西很大的程度靠得就是時間的堆積,兩刀相交,他的力量遠沒有項福的大,叮的一聲,他給戒杖刀配得刀鞘飛出去半截,手也被震得向下一歪,項福的刀劈在戒杖刀,自行磕出一道口子,但是丁立防備大開,項福上去就是一腳踹在了丁立的胸腹之間,把他連人帶刀都給踢了出去,把廳堂中間的一張木榻給撞倒在地。
丁立疼得趴在地上直哼哼,項福提著刀向他撲了過來,袁世彬沉聲叫道:“別管那個廢物,先斬了衛仲道!”項福聞言丟了丁立,轉身向著衛仲道撲過去。
蔡文姬這會把衛仲道給拖到了牆角,在牆上摘下一柄長劍來,然後雙臂一振,身上累贅的漢服被她甩了下來,就在空中一展,寬大的漢服就好像雲彩一樣,向著項福的身上罩了下去,跟著左手挽了寶劍的文武絛,右手挺劍向著漢服袍子中間,分心就刺。
項福眼看袍子罩下來,急忙揮刀亂斬,把袍子給斬得七零八落,一片片在眼前就像是蝴蝶飛舞一樣,其中一片最大的就在他的胸前向著他的胸口疾衝過來,項福的武功不行,反應也差,但是不管怎麽說他都刺客出身,對殺機還是有一點知覺的,清楚的感覺到了那塊大布片後面的殺意,急切之間,來不及劈開,橫刀一隔,蔡文姬的劍尖就撞在他的刀面上,把刀撞得向後一退,貼在他的胸口。
丁立看得目瞪口呆:“這蔡大家也太狠了吧,好辣的劍法啊!她一個深閨女兒從哪學來得啊?”其實丁立不知道的,在中國歷史上,宋朝之前,不單男人其本都會幾下武術,就是女子只要出身貴門也都會一些劍術、射藝之類的東西,在歷史上有‘吟絮才’之稱的才女謝道韞的丈夫王凝之出任會稽內史,正好趕上‘孫恩之亂’王凝之迷信道祖,不做防范,城被被殺。
謝道韞左手抱著外孫,右手仗刀,自內史府殺到城門口,最後終因寡不敵眾被捕,海盜孫恩被她的英勇和才華打動,派人把她和她的外孫送回謝家,由此可見古代女子的勇武了。
丁立下令道:“給我測測蔡文姬的數值。”
“蔡琰字昭姬,避司馬昭諱改為‘文姬’武勇3分,才華7.2分,治國5.2分,智慧8分,無統軍數值,按武勇計數,從七品女將,按才華從三品才女。”
丁立暗自搖頭,項福本身武勇數值就要高過蔡文姬,再加上經驗怎麽都要比蔡文姬強,只怕蔡文姬贏不了,想到這裡,他急急的爬起來,一點點的向著項福身後湊了過去。
項福武功自然在蔡文姬之上,但是蔡文姬知道自己一輸,衛仲道這條命就算是沒了,所以拚了命攻擊,而項福一來不肯發這樣的狠,二來,他的刀本來就只有一尺來長,斷去一截之後就和匕首差不多了,根本無法搶進蔡文姬的劍圈之中,一時之間兩個人鬥了成了平手。
丁立一點點的湊過來,腳下一趟,險些絆倒,他低頭看去,卻是一方蒸肉,紅白相間,香氣撲鼻,丁立眼珠一轉,一腳踢在肉上,蒸肉就在地上滑到了項福的腳下,蔡文姖早看到了,搶步一劍,劍鋒向著項福的小腹刺去,項福急忙後退,一腳就踩在肉上了,身不由己的向後倒去,丁立飛步過來,就勢一個掃蕩腿,本來項福還想站住,被丁立一腳掃上,再也站不得了,重重的摔在地上。
丁立揮刀就砍,項福橫刀相隔,砰的一聲,項福的刀再次斷成兩截,項福的手指頭也被斬成去三根,蔡文姬搶上就是一劍,把項福給釘到地上。
袁世彬苦戰樊梨花不勝,眼看項福被殺,怒吼一聲向著丁立衝了過去,丁立回頭就跑,蔡文姬倒是挺劍過來,只是樊梨花的打將鞭好像靈蛇一般的飛出來,纏在了袁世彬的腳上,用力一扯,袁世彬立時摔在地上。
蔡文姬撿便宜慣了,這會又是一劍,只是袁世彬身子一翻,左手三個指頭抓住了蔡文姬的寶劍,身子竟然就順著蔡文姬向回抽劍的力量站了起來,右手跟著抓上去,直取蔡文姬的手腕。
“快放手!”丁立大聲叫道,蔡文姬急忙丟劍向後退,丁立抓住了她的肩膀向後拉去,袁世彬手掌一翻,蔡文姬的劍就被握在他的手裡,像一隻怪蟒一樣向著蔡文姖的心口刺去,丁立的戒杖刀向前格去,袁世彬的劍粘在了丁立的刀上,用力一轉,丁立再拿不穩刀,戒杖刀疾飛出去,向著衛仲道射去。
蔡文姬嚇得尖聲大叫,樊梨花的長鞭閃電一般的射出去,纏住了戒杖刀的刀柄,這會刀離著衛仲道的心口已經不足一尺的距離了,衛仲道嚇得大汗淋凜,坐在那裡喘成一團。
樊梨花用力把刀扯回來,閃身擋在了丁立的身前,臉上仍然巧笑嫣然的道:“你手裡有了劍了,這會我們公平打一回了。”說著長鞭一晃,鞭子上的戒杖刀就到了丁立的手裡。
袁世彬冷笑一聲道:“你真想公平交手,把你的鞭子丟了,我們空手打一場!”
樊梨花笑道:“好啊。”一揚手把鞭子遠遠的丟了,道:“這回如何。”
袁世彬驚異的看著樊梨花,他雖然說了讓樊梨花把兵器給丟,但實際上他根就不相信樊梨花在佔優的情況下,會把兵器給丟了,此時頗有些愕然,搞不清楚樊梨花是什麽意思。
樊梨花笑道:“怎麽?不敢了?那沒事,你還用劍就行了。”
丁立在一旁接口道:“他要是還用劍,我把這口寶刀借你使使。”
袁世彬本來都生了退意了,聽了這丁立的話,猛的升出一絲希望來,冷聲叫道:“好,我就和你空手一戰!”說完一揚手把寶劍也丟了開來,丁立抽出戒杖刀交給蔡文姖,低聲道:“你在門口守著。”說完小心的向著寶劍摸了過去。
袁世彬雙手成爪,緩緩向後退去,眼中冷芒泛起,指上寒光跳動,他苦練鷹爪近五十年,雙手已經練得能泛出指芒了。
樊梨花也活動著一雙嫩白的小手,兩個人互相看著對方,都在等著對方先出手。
兩個人就那樣對峙了兩、三分鍾,袁世彬看著樊梨花不動,一雙眉頭緊緊皺起,他不出手,是想看看樊梨花在拳上有什麽名堂,可是樊梨花雙肩不動,腳下丁丁八八的站著,一點動的意思都沒有,袁世彬想不明白她是在等什麽,但是他自己卻是等不得了,鷹爪拳一但蓄足力道,就要發出,可不像太極那樣能等著後發製人。
“殺!袁世彬大吼一聲,突然飛身而起,就如蒼鷹撲食一般的向著樊梨花的頭上撲了下來,剛才的後退,就是給這一躍蓄力,此時他的雙爪在空中急速舞動,變化出一道道的虛影,讓人根本就看不清爪子的來路,向著樊梨花的臉上抓了下來。
“斬!”樊梨花跟著動了,身子向前迎去,雙手向外一振,兩柄薄薄的黎山誅仙劍好像遊魚一樣從她的袖管裡滑了出來,一直滑到她的手中,跟著向前一送,袁世彬放聲慘叫,兩隻手的拇指、食指、中指都給樊梨花削下去了,身不由己摔在地上,樊梨花雙劍齊出,一齊射在了他的胸上。
袁世彬躺在地上,口中噴血的指著樊梨花歷斥道:“你竟……竟然……使詐!”
樊梨花冷笑一聲,道:“你不知道孔夫人說過,惟小人與女子難養也嗎?竟然連女人的話都信,活該等死!”
樊梨花說話的工夫一揚手,乾坤圈擲了出去,就掛在了桑戈的雙劍上,乾坤圈貼在兩柄劍上不停的轉著,桑戈隻覺兩柄劍越來越沉,手上發麻怎麽也拿不住雙劍,手指一松,兩柄劍一左一右的飛了出去,釘在了門框上。
慧梅上前就是一劍,桑戈身似靈鷹一樣的向後退去,揚手把一個桑皮紙包著向慧梅的臉上打去。
“快閉眼!”丁立急聲叫道,慧梅幾乎是下意識的閉上眼睛,桑皮紙包打在她的臉上散開,卻是一包的石灰。桑戈眼看暗算失手,轉身向著窗口撞過去,丁立就在斜刺裡閃出來,手裡抓著蔡文姬的那柄劍向前猛刺過去。
桑戈是向前跑,正好和丁立撞上,劍從他的前心進去,後心出來,桑戈絕望的大叫一聲,雙手抓住了丁立的肩膀,猛一用力,手指刺進了丁立的肉裡,一直抓到骨頭才被擋住。
丁立也疼得慘了,拚死把桑戈給推開,兩個肩膀一齊向外竄血,慧梅又驚又怕不顧自己,跑到了丁立的身邊,就要看他的傷口,丁立急忙叫道:“別哭,千萬別哭,那石灰著了水就麻煩了!”
蔡文姖急忙道:“姑娘別動,你身上的石灰要是落到丁公子的身上,就更不好了。”
樊梨花這才過來,道:“快下去洗洗,記住要拿菜油,萬萬不能沾水。”
慧梅只是看著丁立,樊梨花酸酸的說道:“好了,知道公子是你的,沒人搶得走,你先下去收拾了自己,再回來也不遲。”
慧梅臉上泛起一絲紅霞,低聲道:“別渾說,你快給他包扎起來。”
樊梨花身上有林黑兒配得藥,把丁立的衣服給扯爛了,仔細看看,只是每面有六個窟窿眼,不由得放下心來,輕輕的把傷藥倒上,然後又把袁世彬的衣服撕下來一塊,給丁立包上了。
就在這個時候,系統的聲音在丁立的耳朵裡響起:“殺死袁世彬、桑戈、項福三人,得到三十分,宿主親自出手殺死桑戈,加十分。”
丁立不由得眉飛色舞,喃喃的道:“我自己動手竟然還加分,這回還真的是賺到了!”就在這個時候,蔡文姬焦急惶恐的尖叫聲響起:“夫君,夫君!你不要嚇我啊!”卻是衛仲道喘了一會,竟然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