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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召喚女將》71:議立盟主
  會盟儀式結束,陳國相駱俊早已安排下了酒席,就請諸位諸侯入陳王府,在大廳之中會飲。

  大廳之中,在上首設了一席,這古代的大廳,上首的位軒有一個小小的平台,高於下面,以示尊貴,由劉寵獨坐,壓人一頭。

  而下面眾諸侯分成兩排,以盟單排序就坐,左首第一位袁紹袁本初,右首第一位卻是丁立,本來按著劉寵的意思,是讓丁立坐左首第一的,但是袁本初海內名士,聲望高隆,在場眾人大都推崇於他,一進來就都推他坐了左首第一位,這是劉寵和丁立都無法控制的,但是劉寵異常的不滿,拿眼睛不住的剜著袁紹。

  袁紹也是好大的不滿意,他在盟單上低了丁立一位,這已經讓他不高興了,現在劉寵一個人在上面,雖然說是在王府之中,可以說劉寵坐得是主位,但是袁紹還是覺得劉寵小覷他了。

  眾人剛一坐下,酒菜還沒有上來,袁術坐在丁立肩下,大聲叫道:“諸位,我等今奉大義,必立盟主;眾聽約束,然後才好進兵,現在眾人都在,不如就此議推一位盟主,大家意下如何?”

  眾人一齊附議,劉寵坐在上首冷笑一聲,心道:“這些人還真像丁立說得那樣,一點都不把孤放在眼裡了。”於是他用力一頓酒爵,把眾人的話音都被壓了下去,隨後傲然的道:“孤不是奉了天子之命主盟了嗎。”

  劉寵的意思很明確,老子主盟,你們還推個屁得盟主。

  廳中微微冷場,這個時候仆人把酒甑給抬了進來,劉寵一人一甑,下面諸侯都是兩人一甑,劉寵用酒杓敲了一下自己的大甑道:“此獨用者也。”劉寵的意思就是你們都是兩一個,老子一人一個,老子就是和你們不一樣,你們還有什麽可說的。

  袁世凱一笑道:“楊大尹竟然也是獨用一個啊。”

  二十八路諸侯;雙數,劉寵上面獨座,下面就坐了二十七個人,楊原官職卑小,獨坐在最下面,沒有人和他一起,所以只能是也單給他上了一甑。

  劉寵被人折了回來,不由得狠狠的白了一眼陳國相駱俊,駱俊站在那裡,苦笑,心道:“你人頭在這呢,我有什麽辦法。”

  河內太守王匡看了這一幕,自覺得計,不知死活的道:“主盟是奉了天子之令,盟主是諸侯眾望所歸,這個真馬虎不得啊。”

  劉寵咬著牙道:“那你以為誰可為盟主啊?”

  王匡接著道:“袁本初四世三公,門多故吏,漢朝名相之裔,可為盟主。”

  袁紹急忙拱手道:“此處英雄如此之多,紹焉敢向前啊。”

  劉寵搶話就道:“他說了他不敢,你換一個吧!”

  王匡這才聽出劉寵的話風不對,他看一眼劉寵又看一眼袁紹,心道:“袁本初雖然約了我推他為盟主,但是我話已經說了,再去觸霉頭也就沒必要了。”於是低頭不語。

  韓馥接口道:“本初天下所望,這盟主非本初不可啊。”

  丁立嘿嘿冷笑道:“韓冀州,我想請問一句,四世三公的名頭是夠了,可是能比得了明帝玄孫嗎?”

  韓冀不由得一時語塞,南陽太守張谘也道:“吾推舉陳王為盟主。”

  丁立在場中掃了一圈,見劉備低頭在後,於是道:“玄德公,你意中何人?”他心中暗道:“大耳朵,你少在那裡裝好人,老子沒少在你身上花錢,你也吱個聲。”

  劉備雖然在盟單上排在了第三梯位,可實際上他的情況比楊原也好不了多少,

半個月之前還是縣令呢,名望幾近於無,所以在這種場合之下,劉備不打算開口,但是丁立點到他的名字了,而且他手下三千人馬,有兩千是劉寵給他的,他的平原相也要劉寵上書保舉,在這種情況下,劉備自然含糊不得,於是拱手道:“陳王殿下是我們宗親之望,備自然是推陳王殿下了。”  “哼!”袁術冷哼一聲,道:“宗親、宗親,難不成隻用宗親,就能趕走董卓嗎?不也要靠我們這些大臣嗎!”

  劉寵眼睛一立:“你再說一遍!”

  袁紹急忙道:“公路無狀,紹替他向陳王陪罪了。”劉寵也知道,這會要是鬧起來,這會盟就成了一個笑話了,於是冷哼一聲,手裡銀筷子向著酒爵裡一戳,卟的一聲,把酒爵給戳漏了,然後罵道:“什麽破爛玩藝,給我丟出去!”

  袁術知道劉寵是指桑罵槐,不由氣得面皮紫漲,強忍怒氣,也學著劉寵戳了一下,可惜沒有劉寵那樣的本事,被筷子給戳了手了,又不好喊出來,隻得忍著。

  袁紹眼看此事不諧,無奈之下,把目光投給了老友曹操道:“孟德,你怎麽看?”

  曹操長身一立,漢代的正式宴席都是分餐,一人一幾的跪坐,如果是在外面的大營裡,由於地面太潮,會設一個小杌子,也就大號馬扎,但是在這府中,自然一切都是按著正式的來,大家都跪坐在自己的腳後跟上,曹操雖然矮,但是長身一立,卻是比周圍的人高了,把他顯了出來,拱手道:“袁本初海內負望,諸侯歸心,當可為盟主之位……。”

  曹操說到這頓了頓,又道:“陳王殿下卻是宗親之首,得先帝旨意,號令天下,自是盟主之選,於此,我們何不設兩位盟主,一左一右,皆負人望,天下英雄聞名,自當無不歸心,何愁討賊無望啊!”

  在場諸侯無不叫好,丁立看著曹操心道:“阿瞞,你以前是瓦匠吧?這稀泥讓你和得這好。”

  曹操和得稀泥的確是好,就連袁紹也覺得這樣不錯,劉寵已經坐到那個位置上了,想讓他讓開,實在不能,難不成董卓沒討他們倒要先為個盟主打一架不成,按著曹操所言,那兩方面的面子都照顧到了,可以說是兩全其美了,所以眾人再賀,袁紹就沒有推托。

  丁立看出來已經是事不可回了,於是起身,小聲勸了劉寵幾句,劉寵這才道:“既然如此,就依曹孟德之議吧,來啊,把我的酒席向左移,給本初另設一度在我右側!”

  駱俊急忙讓人去安排了,袁紹上階與劉寵坐在上首,下面又是一通亂,重新就坐,這一回丁立不管別人說什麽,先搶了左首第一位坐了,按著盟單和官爵而言,丁立往下,應該是烏程侯、長沙太守孫堅坐右面第一位,但是孫堅一再表示自己是袁家門人,不能佔在袁氏嫡長之上,再三讓了,把太守逼走,借家族力量,登任汝南太守的袁術坐了右首第一位,袁術自以為得計,洋洋得意,擺出一幅目中無人的樣子來。

  宴席這才正始開始,諸人把剛才的不快丟開,開始飲酒說笑,只是袁紹心中做了主意,要讓劉寵服他,於是暗找機會。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各自品了一巡湯之後,袁紹開口道:“陳王殿下,我們會盟討董,不知要如何進兵?”

  袁紹這就是考問劉寵來了,豈不知劉寵對他和自己平齊平坐極為不滿,聽了這話冷淡的道:“人無頭不走,鳥無頭不飛,既然立了你我為盟主,當然聽我們的意思了,本初,你先說說,你有什麽意見。”

  袁紹這個氣啊,他的年紀三十初頭,比劉寵雖然小一些(對比的是大陳王),但是他玉面圓髯,看上去英武非凡,劉寵四十了不長胡子,臉上撲粉,就和小娃娃沒有什麽區別,一幅叫兒子的樣子叫他,袁紹如何不惱,只是袁紹必竟不是袁術,他心中自有城府,微微一笑,道:“以我之見。”

  袁紹停頓了一下,向著眾位諸侯,看著他的目光都落到了自己的身上,這才說道:“以我之見,我大軍移屯於酸棗,威逼河洛,以一將為先鋒,襲取汜水關,取進襲洛陽之險道,另以大軍為主,進兵虎牢關,引董卓大軍駐虎牢與我抗衡,使得汜水關將領能夠破關直叩洛陽,董卓必前後失據,我軍可勝也,不知道陳王殿下有什麽講較啊。”

  劉寵屁計較都沒有,連興盟都是丁立竄得成的,這會眼皮一翻,看著丁立道:“丁並州,你也來說說,就把我們商量的講給大家好了。”

  此時不單大廳之中的諸侯會宴,外面的暖閣之中還有隨來的諸侯的親信也在會宴,陳宮就在其中,他不放心丁立,尋了個借口離席,就在大廳之下站著,聽到陳王的話,不由得扼腕頓足,這個他們事先也曾經商量過,但是一直沒說能商討出來個有用的計策,萬沒有想到今天陳王把這塊石頭丟到丁立的頭上了。

  陳宮和丁立幾次交流下來發現,丁立這個人,對時事走勢頗有眼光,但是要說到臨機當行,卻差了許多,他不知道丁立能說出什麽樣的見解來,怕他被人所說,不由得擔心的向廳中看去。

  丁立卻一點都不怯場,起身說話:“既然陳王有命,小子就在這裡胡說幾句,還請諸位勿怪。”他站起來,一來讓大家都看著他,二來他跪坐實在不習慣,腿都麻了,這個場合又不敢無禮,起來松快松快。

  丁立說完之後,再施一禮,這才道:“小子以為袁渤海之見,宜於急,而不宜於久,但是董卓起於西涼,手下人馬都是當地遊俠健兒以及胡羌蠻子,兵馬強悍,手中又有天子在握,我們若是取以急,只怕投鼠忌器,先把玉瓶兒傷了,所以於其急,不若改以緩,不若使德高望眾之人,引河內之眾,臨孟津、酸棗;諸將固守成皋,據敖倉,塞轘轅、太谷,製其險要;再使一將率南陽之軍,駐丹、析,入武關,以震三輔,其余諸軍屯陽夏,望洛陽,養兵待賊,諸路皆深溝高壘,勿與戰,益為疑兵,示天下形勢。以順誅逆,緩緩可定也,不知道諸位所見若何。”

  丁立話一出口,在坐的還有外面站著的駱俊、陳宮無不震驚,駱俊看了一眼陳宮,心道:“此人有如此見識,非是凡物我家王爺還是小心一點的好。”

  而陳宮卻是驚喜過望,心道:“我們沒有商量出來什麽,但主公卻有這樣的見識,看來這主公我陳公不曾誤投啊。”

  劉備則是眼中流出豔羨之色:“果然公侯子弟,見識不凡,我劉備一向隻以為自己是英雄,這一回卻是開了眼界了。”

  而袁紹卻是張口結舌,本來他料想劉寵答不上來,就可以由自己來發號施令,沒想到丁立卻說上來了,還說得比他的計劃要好,這讓袁紹無言以對,沒有辦法的情況,又道:“孟德,你怎麽看。”

  丁立望著曹操心道:“你呀是孟德,不是元芳,怎麽總要‘你怎麽看’啊。”

  其實在場眾人之中,最震驚的就是曹操,這個方案是他用了兩個月的時間,一點點議定下來的,每一個地點的確立,都是他幾夜不睡的思考所得,可是丁立在袁紹開口之前,顯然全沒有準備,臨時動言,一語中的,這讓曹操再看丁立不由得驚異莫名,心中不住的有一個聲音在叫:“這真是那個洛陽紈絝子嗎?”

  袁紹的話把曹操給驚醒過來,他看了看丁立,從座席上站了起來,向著丁立一禮,然後道:“丁並州,讓曹某好生佩服啊!”

  丁立嘻嘻一笑,也起身回禮,道:“孟德公客氣了。”他心道:“這是你的肺腑之言,我現在提前替你說出來了,你不能說不好,不然對不住你自己的心。”

  可是曹操必竟是曹操,他知道,這是袁紹當上盟主之後,第一次提意,要是被否了,那袁紹的威望就將降個一乾二淨,再也不好在劉寵面前抬頭了,所以他回身向著上首一禮,斟酌了一下語言,道:“袁盟主之計,顧於急,而丁並所計,顧於緩,我軍蒼促起兵,缺乏調度,急不可攻,緩不可久,莫若急緩相依,兩計並施,讓董卓無力應付,想逃都無處可逃,必能將董卓拿下。”

  曹操是真有急智,他把方方面面都顧忌到了,讓所有人都滿意,劉寵點頭道:“好,曹孟德所言極是,且先請坐。”

  袁紹也暗自感激的向曹操丟了一個眼神,然後道:“既然急緩相應,那我明日就起兵移於酸棗,直指洛陽,窺伺虎牢,就是不知道那一位諸侯,願做先鋒,兵發汜水?”

  孫堅起身道:“堅雖不才,願為先鋒!”

  袁紹向著劉寵看去,道:“陳王殿下,孫文台號稱‘江東猛虎’以他為先鋒,殿下以為如何啊?”

  劉寵是和袁紹扛定了,沉聲道:“孫文台肯為先鋒自然可行,不過我也提一位,玄德兄!”

  劉備急忙起身,道:“殿下!”

  劉寵道:“你是我宗親之中的翹楚人物,當年曾隨皇甫嵩、朱儁征討黃巾,久在戰陣,就請你與孫文台共為前部,你可願意?”

  劉備急忙施禮道:“備雖不才,也是高祖後人,此時為國家出力,豈敢落後於人。”

  袁紹急忙搶著道:“好,就以二位攻打汜水關好了,只是我們要用緩計,那這糧草就是大事了,我們諸軍的糧草都不是很充足,我想請……。”

  袁紹的話沒說完,劉寵開口道:“糧草有什麽難的,我陳國有都是糧草,大軍就是坐吃,也能吃上一年,這樣;丁並州,你來調度我陳國糧草,度支給各家諸侯,我這裡有一支令箭,你卻拿去,我陳州糧草都歸你來管了,這大軍糧草官一職,你也一並兼理了吧。”

  全大廳無言,就連袁紹都閉嘴, 他是想讓袁術管糧草,把這支大軍的命脈給控制起來,可是問題劉寵提供糧草,那意思也說明了,除了丁立,別人從他手裡,調不出一顆糧來,大夥都是自私的,能有得人吃,乾麽吃自己啊,所以誰也不言語。

  丁立暗暗叫苦,他和駱俊見過面,知道陳國糧草是不少,但是二十多萬人馬,要是一起吃,非把陳國給吃光了不可,但是他又不好替劉寵把這話收回去,隻得道:“諸位,我知道大家兵馬還沒有全到,我們糧草也沒有完全準備,這樣你們先用著自己的糧草,我三天之後,就把糧草給大家續上。”

  眾人自然是沒有異議的,隻覺得議了半天,就是這個提議最好,所以都非常歡欣,同時舉酒向劉寵做謝,再往後袁紹也不好再說什麽了,只能是隨著大家歡飲,一席酒過,直到了二更天才散,劉寵也不叫大家回去,就在王府裡安排了住處,讓他們都住下了。

  丁立有心事睡不著,也不讓劉寵去睡,把她拉到了內殿問道:“我說,你是不是喝拉乎了,那麽多人的糧草,你一個人怎麽供應啊?”

  劉寵不滿的道:“讓我把糧草官的事搶過來的是你,我搶過來了,有意見的還是你,你怎麽那麽多事啊?”

  丁立跺腳道:“我也沒讓你自己出糧啊!”

  劉寵理直氣壯的道:“我不自己出糧,你能這麽順利的當上這個糧草官,切!”

  丁立苦笑道:“可是現在怎麽辦?難不成你真要搬空你陳國的糧倉嗎?”

  劉寵嘻嘻一笑,道:“搬我的做什麽,我們不會打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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