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立催馬回陣,胡仙真一著急,手上的雙頭蛇矛走了一個空子,衛勇娥哪肯放過,催馬進來,單臂握著六輪點鋼槍向外一拍,把雙頭蛇矛給拍了開,隨後伸手就來抓胡仙真。
胡仙真在馬上側身,也是單手握著蛇矛,空出來的右手在腰上一摸,扯出一條十三節麥骨響鈴鞭用力一抖,鞭子上面的麥骨金鈴齊聲振響,聲音刺人雙耳,鞭子梢向著衛勇娥的手臂上抽了過去,丁立遠遠的看到大聲叫道:“胡充華,還不住手!”
隨著丁立的喊聲,胡仙真的身體微微一顫,那幅度小得只有她自己能感覺得一以,但是武勇值就隨著這叫聲下降了1.3,鞭子自然的隨著武力的減弱,而變慢,衛勇娥急忙抽手,十三節麥骨響鈴鞭太長,衛勇娥收手雖快,還是被鞭在還是在她的手背上舔了一口,打得血肉模糊。
衛勇娥雖然是武勇不低,但是和人動手不多,加上大家出身,一著了傷就有些慌了,樊梨花看在眼裡,大聲叫道:“衛家妹子回來,看我取她!”說話間催馬上前,樊梨花窩著一肚子火氣呢,她是小營的主將,卻被人給打破了營寨,就連主公都讓人給抓走了,要是真正的大軍統領,她這會就該下獄待死了,這讓心高氣傲的樊梨花怎麽接受得了啊。
胡仙真眼看衛勇娥傷了,不由得哈哈大笑,雙頭蛇矛向著樊梨一指,叫道:“你們隻管來,看看姑奶奶我怕不怕你的車輪戰!”
樊梨花冷笑一聲:“不用車輪戰,你在你娘面前能撐過三刀,你娘立刻放了你!”說完大刀輪起來向著胡仙真頂門劈下了下去,只是那刀沒等落下,在空中就是一凝,然後再劈,將到胡仙真的頭上,又是一凝,連著三凝之後猛劈下來。
胡仙真隻覺全身都被掩月囚龍刀給裹住了,除了硬接之外再沒有別的辦法,隻得雙手抓住雙頭蛇矛的兩個血檔下方,紅色的纓子灑下來把她的雙手都被遮起來了,斜著向上一舉,想著這樣一來,能散去幾分的力量,可是大刀劈在雙頭蛇矛上,根本沒有順著矛杆滑下去,劈進了矛杆之中。
雞卵粗細的矛杆被劈得只差一指薄的厚度就被劈開了,但是大刀被劈進去了這麽多,一時之間不能拔起來,胡仙真單手抓矛,擰著矛身,別住了大刀,讓樊梨花無法使力,然後再次扯出十三節麥骨響鈴鞭向著樊梨花的臉上抽了過去。
樊梨花也是單手執刀,自腰間抽出打將鞭一甩,麥骨響鈴鞭是鐵鏈製的,每一節配上兩個好像麥子杆一樣細的小鈴鐺,而打將鞭是用靈蛇、凶鱷、蠻牛、老犀、野豬五種動物的皮編出來的,相比較之下,打將鞭就要靈活許多,這會飛繞而去,一下就把響鈴鞭給纏住了,樊梨花單臂用力,向回用力拉,胡仙真的力氣不如樊梨花,眼看就要被扯過去了,她把雙頭蛇矛給丟了,兩隻手死死的抓住了鞭子向回扯,樊梨花突然松手,胡仙真手上失力,兩條纏在一起的鞭子被她甩了出去,而她自己也向後倒去。
好個胡仙真,當真有幾分了得,雙腿夾緊了戰馬,硬是沒有摔下去,只是躺在了馬背上,樊梨花縱馬而至,伸手就來抓她,胡仙真尖叫一聲,身子一挺坐了起來,手裡抓著一柄短劍向著樊梨花的心口刺了過去。
樊梨花手掌一顫,掩月囚龍刀把卡在刀頭上的雙頭蛇矛給震斷了,然後大刀翻了回來,刀面就那樣護住自己,胡仙真的短劍就刺在刀面上,連戳了七、八劍,掩月囚龍刀連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樊梨花不給胡仙真再玩別的花樣的機會,
乾坤圈一翻,把她套上扯下馬來。 胡仙真的人馬眼看胡真落馬,發一聲喊一起了上來,早就等不及的八重等人也跟著殺了上來,一場混戰下來,胡仙真帶來的人被砍死了十七、八個,余下的眼見不是頭撥馬逃了出去,八重、蔣雄、褚二姑這三個愛找事的帶著人馬追殺下去了。
衛勇娥過來親手把胡仙真給綁了個結結實實,咬牙切齒的罵道:“賤婢,我看這回還敢鼓唇弄舌了嗎?”
胡仙真冷笑一聲,道:“你自己連男人都看不住,我今天沒有搶去,豈知外人也會搶不去,你小心點吧!”
衛勇娥被罵得急了,尖聲叫道:“把舌頭給我捏出來;割了!”丁立剛要過去,但是想想胡仙真的為人還是打住了,既然她是自己召喚出來的,那應該就不會這樣掛掉,那就不如讓衛勇娥教訓一下,省得像歷史上一樣混蛋。
胡仙真為人無恥,禍國映民,行為並不比後來的慈禧太后強多少,要是不能管住,那還不如不要了。
丁立自催馬到了丁寶禎的身前,剛才他和陳宮兩個也都出來參予了戰鬥。
丁立跳下戰馬,向著丁寶禎和陳宮道:“八叔,公台先生,你們沒有被傷到吧?”
丁寶禎搖了搖頭,隨後低聲道:“這樊梨花布軍行陣,還是有些差誤,你昨天和我們說,想讓她為並州刺史府司馬一職,看來並不合適。”
陳宮也道:“而且就這樣把她提拔為全軍之率,只怕令舅家的兩位兄弟也會有想法啊。”
昨天丁立提出樊梨花為並州軍主帥的時候,就遭到丁寶禎和陳宮的反對,今早上恰好出了這樣的事,兩個人自然是舊事重提。
丁立也是暗暗苦笑,這胡仙真也真是樊梨花的克星,出了這麽大失誤,樊梨花主將的資格肯定是沒有了,看著兩位老先生,丁立雖然知道他們還是看在男女之別上提出來的反對,但卻不好再駁回,於是點頭道:“這事我知道了,看來司馬一職,先不能授予她。”
丁寶禎和陳宮兩個長出一口氣,他們兩個都是飽讀詩書,想到要讓一個女人統兵,就都渾身的不自在,現在能讓丁立打銷了這個念頭,兩個人都覺得心中一爽,豈不知丁立還有一個大殺器在後面,只是他們不知道罷了。
丁立又道:“我去看看世伯母吧,不要讓她受驚了才是。”
陳宮擺手道:“公子不必擔心,蘭芝和我們母親他們在一起,蔡大家自帶數人和小女守著,並沒有驚動老母,公子就不必過去了。”
丁立剛要說謙讓幾句,慧梅匆匆過來,叫道:“公子快去看看吧,衛姐姐和樊姐姐吵起來了。”
丁立眼睛一瞪,叫道:“她們兩個怎麽會吵起來了?”
慧梅苦笑道:“衛姐姐要割了那個女大王的舌頭,可是樊姐姐和那個女大王也不知道說了什麽,就護著她不讓衛姐姐割了,所以衛姐姐就生氣了。”
丁立惱火的道:“什麽破事,你去讓李鑫的把人給我關起來,然後把那兩個女人給我叫過來。”
慧梅回身去了,陳宮搖頭笑而不語,丁寶禎則道:“你的軍中職銜不明,她們都自認是你的女人,所以才這樣沒有規矩,此時你是沒有打仗,要是打了仗,那你這支人馬就要出問題了。”
丁寶禎正說著,慧梅引著衛勇娥和樊梨花過來了,丁立皺著眉頭道:“梨花,我有多看重你,你應該知道,現在出了這麽大的譬漏,你不去查找原因,怎麽還和衛姑娘吵起來了?”
樊梨花聽到丁立話語凝重,急忙跪倒,道:“奴家……。”
“說末將!”丁立歷聲斥道:“你是我的大將,不是我的奴婢!”
樊梨花一咬牙,重新見禮道:“末將有罪,還請公子責罰!”
衛勇娥看了急忙道:“樊姐姐沒有和我吵,她只是想要保下那個女賊,是我不解氣,這才和她爭執了幾句。
丁立看著樊梨花道:“你為什麽要保下那個女賊啊?”
樊梨花就跪在地上道:“末將和她交談了一番,才知道她的父親胡國珍和家父是結義弟兄,還曾指腹為親,讓我們兩個結為姐妹,末將想著兩家世誼,這才要保她一命。”
丁立眉頭皺起,道:“這麽說你是為了私交了?”
樊梨花急忙又道:“末將也是為了公子,這胡仙真擅治百姓,當初胡國珍在黃巾軍波才部下,隨軍打下南陽,黃巾軍北上,糧草不足,就是胡仙真一夜之間鼓動百姓,自願交糧,並順利把糧草都運到了黃巾軍各個渠帥營,公子昨天和兩位先生商量,沒有一個擅於治政的手下,末將以為這胡仙真的武功不必看在眼裡,但是一身治政的能力,卻是公子需要的。”
陳宮眉頭一挑,道:“公子,南陽大運糧的事,我們也都知道,當時朱儁在軍中知道此事之後,大為驚歎,曾說是那個主持運糧的人在他軍中,可以早滅黃巾了。”
丁立眉頭皺起,陳宮又道:“這個胡仙真既然是為了公子而來,公子不如給她一個妾的身份,就留她身邊,隨軍治政,也不枉了這個人才。”
衛勇娥的一雙細眉一下立了起來,惱火的看著陳宮,陳宮完全沒有注意,又向著丁寶禎道:“世叔以為如何?”
丁寶禎看著丁立沉吟不語, 衛勇娥燃起一絲希望之火,丁立則恭謹的向丁寶禎道:“還請八叔指點。”
丁寶禎道:“我想……你三叔丁管,一家都被董卓給害死了,他這一支已經是沒有人了,你既然能起個名字入贅衛家,那再起個名字,兼祧起你三叔這一支如何啊?”
衛勇娥沒想到丁寶禎竟然能提出這麽個提意來,恨恨的一跺腳,轉身出去了。
陳宮搖頭道:“世兄這個辦法萬萬使不得,這個女人鷹揚狼顧,一看就是有呂後心智的人,雖然兼祧並不被禮法承認,仍要分出一個大小來,但實際上卻已經是正頭娘子,公子日後必然不凡,這女子有了那麽高的身份,豈能放手啊。”
丁寶禎恍然的道:“卻是我想左了。”
丁立也從再次可觸發分身卡的幸福中清醒過來,想想後世的歷史學家曾言‘呂後要權,飛燕要色,則天要名,慈禧要錢’,而北魏的胡太后卻是四樣全要,沒有一個肯放手的,為了能掌控朝正,親手毒死了自己的兒子,立孫女為帝,然後當了一天不到,就再廢掉,改立侄孫,拿著朝政當《任天堂》隨著心那麽玩。
雖然在胡仙真當政的時候,北魏的政治達到了鼎盛,但也是在她手裡,引發了‘河陰之變’導致了北魏的分裂,而且她還不要臉到跪求叛軍首領爾朱榮,大有給他做小老婆的意思,被爾朱榮直接給丟到黃河裡給浸死了。
這樣一個人一但掌控不住就是巨大的災禍,丁立轉著眼珠忖道:“要想個辦法把她壓住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