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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召喚女將》46:消息
  看著單洪抱頭鼠竄的走了,眾人一陣哄笑,丁立搖頭向樊梨花道:“你這個促狹鬼,我還想向他打聽消息呢,卻讓你把他嚇跑了。”

  樊梨花忍住笑道:“那是我壞了公子的好事了,不如我去把他請回來吧。”

  丁立連忙搖頭道:“請回來就算了,人家大概讓你嚇出毛病來了,再不還回去治治,以後看到女人就抽抽,那就不用傳宗接代了。”

  眾人又是一陣笑鬧,丁立眉頭輕鎖,了微微歎了一口氣,然後起身回房,慧梅看在眼裡,急忙打了一盆熱水跟著進來,蹲在地上幫丁立洗腳,一邊撩水一邊小聲道:“明天衛家就算是不來人,我想八重那裡也應該有消息回來,要是還是不行,我就去找找那個單洪好了。”

  丁立一笑道:“你以為我真是因為那個單洪才頭疼嗎?我是為蔡大家擔心,若是衛仲道不好,只怕衛家會把這股氣都發泄到她的身上去了。”

  慧梅驚愕的道:“怎麽可能啊!”

  丁立擺擺手,不再說話,只是回到床上躺下,史書有記,蔡文姬的丈夫死了之後,衛家認為是蔡文姬克死了衛仲道,對她百般折辱,心高氣傲的蔡文姬破門而去,離開衛家,由於當時蔡邕名氣太大,加上又得到了董卓的支持,衛家這才不得不放過了蔡文姬,現在衛仲道犯病更是因為蔡文姬帶著他雪夜趕路的原因,只怕衛家的人會更對蔡文姬不滿了。

  只是丁立現在沒有一點辦法,只能先把這件事丟開,由於趕路也實在辛苦,丁立倒在床上之後,很快就睡去了,一覺到天亮,連個夢都沒做。

  第二天丁立他們估計著衛家說什麽也會來答理他們一下,給個謝禮什麽的,所以丁立他們早早起來之後,並沒有外出,而是守在了驛站之中,可是他們一直等到了下午未時末也沒有一個人過來,樊梨花惱火喃喃咒罵不休,丁立起身長笑一聲,道:“行了,別說我們報得身份只是行商,就是我以丁家的身份來這裡,他們也不會太在意我的,世家大族的體面在哪裡呢,我聽說當初董卓任河東太守,兩次拜謁衛榮,都被拒之門外,更何況我們了。”

  丁立長出一口氣道:“好了,他們不來管我們自己出去逛逛,慧梅;你陪著爺出去溜溜。”

  慧梅從裡屋出來,臉色青白難看,手捂著小肚子,說道:“公子,奴婢……。”丁立從不讓慧梅和慧英自稱奴婢,只是現在丁立提出來要求,慧梅實在做不到,有些惶恐,這才自稱奴婢,丁立卻是一眼就看出來她是怎麽了,在現代過來的,只要交過女朋友,雖然不用迎接大姨媽,可是又有那個男人沒在女友壓製下,間接受到大姨媽的荼毒啊。

  “好了,你這個樣子還能去哪啊!”說完丁立跑了出去,過了一會親手端了一大碗了熱的進來,抱怨的說道:“奶奶個的,連紅糖都找不到,在古代有什麽好的。”一邊說一邊送到了慧梅的身邊說道:“把這個喝了,肚子就不那麽疼了,然後好好躺一會。”

  慧梅羞得小臉通紅,扭著頭不看丁立,丁立哈哈一笑,道:“沒事,你喝吧,我走了。”說完出去還體貼的把門給慧梅給帶上,慧梅好一會才抑住羞澀,端起那碗,隻覺得從嘴邊甜到了心裡。

  丁立出來之後向樊梨花道:“來,你陪爺出去轉轉。”

  樊梨花似笑非笑的看著丁立,道:“怎麽?叫不動慧梅才來叫我嗎?”

  丁立嘿嘿乾笑,湊到了樊梨花的身邊扯了她就走:“哪那麽多的廢話,

你昨天把單洪氣走了,今天還不負則把人幫我追回來。”樊梨花氣得牙根發癢,狠狠的跺了丁立一腳,又吩咐了女兵不得擅自離開驛站,有事去找慧梅商量之後,這才跟著丁立離開了驛站。  丁立和樊梨花兩個人徑向著安邑城而去,申時才到了東門,而東門這會還開著城門呢,雖然天色將晚,但仍是人來人往,熱鬧非凡,這裡是河東首縣,雖然太守行轅早就移到了蒲阪,也就是後來的河中府,但是衛家坐鎮安邑,讓這裡比太守行轅的所在地還要繁華,衛家百年來,各支都在這裡居住,一支支的府宅不下百來座,每天消耗的肉食、蔬菜的數量龐大的嚇人,所以每天進城販賣這些副食品的農民,也是多得驚人,本來按著縣令衛釗的命令,申時就要關城門了,但是為了能保證衛家各府的需要,衛府特意在東門設了一處家兵的軍營,有衛府三房二爺六公子衛遷,也就是植入人物魏文升統領三千衛家的家兵,在此駐防,城門可以開到酉時末。

  丁立和樊梨花混在人群之中進城,丁立找人打聽了衛府老宅的位置,和樊梨花緩騎到了被稱為‘大將軍巷’的老宅所在的街道,沒等進去,就看到街口立著一塊牌子:“到此下馬”

  樊梨花臉上帶著譏笑的說道:“聽說衛家這裡的規距,是從明帝年間開始的,其中有兩任河東太守到了這裡沒有下馬,被衛家生生給搞得丟官殺頭了。”

  丁立冷哼一聲,道:“老子還非就要在這條街上跑馬了!”

  樊梨花四下看看,小聲道:“你還是老實一點吧,不然的話,我們只怕連城都出不去了。”

  丁立不以為然的道:“我又沒說是今天。”他四下看看,就見離著大將軍巷不遠有一處酒肆,他用馬鞭一指,道:“我們去哪裡喝酒,等著看看有沒有我們認識的衛家人出來。”

  樊梨花自然沒有不肯的道理,跟著丁立到了酒肆門前,把馬栓在了旗杆上,大步向走了進去。

  漢代的酒肆遠遠達不到宋元明清的酒樓那樣的精致典雅,二層樓的酒肆,一樓裡歡聲笑語,歌妓往來,香氣和人身上的味道混在一起,差一點把丁立給熏一個跟頭。

  樊梨花急忙道:“夥計,二樓開雅間!”

  一個夥計過來,點頭哈腰的道:“對不住,二樓雅間只能是開給衛府,二位應該是剛到安邑不知道這個規據,不過您要是受不了一樓這個樣子,請到二樓大堂吧。”

  丁立哼了一聲,低低的嘟囔道:“這衛家還真是一手遮天啊!”

  樊梨花怕惹出禍來,忙道:“就在二樓大堂好了。”

  夥計把二人引上了二樓,這裡又是不同,設有清潔的坐具,如果有需要可以在坐具的邊上擺設屏風,雖然不是雅間,但也能有一個獨立的空間。

  丁立滿意的點點頭:“就在這裡吧。”兩個人撿了一個可以看到衛府的窗口坐下,雖然知道衛府那麽大,不知道有多少個門能出去,可是在沒有頭緒的情況下,能守一個是一個了。

  夥計送了酒肉過來,丁立雙腿伸直的坐在席子上,樊梨花卻是標準的跪坐,丁立看了叫道:“那麽坐著多累啊,這又沒有別人,換了盤腿吧。”

  樊梨花笑笑剛要說話,就聽旁邊一個屏風後面有人叫道:“那麽坐著多累啊,這又沒有別人,換了盤腿吧。”不由得和丁立相視而笑。

  丁立好奇的向外探頭看了一眼,兩條濃眉立刻鎖起,輕聲道:“是他!”

  樊梨花也湊了過來,就見那面來了三條大漢,這會屏風還沒有鋪上,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其中一個正是郭太,還有兩個青巾胡服,扎束得緊身利落,身上帶著腰刀,一幅草莽的樣子。

  樊梨花眼睛微眯輕聲道:“那個長身的叫楊奉,那個五短身材的叫胡才,他們都是並州張牛角的弟子,當初三十六渠帥大會的時候,他們隨待在張牛角的身邊,我見過他們的。”

  丁立眉鋒一挑,郭太、胡才他沒有印像,可是這個楊奉他可是記得,那是曹魏五子大將之中,官拜‘無敵將’的徐晃徐公明的原主,漢末縱橫一時的‘白波帥’,丁立心生疑惑,低聲向樊梨花道:“你聽聽他們說得什麽。”

  郭太、楊奉、胡才三個都是粗人,嗓門大得歷害,根本沒有刻意去壓低的意思,只是他們說得都是黃巾軍的黑話,就是有人聽到了也不懂他們說得是什麽。

  樊梨花一邊慢慢吃肉,一邊聽著,小聲向丁立道:“他們說得是黑山軍和張揚交戰的事,說是張揚戰敗,上黨郡東邊的城池都已經不歸張揚所有了。”

  樊梨花說著說著,臉上露出驚異之色,小聲說道:“每想到這郭太是張牛角的外甥,楊奉、胡才他們想請他出來,也湊一支人馬起事……。”

  “他們說……還有兩個黃巾舊部、韓暹、李樂在白波谷已經招了近萬人馬了……。”

  丁立急急的問道:“郭太什麽意思?”

  樊梨花又聽了一會,道:“郭太既恨衛家折辱他,又不想離了這裡,說他受了一個叫丁璜的大恩,已經答應他不反叛了,不過聽他的意思,還是有一些心動。”

  丁立深吸一口氣,用筷子輕敲酒碗,低聲道:“太好了!”在系統給他的五個人裡面,丁寶禎和張森的忠誠度最高,但是張森的忠誠度是對衛勇娥而言的,沒有衛勇娥的消息,找到他也沒有用,本來丁立還想著丁寶禎姓丁,在這裡找他不知道有用沒有,所以才讓八重幫著打聽衛勇娥的消息,沒想到現在卻得到了丁寶禎的消息。

  丁立沉聲道:“一會跟著他們。”

  樊梨花點了點頭,也就不再去聽他們說什麽了,和丁立專心吃酒。

  大概將近申時四刻,郭太起身道:“二位賢弟,你們大嫂還在家裡等著我呢,你們卻也在城裡住下,我卻回去,明天給你們答覆可好?”

  楊奉為人精明一些笑道:“大哥好說,只是我們明天還在這裡等你嗎?”

  郭太道:“就在這裡吧,明天我還要來辭行,雖然不知道能不能見到丁先生,但是這份心意不能錯了。

  三個人就此出了酒肆,楊奉、胡才兩個向城中而去,自尋宿頭去了,郭太喝得有些醺醺然的,騎了一匹馬向著東門外而去,丁立和樊梨花兩個小心的跟在了後面。

  出了東城門,走了大概五、六裡地,有一處小村子,郭太就到了村前的一家,伸手拍門,叫道:“娘子開門!”

  丁立和樊梨花兩個急走幾步過來,那院門才一打開,丁立幾步過去挾了郭太進去,開門的一個婆娘還沒等說話,就被樊梨花給推進去了,隨後樊梨花自把三匹馬也都帶到院子裡,小心的四下看看,這才把門關上。

  郭太的酒就在丁立一挾住他的時候就醒了,只是丁立用一柄匕首抵住了他,郭太不敢妄動,只能是由著丁立把他推進屋裡,等到丁立收刀退開幾步,這才道:“這位朋友,若是江湖有急,幾貫銀錢郭某還是出得起的,有什麽話還是好說好了才是。”

  丁立怪笑一聲, 向著跟進來的樊梨花丟了個眼色,樊梨花上前和郭太攀談起來,幾句黑話下來,郭太的臉色變得和靄起來,先請他們坐下,又讓他的娘子端了熱水過來,然後不好意思的道:“我昨天才租住在此,家裡什麽都沒有,怠慢二位了。”

  丁立一笑道:“郭大哥不必客氣,我們問點事就走。”

  郭太拱手道:“有什麽話,這位兄弟但講無妨。”

  丁立沉思片刻才道:“我想向郭大哥打聽一個叫丁璜的人,現在何處。”

  郭太沉聲道:“說起來那是郭某的恩人,不知道你們打聽他做什麽?”

  樊梨花笑道:“我們沒有惡意,這一點請你放心。”

  郭太沉吟片刻道:“我相信你們,丁先生是衛府三房現在的掌房衛蛟的老師,現在衛府三房做西席。”

  丁立的眉頭皺了起來,那個衛蛟傲慢無禮,這件事和他扯上關系,只怕不好辦。

  郭太看丁立一臉的晦氣,想了想道:“我明天還要去見丁先生,向他辭行,若是你們有什麽話我可以給你們稍過去。”

  丁立大喜,道:“那就再好不過了,郭大哥隻替我們稍一句話就是了,就說有故人請丁先生在丁府巷外的酒肆見面,不拘那一天的未時開始,我都會在那裡等到申時初的。”說完起身深施一禮,帶了樊梨花就走。

  郭太暗暗長出了一口氣,連忙相送,丁立到了大門口,樊梨花開門的時候,他突然向著郭太詭異的一笑,道:“郭大哥,你要是想報復衛家,別忘了跟我說一聲,兄弟我也幫幫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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