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夢鸞撥劍在手,清風劍用力劈去,一劍把大戟劈為兩段,但是劈出去之後,高夢鸞就知道自己弄錯了,對方出手的兩條戟之中,大戟只是一個幌子,真正的力量都在小戟之上,此時小戟破空摧風,好如疾電一般的向著高夢鸞的心窩裡刺了過來,而高夢鸞已經全無反擊的能力了。
當!一聲巨響,高夢鸞在馬上如遭雷殛,身子被震得向後急倒,嘴裡噴出一口血來,面色變得有如金紙一般,原來就在小戟要打中高夢鸞的一刻,高夢鸞身子一抖,懸在腕上的青梅鐧飛揚而起,就貼在了她自己的胸口,而小戟正撞在青梅鐧上,小戟迸得飛了開來,而青梅鐧則被撞得回擊在高夢鸞的身上,一股巨力就在高夢鸞的身上散了開來,震傷了高夢鸞的五髒。
典韋大吼道:“高將軍,你沒有接住我的戟,算不得好漢,這馬跟著你太委屈了,還是給我吧!”說著飛身而起,雙戟輪了開來,左劈右砍,向擋在高夢鸞身前的裴寶姑、宿金娘身上劈去。
裴寶姑、宿金娘同時舞刀擰槍向著典韋迎了過去,只是典韋對她們的反應早就料在心中,這會一槍雙刀就像是自己向著典韋的雙戟上送過去一樣,叮當兩聲,裴寶姑的雙刀齊碎,宿金娘手裡的月輪火尖槍飛射出去,而典韋恨裴寶姑幾次用彈子向他出手,這會大戟一合,左手戟向著裴寶姑的臉上刺去,右手戟用力向前一輪,四名騎兵一齊用槍來擋架,都被劈得斷了,眼看那戟就要遞到裴寶姑的臉上了,周泰就地滾了過來,手裡抓著大刀貼地一掃,向著典韋的腿上劈去,典韋自然不肯用自己的一雙腿去換裴寶姑的命,大戟收回向著地上一立,周泰的刀劈在了戟上,立時被震了開來。
典韋一心想著那匹照夜登山玉,這會也顧不得再刺裴寶姑,身子一扭,丈余高,人熊一般的身體,竟然就從人縫裡擠過去,還向高夢鸞欺過來,
秦明怒吼一聲;“散開!”前面的宿金娘、裴寶姑、周泰一齊散了開來,跟著秦明再一次叫道:“放箭!”上千飛蝗離弦而去,向著典韋射了過來,鋪天蓋地,那箭已經不是射而是砸了,典韋奮起神勇,一對大戟同時舞開,硬生生在自己的身前開出一條通道來,那些羽箭只要進入雙戟的范圍之內,便都被蕩了開來,眼看著就要衝過來了,典韋猛的一揮手,兩隻惡來大鐵戟飛擲而去,嘁哩哢啦,七、八名弓箭手都被劈翻在地。
就在大戟脫手的一刻,十支羽箭同時射到,一齊釘在了典韋的身上,典韋那身黑肉用力,把箭都給夾住了,每支箭入肉不過寸余,就不能再向前進了。
典韋回手把背在背上的闊龍寶刀抽了出來,用力向前一劈,生生把箭都劈開了,在自己的身前,開出一條路來,向前飛前,舞劈翻了三、四名弓箭手,硬是把戰陣給衝出一道口子來。
典韋雙手就在亂軍之中奪回了雙戟,好一如無人之地一般的向前殺去,一但貼近,弓箭手的作用就小了,一時之間竟然無人能擋得住這隻惡虎。
秦明拚死向前,抓了照夜登山玉的韁繩就走,典韋眼看高夢鸞要被秦明救進亂軍之中,情知一但把高夢鸞給救走,那他無論如何也別想再得到那匹好馬了,情急之下,大聲叫道:“哪裡走!”回手抓了一個小兵在手裡,用力向著高夢鸞擲了過去,高夢鸞這會已經緩了過來,原來那十粒金丹是她從胎裡帶出來的,從小就溫養著她的身體,雖然這金丹她吃不得,但是那金丹卻會在她有難的時候,釋出藥氣,醫治她的傷痛,剛才高夢鸞把裝金丹的小藥瓶移到了自己的心口,藥氣立刻就衝進她的體內了,只是這金丹少了幾顆,所以慢了,這會才算是完全恢復。
高夢鸞一抖馬韁,叫道:“放手!”秦明聽聲不對,急忙放手,高夢鸞帶馬回手,抓著青梅鐧在那擲過來的小兵身上一捺,就勢送了出去,那小兵在空中滾了一圈,然後摔坐地上,竟然一點事沒有。
典韋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高夢鸞,高夢鸞就趁他一怔之機,叫道:“結陣!”諸軍結陣,隨後百來隻槍向著典韋刺到,典韋看到,暗叫可惜,知道自己無論如何得不到那匹馬了,當下也雙戟一搖,大聲叫道:“我看哪一個能攔得住我!”擺開雙戟奮力向外殺去,只是此時他前後左右都被結了陣的兵士給圍住了,那些兵每次出擊的時候,都是上百支長槍齊戳,談不上有多麽勇武,但是卻讓典韋無論如何也破不得,典韋左右衝突,好一如困獸一般的衝擊著,一會的工夫就把轉得暈了,這前後左右都是那麽多人的時候,再想分出去哪裡是前兵,就不可能了。
典韋轉了兩圈,眼看衝不出去,急怒之間,用力一擲,左手大戟被他飛擲出去,晴空霹靂一般的撞在了身前那些兵士身前,那上百兵士一齊挺槍去戳大戟,只是他戟一交,立時好像引爆了土炸彈一樣,轟的一聲,上百人都被轟了開來。
兵士倒下,典韋一眼看去,眼前的卻是向著陣中而去的道路,高夢鸞就要他的眼前,典韋不退反進,伸手在地上抓起大戟哈哈大笑道:“天也要成全這寶馬歸我!”說完飛身而起,整個人都縱在半空,周圍的親兵這會看得清楚,一齊搭箭就射,典韋完全不顧那些射來的箭,雙腳向下用力,身子沉了下來,大戟向著高夢鸞的身上劈了下來。
高夢鸞一咬牙,提槍要和典韋硬對一招,就在這個時候,只聽一個清朗的聲音響起:“那裡來的漢子,這般不要臉面,向個女子出手,算什麽本事!”隨著話音,一支箭飛射而至,這箭的力量實足,破開七劄絕非難事。
箭正取的是典韋的脖子,還沒等射到,就已經激得典韋的脖子上跳動起一顆顆小疙瘩,典韋此時也沒心思殺高夢鸞了,回手一戟向著那箭上劈去,羽箭被大戟劈個正著,倒著出去十幾步,被衝上來的親兵給踩得沒於了土,而高夢鸞就在這一刻出槍,尖聲叫道:“手把玉劄斥妖孽!”雙手握住了耀五行銀槍,用力刺去,這會五根節子都接上了,槍尖之下,金之白、木之青、水之墨、火之紅、土之黃一齊閃動,大槍好如的前端化出一個圓圓軸樣虛影向著典韋急斥過來。
典韋剛把羽箭給劈飛,根本來不及使用暴擊,只能盡全力出戟,硬接高夢鸞的這一下暴擊,轟的一聲,典韋好像一個球一樣的被打得飛了出去。
“高夢鸞發出一次暴擊,擊退典韋,武+1分。”
丁立驚疑的聽著,喃喃的道:“怎麽可能?”高夢鸞的級別差典韋那麽多,她是怎麽成功的?丁立越想越恨自己沒有親自在場,急得不由得抓耳撓腮,鬱悶不已。
丁立那裡鬱悶,典韋則是惱火了,飛身而起,歷聲叫道:“哪一個暗算老子!”
一匹烏雅賽風駒飛奔而來,馬上坐著一人,一身雪白,一襲水火戰袍隨著奔跑帶起來的寒風而向空中飄揚,掌中提著一條樊家白玉蟠龍戟,背上帶著一條白虎金鞭,左壺震天弓,右袋穿雲箭,往臉上看,銀盤一張的臉,直鼻梁,方海口,最有特色的就是那一雙眸子,幾如點漆一般的亮,讓人看了之後,不由得神魂都被沉進去了。
來人催馬到了典韋的身前,叫道:“朋友,你也是個男人,卻和一個女子動手,你不覺得沒有面子嗎?”
典韋冷笑道:“他們這麽多人,我隻一個,那裡就惹人笑了?你有是什麽東西,在這裡胡亂放屁!”
來人一拱手道:“在下河東臨汾人氏,姓薛名禮字仁貴,就是看不慣閣下這無禮的樣子,還請閣下早早離去,我大戟之下,給你一條生路就是了。”
典威都氣樂了,叫道:“好個大言不慚東西,你的大戟了得,我的大戟就是吃素的不成!”
薛仁貴冷笑道:“好、好、好,你既然不肯聽我一勸,那就不要怪我了!”說著撚戟在手,飛身下馬,道:“我也不佔你的便宜,既然你沒有馬騎,那我也不騎我的寶馬就是了。”
典韋這會氣得七巧生煙,八處噴火,惱火道:“哪個叫你讓了!你既然下馬,那就不要後悔了!”典韋不是那些要虛名的家夥,他看得出來,那匹烏雅賽風駒也是一匹好馬,若是這薛仁貴在馬上,他將受製於人,既然薛仁貴肯讓出來,他就沒有必要裝相,再讓他騎回去。
典韋心裡嘀咕道:“媽媽(的),憑啥你們出手就是好馬,老子卻是偏偏什麽好馬都沒有,罷了罷了,就算是今天不能得到好處,我也不能讓他們的馬,沒有一個損失,想到這裡,典韋冷哼一聲,提戟就刺,在他看來,只要個三招兩式,就能把薛仁貴給戰敗,那時再向馬出手就是了,只是一交上手,典韋就知道自己錯了,這薛禮好不了得,一條白玉蟠龍戟,施展開來,好一如飛天神龍出了東海一般,典韋這才收拾起自己的輕視之意,把兩條鐵戟晃開,直似兩頭老虎下山崗一般。
典韋和薛仁貴就在陳馬的圍觀這下,惡鬥了三十幾個回合,都沒有能分出勝敗來,三條戟死死的絞纏著,誰也不肯放手,薛仁貴殺得興起,把背後的白虎金鞭都拉出來了,一鞭一戟來招架典韋的兩條大戟,兩個人的武勇數值相等,一時之間自然就分不出勝負來了。
二人又鬥了數十個回合,薛仁貴一點點的佔據了上風,卻是典韋已經鬥了半響了,而身上又中了一枚龍尾釘,十根羽箭,時間一長,自然就有些乏力。
薛仁貴雖然佔了上風,但是卻並不明顯,而高夢鸞關心則亂,眼看救了自己的小將與典韋拚殺不停,心裡忐忑不安,總想著怎麽能幫上薛仁貴,正好一眼看到典韋身上的箭創迸開,血流了下來,當下靈機一動,叫道:“典韋,你中了我的毒釘,現在血氣翻湧過快,毒性飛走,你可是有了頭暈的感感覺了?”
典韋聽了這話,竟然真的一哆嗦,只是薛仁貴哪裡肯放過這個機會,上步搶戟,一戟疾刺而去,大戟旋風一般的舞動,把典韋身上中的箭都給挑了出去,典韋疼得怪叫連連,身上都成血染的了。
典韋心道:“不好,老子再攔在這裡,只怕就要歸位了!”想到這裡,兩條大鐵戟奮力蕩開,把薛仁貴逼退了半步,然後轉頭就跑,這一回高夢鸞沒有下今結陣,典韋抱著雙戟,硬是殺出來一條血路。
高夢鸞看得不住的搖頭,一邊讓身邊的旗牌下去,傳令諸軍散開,任由典韋離開,也不叫兵士去捉,薛仁貴有些疑惑的道:“這位女將軍,這麽就讓他走了,不是太便宜他了嗎?”
高夢鸞苦笑一聲,道:“若是把這個家夥逼得瘋了,只怕我們這裡的損失就更大了。”
就在兩個人說話的工夫,丁立再次接到了系統的消息:“薛仁貴營救高夢鸞成功,成為玉女后備人選之一。”
丁立不由得一怔,隨後想起來,高夢鸞是左金童下凡,中途投錯了胎了,在高夢鸞出世的時候,系統還附贈了一個玉女卡,要救給高夢鸞找到她的另一半,這會丁立急忙把玉女卡給掏了出來,只是離得太遠沒有任何的感應,那卡仍然是灰蒙蒙的。
丁立不由得來了興致,喃喃的道:“若是我這姑姥大人,把薛仁貴給勾引過來,那對袁世凱可是致命的打擊了!嘿嘿,這個安排不錯,看來我要見見我這個姑父候選人了。”說到這裡丁立哈哈大笑,急步出帳,叫道:“通知諸軍,立刻前進,胡母班再不讓路,就給我打出一條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