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棚門前,楊滿堂拄著包鐵扁擔倚門而立,冷眼看著虎大威。
虎大威雙錘用力一磕,發出叮當的響起,他真的有些用不慣這大錘,但是就連他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棄了熟練的大刀不用,改用雙錘了。
“那女子,我來問你,你可曾看到有一男一女從這裡過去?”虎大威在馬上問話,下面便約住了諸軍,不許他們活動,那些和土匪幾乎沒有兩樣的兵士看著楊滿堂不由得都咽起了乾涎。
楊滿堂是《楊家將》傳說裡面是第九代,傳統評書說部裡,《楊滿堂除奸》接得是《楊金豹下山》,不過楊家將一代楊令公,二代楊六郎,三代穆桂英,四代楊文廣,五代楊懷玉;到這之後,就開始名聲不顯了,所以楊滿堂這個人物的是模糊的,據統計,一共有三個楊滿堂,第一個是楊家小將;楊滿堂,在宋徽宗的時候,參與對遼之戰,收復了雁門前,第二個是瑤族人,姓楊名再興字滿堂,乃楊邦乂之子,大戰小商河,中箭兩升,死在於泥之中,第三個十四歲女將,楊滿堂,臨危受命,率兵西征,揮鞭斷龍,馬踏出泉,刀劈反王曹華龍,系統選定的這一個,屬於第一和第三的結合體,所以武器重新進行了選取。
虎大威用力一揮大錘,尖聲叫道:“賤婢,本將問你,你沒有聽到嗎?”
楊滿堂這會一眼就看中了虎大威手裡大錘,不由得眼睛一亮(系統配備,天然就有親切感),冷笑一聲,道:“本姑娘來了!”隨著那一聲叫,身子滾地襲去,手裡扁擔飛風一般的掃了過去,向著金錢五花豹的兩條前腿上就掃過去了。
虎大威怒吼一聲,戰馬好如明性一般,用力一躍,就從楊滿堂的頭上躍過去了,虎大威回手一錘,向著楊滿堂的頭上打去,楊滿堂,剛剛站起來,雙手抱著扁擔向前一送,砰的一聲,扁擔爆開,楊滿堂踩不住地,蹬、蹬、蹬的向後退去,虎大威猛的帶馬回頭,輪著大錘向楊滿堂撲了過來。
就在這一個時候,破木棚裡尖聲叱道:“著!”隨著叫聲,李鑫的雙節棍給擲了出來,向著虎大威的臉上打去,虎大威微一側頭,棍子飛過去了一節,可是雙節棍是兩節的,第一節過去,第二節直接就擔在他的脖子上,第一節跟著回繞,勒在了虎大威的脖子上,而且繞回來的第一節還打在了虎大威的側臉上。
虎大威疼得怪叫一聲,回手就來扯那雙節棍,張鼐就在這個時候衝了出來,飛身而起,雙足用力縱起,跳得比坐在馬上的虎大威還要高,隨後輪花馬劍向下就砍,虎大威怒吼一聲,也不管脖子上的棍子了,雙錘回來,舉火燒天向著張鼐的錘上迎了過去,花馬劍雖然是寶劍,但是也不可能讓用來砍大錘啊,張鼐急切之間,寶劍向下一垂,劍尖在大錘上一點,劍身彎曲成一張弓的樣子,隨後又彈了起來,張鼐借這個力量,就勢彈了開來。
“好劍!”隨著叫聲,楊滿堂又道,手上用力一擲,半截斷扁擔向著虎大威的脖子飛去,虎大威急忙雙錘向下一沉,用雙錘夾住了半截斷扁擔,可是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虎大威坐下的金錢五花豹突然一跳,虎大威掌控不住自己的身體,一下被甩得摔了下去,張鼐手快,上去就是一劍。
叮當一聲,卻是張鼐刺得是虎大威的脖子,可是虎大威的脖子上纏著李鑫的雙節棍呢,張鼐一劍刺下去,把雙節棍的鏈子給點碎了,但是卻沒有傷到虎大威。
虎大威摔得頭昏眼花,兩隻大錘也摔得飛了開來,這會在脖子上扯了斷在兩截的雙節棍,一躍而起,雖然起得急了,腳下有些發虛,站不穩當,可是仍然輪起了棍子向著張鼐抽了過去,同時大聲叫道:“你們都是死人啊!”他帶來的那二百多精騎這會才反應過來,同時翻下馬,留了人看馬,然後一窩蜂的撲了過來。
楊滿堂丟了斷扁擔,撿了一柄錘在手,就衝過去了,直如猛虎下山一般,打得那些兵士鬼哭狼嚎,竟然沒有一個人過得去的。
張鼐寶劍一立,虎大威抽過來的棍子上,一截鐵鏈嗖得一聲,就纏在張鼐的劍上,張鼐用力一扯,生生把棍子上的鐵鏈給勒斷了。
虎大威輪著兩條棍子直上直下的胡亂打去,李鑫的雙節棍都是用上好的鐵打出來的,有兩棍手指粗細,虎大威揮來舞去,呼呼帶風,張鼐怕傷到寶劍,不敢搶敢,被逼得連連後退,李鑫在門邊上看到,不由得又急又氣,暗自罵道:“這個傻子,劍是用得,怕什麽毀啊!”
就在李鑫說話的工夫,一個官軍的小頭目瞄到了李鑫,立刻召呼了兩個親信,小心的湊了過來,將到棚子前面,大叫一聲,三個人一齊向著棚子裡撲去,張鼐聽聲回頭,一眼看到急得大叫一聲,丟了虎大威向回跑來,虎大威怒吼一聲,一甩手一節棍子飛去,正好打在了張鼐的背上,張鼐本來就在向前跑,被這股力量一衝,一下摔倒在地,噴出一口血來,虎大威跟著過來人,輪手裡的棍子向著張鼐的腦袋劈去。
“接劍!”張鼐這會想得不是自己,一甩手,花馬劍向著棚子裡飛去,跟著自己一回身,半坐而起,雙手抱住了虎大威的手腕子,拚盡了全力撐住,不讓虎大威的棍子落下來。
小頭目的一個手下,輪刀向著花馬劍上劈去,眼看劈到,呼的一聲,一柄大錘到了,撞在他的後心上,把脊骨都給撞斷了,丟了大刀,整個人向前倒去,趴在地上,只是他這一趴,這是衝擊得花馬劍偏了方向,沒有飛向李鑫,而是刺進了另一個小頭目的手下的後心,帶著他摔在棚子邊上。
小頭目餓狼一般的衝進了小棚子,手裡握著一口刀向著李鑫的頭上劈了下來,李鑫靠站在棚子的邊上,一幅無力閃避的樣子,眼看刀就下來了,少女突然一矮身,就從小頭目的腋下過去了,手指向後一揚,夾在指間的兩枚鐵釘子飛去,穿進了小頭目的後腦。
楊滿堂丟了大錘之後,轉身就跑,那些被她打狠了的上堂軍呼喊著衝了上來,也有幾個向著棚子裡跑去,卻沒有一個過來幫虎大威的,只因張鼐的力量不如虎大威,這會被他壓得雙臂漸漸彎曲,眼看著虎大威佔了上風,自然沒有人來作怪。
楊滿堂剛向前跑了十幾步,那匹金錢五花豹就好像沒了腦袋一樣,一頭衝過來,就擋在了她的身前,這還不算,它的嘴裡還叼著那柄大錘,好像是專門給楊滿堂送兵哭來了一樣。
楊滿堂伸手抓起大錘,跟著飛身上馬,轉頭殺了回來,追兵一下子倒了大霉了,衝在前面的幾個當時就被打成肉餅子了。
李鑫站在棚子口,連連揮手,鐵釘子好像箭矢一樣的飛了出去,向著棚子跑過來的幾個兵士都被打翻在地。
“啊!”虎大威眼看手下被打倒,不由得發出一聲怒吼,手上猛的用力,大棍子一下落了下去,張鼐急忙偏頭,棍子尖擦著他的腦袋就過去了,前端就插在了土裡,這會就看出棍子的弊端來了,如若是刀,只要用力一轉,就捅把張鼐的臉給劃爛了,可是這會就算是張鼐完全無力阻隔,虎大威也要把棍子輪起來,再次抽下去,才能起到作用。
李鑫這會肋下的傷口迸裂,血又流了出來,只是她顧不得自己,看到張鼐被虎大威壓在下面,心下焦急,把最後兩枚釘子甩手擲了出去。
虎大威這會丟了棍子,雙手抓住了張鼐的脖子,用力的掐著,就在這個時候,兩枚釘子一齊飛到,都打進了他的腦袋裡,雖然李鑫手上乏力,釘子只是扎進他的頭皮裡就掉下去了,但是虎大威連疼帶嚇,手上還是一失力,張鼐得了機會抓起他丟下的那節棍子用力向上捅去,一下戳進了虎大威的眼睛裡。
虎大威慘叫一聲,向後倒去,張鼐趁機跟著起來,就騎在了虎大威的身上,抓著那一節棍子大吼不停,同時把棍子不住的戳下去,最後把虎大威的腦袋給戳得希爛,還不肯放手呢。
就在虎大威死了的一刻,正向這面趕來的丁立突然接到了系統的提示:“張鼐倚照前世,殺死虎大威,武勇+0.5分,由於‘兄弟情深觸發,李鑫也同樣增加0.5分,二人數值完全一樣,數值如下:
“李鑫:武勇8.6分,統軍5.97分,治國0.21分,智慧9分,得到花馬劍、烏龍駒組合,武勇+0.5分,得到加成卡0.6分,武勇上升為9.7分,得到‘兄弟情深’0.5分加成,由於不能加成到神品,因此扣去3分,上升為9.9分,開啟暴擊能力,正一品女將。”
“張鼐;年代:明;出處《李自成》本身武勇7.7分,觸發‘兄弟情深’武勇上升為8.6分,得到花馬劍單獨加成0.1分,殺死虎大威,完成前世宿仇,得到0.5分,最終武勇9.2分,統軍7.5分,治國5.1分解除與慧梅的兩世情緣,治國+0.1分,上升為5.2分,本身智慧7.3分,觸發‘兄弟情深’上升為9分,從一品武將,當二人正式把‘兄弟情深’轉化成‘好基友一被子’每人最低數值將得到+1分的增值。”
丁立恨恨的道:“還是讓這個混蛋得手了!”
系統不理會丁立,接著說道:“宿主拒絕救護虎大威,系統將另植入一人……。”
“等會!”丁立怪叫道:“我這沒到他就死了,怎麽就能是我不救他呢?”
系統接著道:“你只要說一聲‘救’自然就能讓他活下來了,現在你沒說,自然就是不救了。”
丁立苦笑不己,最後道:“罷了,我只要我的活人就是了,你說人吧。”
“虎大威之死植入一人::年代:明,出處:《清史稿》,武勇9分,統軍7分,治國6.5分,智慧5.4分,植入身份王允親信護衛王鷂子,大名輔臣。”
丁立長出了一口氣,植入到了王允名下,那就是不會參與現在的事了,他剛才還怕被植入到王匡的名下呢。
這會系統提供的地圖開始一點點的變淡,丁立不敢耽擱,率軍急行而走,眼看就到了前面的岔路口了,丁立正想著怎麽拐下去找人,一個帶路的兵丁突然叫道:“這裡有馬蹄印子向這面拐下去了。”
丁立急忙叫道:“那就下去看看!”他身邊隻帶了慧梅,自然是以他的話為聖旨,諸軍就向著那條小路下來了,隻走了不到片刻,就到了草棚子前面,這會張鼐和楊滿堂正在斬殺那些散兵,丁立一揮手叫道:“給我上!”他身後親兵一窩蜂的衝了上去,連殺帶砍,把那些叛軍殺了個乾淨。
丁立不管撕殺,跳下馬跑到了棚子邊上,看到李鑫的樣子,不由得恨極,顫指點著她叫道:“你這個瘋丫頭!”
李鑫乖巧的跪下,小聲道:“大哥,我錯了,你懲罰我吧。”
丁立一伸手把李鑫給扯了起來,叫道:“你這個傻貨,你知道你錯在哪裡了嗎?”
李鑫小聲道:“我不該偷著跑。 ”
丁立冷哼一聲,道:“扯淡!你不該一個人跑,下回記住,再有這樣的事,帶一隊人馬出來,大哥可以有任何的損失,就是不能讓親人有失,明白嗎?”
李鑫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丁立,小聲道:“可……這是犯了軍紀啊?”
丁立不以為然的道:“什麽狗屁軍紀,那都是約束外人的,要是張鼐小子在我的帳下乾出這樣的事來,我把帶到外面活剝,以正軍紀,是你的話;回去隻說我打了一百軍棍也就行了。”
本來張鼐還擔心丁立責罰李鑫,想要過來解說,聽了這話,立刻遠遠的退開了。
丁立早就把張鼐的動作給看到眼裡了,心中暗道:“小子,你勾引了我妹妹,這會還想撇得清?你給我等著,老子一定好好的炮製你,讓你沒事拿著基情當親情,什麽玩藝,我妹妹不過是睡在下鋪望著你,你特麽竟然在上鋪想著想著睡她,老子要是不治你,當真是叔可忍,嬸子也不能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