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杉謙信的大軍休整一日之後,立刻進兵,把高族和米族兩部的人馬都給圍了起來,又命大軍封鎖住了居延城,雖然沒有攻城,但是其意已明。
方百花匆匆走進了上杉謙信的大帳,拱手道:“上杉將軍,五姓中人是被康克裡蒙蔽,以為你們是……。”
方百花打了個嗝,不好意思再說,上杉謙信道:“他以為我們是匈奴強盜,所以才擺上人馬交戰,豈實;這只是康克裡為了康族在西部的地位,才說得謊話。”
方百花不好意思的笑道:“就是這樣,曹桃斐已經跟著曹族的人進入居延了,請將軍等等她的消息,然後再決定是否用兵。”
上杉謙信揉了揉臉,道:“那你以為我在幹什麽?”
方百花先是一怔,隨後笑著恭唯道:“還是上杉將軍了得。”
上杉謙信突然抬頭,看著方百花道:“那你覺得是我更厲害一些,還是高夢鸞高都督更厲害一些?”
方百花沒想到上杉謙信會這麽問,不由得一怔,隨後急忙又道:“您與高者督各有千秋,實難分出上下來。”
上杉謙信淡淡的道:“你這麽說話,就是說高夢鸞比我強了。”方百花急要解釋,上杉謙信擺手道:“主公說;這一戰之後,就要給我們幾個人定將銜了,要倒要看看,我能不能超過他們幾個!”此戰之後,上杉謙信獨平西域,功勞在五大女帥之上,要是丁立還以她為北軍轄下將,那就太為不公了,只是這話方百花是萬萬不敢接口的。
天近中午,仙桃綾快步入帳,向著上杉謙信道:“回將軍,曹桃斐帶著曹族大小姐曹文昭進營拜見!”
“請!”上杉謙信淡淡的道,仙桃綾轉身出去,過了一會帶著曹文昭、曹桃斐二人進來。
曹桃斐一進帳先給上杉謙信見禮,曹文昭猶豫了一下,也跟著見禮,上杉謙信擺手道:“免了,二位都請入座吧。”曹文昭和曹桃斐一齊謝了坐,都在上杉謙信的下首坐了,上杉謙信淡淡的道:“桃斐應該和你們已經講清楚了,我們是大漢官軍,這一次就是要來討伐不臣,五姓所為,雖然仍康克裡的搗亂,但是我曾把使者盡向五姓派出,所以五姓都脫不了乾系。”
曹文昭在心中吐嘈:“你們一出了沙漠,連燒帶搶,一路毀了二十四家部落,說你們是強盜都是美化你們了,我們又怎麽會不出兵啊。”只是這會不敢再說,而是恭謹的道:“小人知道是我們的錯處,隻請將軍責罰。”
上杉謙信冰冷的臉,突然一笑,直如春花開顏,寒冰解凍,讓曹文昭竟然看得一迷,不由得暗道:“這個漢將長得好妖嬈啊。”
上杉謙信道:“為什麽要責罰?”說到這裡上杉謙信站起來,背剪雙手道:“曹族率先退出五姓聯軍為我們掃平叛亂,創造了條件,這張掖屬國雖然是朝廷的,但是也要你們五姓來治理,我已整理了表章,就表奏曹族族長為張掖屬國都尉,署理張掖事務……。”
曹文詔猛的跳了起來,不敢相信的道:“將軍所言當真?”
上杉謙信暗暗感慨:“丁立那個家夥委胡人為官的做法當真是神來之筆,這些胡人早就自以為自己是大漢子民了,但卻一直低漢人一等,現在給他們這份尊重,他們豈有不忠心報答的道理?”再想到自己就是因為得到了這份尊重,才喜歡上丁立的,不由得臉上一紅。
曹文昭眼看上杉謙信臉上羞紅,不由得莫名其妙,試探著道:“莫不是還要派駐其他的漢人主官嗎?”
上杉謙信一下清醒過來,
急忙搖頭道:“自然沒有那個道理,只是……我們還要進入酒泉郡,然後再南下,這須要調撥貴族的一些勇士……。”
曹文昭心道:“不就是人質嗎,這有什麽。”於是慷慨的道:“只要上杉將軍肯讓我家族長為張掖都尉,我願親率勇士在將軍帳下聽令!”
上杉謙信笑道:“能得曹姑娘這樣的勇士相助,我大軍定可建得新功!請曹姑娘就這樣回去,轉告曹族長,請他安撫好居延的五姓胡,我們今天下午向高、米兩族進兵……。”
上杉謙信不等說完,曹文昭急伏身跪下,道:“請上杉將軍放過高、米兩族吧,我們曹族願意出面,請他們歸降!”
上杉謙信猶豫了一會道:“好,我就給你們族這個立功的機會,只要你們能勸降高、米兩族,那我就保證把這張掖屬國都尉給你們曹國請下來!”
曹文昭大喜,磕了個頭之後,這才起來,上杉謙信道:“桃斐,你是我軍的參軍,仍由你入居延,為我們兩軍做牽合吧。”
曹桃斐早就看得傻了,她沒有想到自己勸了一上午,也沒有把曹文昭勸降,上杉謙信一句話就成功了,不由得暗暗佩服,這會不敢違合,拱手一禮道:“末將遵令!”就和曹文詔兩個人告辭退下了。
人一出去,上杉謙信臉上的笑立刻訪問演出收了,但是眼中卻盡是興奮,大聲道:“方將軍,給高都督寫信,就說我們馬上就要回去了,請她準備合擊西涼諸匪!”
高夢鸞一直陳兵於金城郡境外,並沒有進兵,這帶著裡淮兒、裡良兒三個出去行獵回來,答裡孛急匆匆的迎了過來,低聲道:“方將軍有消息回來了。”
高夢鸞細眉一挑,笑道:“看來百花是碰到上杉謙信了,我們回去看信!”
回到大帳,高夢鸞看了一眼放在自己帥案上,沒有解封的書信,滿意的點了點頭,拿起來看看,不由得哈哈大笑,道:“上杉謙信這一回獨領大功,壓住我們幾人了!”說完把信給了答裡孛,答裡孛看完之後,不由得感歎道:“上杉將軍也太過拚命了。”
高夢鸞沉聲道:“西涼只需上杉謙信回來,就能徹底平定了,我們不能再等下去了,傳令諸軍,立刻起營,向武威進兵,先拿下武威,這才能把西涼諸軍給關在這個籠子裡,然後一舉殲之!”
高夢鸞、上杉謙信雙雙磨刀霍霍的時候,韓遂、馬騰、李自成這三路人馬卻因為高夢鸞一直沒有進軍,而有了些僥幸,猜測丁立會不會是因為東邊的壓力太大,不敢進兵了,甚至都在商量是否派人去右扶風,和丁立和談了。
這日李自成從韓遂府上回來,就見李儒正守著一幅地圖看仔細啄磨,不由得湊了過去,道:“文優,你在看什麽呢?”
李儒長歎一聲,道:“闖王,你以為丁立是一個肯放手的人嗎?”
李自成看了看李儒沉思一會,搖了搖頭道:“在我看來,丁立就不是一個肯放手的人,現在他雖然四下用兵,讓人看著好像有些應付不來,但是;最重要的西北之地,河北之地,起兵幾乎是同一時間,也就是說,這是丁立好就安排好的,那出現問題的就只有徐州,但是丁立放著中原的南營不動,而是調了北營南下,就說明他也早就這個準備,既然有準備,那丁立就能應付得過來,既然能應付得過來,那他為什麽還要放手。”
李儒點頭讚許道:“闖王所見,正是我所當言……我看……我們不能再留在這裡了,不然的話就只能被丁立的大軍給攪死了。”
李自成有些驚愕的道:“沒有這麽嚴重吧?”
李儒敲了敲地圖,道:“闖王看看,這裡是什麽地方!”
李自成湊了過來,看了看道:“這是張掖屬國,這有什麽可看的?”
李儒沉聲道:“如果丁立的人馬從這裡鑽出來了,然後自酒泉下行,那會是什麽樣子?”
李自成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道:“那就是直插金城了?”
李儒點頭道:“不錯,直插金城,我們連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而這個時候,高夢鸞跟著進兵,我們會怎麽樣?”
李自成臉色大變,但是不住的搖頭道:“不可能,不可能,這裡是沙漠,丁立的人馬怎麽敢貿然進入沙漠啊!”
李儒苦笑一聲,道:“我也想否認,可是我找來找去,就是找不到我們本來的對手,上杉謙信的人馬去了哪裡,後來……我才想到,他們可能進入張掖了,只有那樣,才會讓別人找不到他們,才會讓別人不注意他們,而他們則可以一轉頭就從張掖進入酒泉,然後襲殺回來。”
“可那是沙漠啊!”李自成大聲叫道。
李儒平和的道:“上杉謙信的人馬,都是匈奴人,他們……知道應該怎麽走出沙漠!”
李自成滿面頹然,雖然他不相信丁立會放手,但是高夢鸞一直沒有進攻,他們也不免有些大意下來,這會想想,高夢鸞等在這裡不動,不就是為了這個時候嗎。
李自成長歎道:“文優,那我們怎麽辦?現在高夢鸞的大軍把我們鎖在了西涼,我們就像是被關進了門裡的狗,只能是等著對方來打,無路可去啊!”
現在西涼三軍,韓遂在金城、李自成在隴西、馬騰在武威,要想進入川中,就只能走武威郡,可是那裡是馬家的地盤,不可能不驚動馬家,只是高夢鸞等了這麽久,若是隻走了一家,還能忍住不動,要是兩家一起走,那高夢鸞豈有不攔截的道理,到了時候,只怕是誰也走不了。
李儒用手在地圖上畫著,輕聲道:“闖王,我們大軍在隴西,自隴西向南,就是諸羌之地,他們在那裡住得久了,也沒見不能活啊。”
李自在眉頭一動,道:“你的意思……?是我們進入羌地求活?”
李儒也不說‘是’也不說‘不是’而是用手劃著地圖說道:“這張地圖是我花了大價錢買來的,擁有這地圖的人姓曹名全,先帝中平年間去世了,他家幾代都在西涼為官,這才有這麽一幅精細的地圖,那曹全曾讓他的弟子隨意抄尋錄這地圖,說是讓人方便行走,他的一個弟子不肖,把這東西竟然出賣了,我正好得到……。”
李自成越聽越懵,不由得苦笑道:“文優,這個時候,你和我說這些做什麽啊!”
李儒笑了笑道:“這地圖上說,諸羌被岷山所隔,若有所需,就要翻越岷山要,進入蜀中,求食乞活!”
李自成先是愕然,但是馬上醒悟過來,道:“你是說我們可以先走羌部,然後尋機翻過岷山,進入順口川中!”
李儒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笑道:“這個不要聲張,不然的話,大家都走這條路,那就走不出去了。”
李自成用力的點了點頭,想了想道:“此計不可早用,否則就會驚動韓遂和馬騰,此計也不可晚用,不然的話,我軍就難走了。”
李儒點頭道:“闖王明日與韓、馬二人相見,隻說高夢鸞一但用兵,必先取武威,以便能把我們鎖住,所以提意馬騰速武威準備,而我們則要進入隴西,接應馬騰。”
李自成道:“那韓遂是個眼光短淺的,這會工夫不想著怎麽抗敵,還把我們一個勁的留住,不過就是怕高夢鸞突然向金城進兵,他無法應付,這種情況下,他怎麽可能同意我們離開呢。”
李儒笑道:“放心,闖王可以給他出主意,讓他以我們三家的名義,邀請高夢鸞,定好地點,然後三路軍馬一齊向那裡趕,把高夢鸞戰敗,才好統兵東進,向關中去取丁立。”
李自成搖頭道:“只怕他那韓遂不信啊。”
李儒笑道:“我們管他信不信,馬騰肯定也是不想再留在金城了,這個時候,您提了這個提意,馬騰肯定會支持的,兩家提意,那韓遂就是再有辦法,也不能硬拉著你們不放了,不然就是得罪人了,高夢鸞來攻,他還是得不到幫助,所以他只能放人了。”
李自成哈哈大笑,道:“文優高才,我明白就依此辦理!”
第二天李自成當著眾人說了之後,果然得到了馬騰的響應,韓遂眼看無計,只能放馬騰、李自成兩個人離開,同時給高夢鸞修書,約在媼圍決戰。
高夢鸞是在向武威進兵的路上接到信的,看過之後,不由得淡淡的笑道:“這韓遂如此愚蠢,怎麽配稱西涼名士的?看來幾路人馬征西涼,不是韓遂厲害,而是那些大將都太蠢了,比韓遂還要蠢!”
高夢鸞罵完之後,把書信丟了,道:“給韓大蠢回信,應戰,把他給我穩住,讓他在家乖乖的等著死!”本小說站所有小說、發貼和小說評論均為網友更新!僅代表發布者個人行為,與本小說站立場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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