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河部的大帳之中,賀重寶和李自成兩個面面相覷,臉上都是愁色,武田信玄突然離開,把甲斐部交給王庭部落,讓他們一下落入了被動的情形,賀重寶長歎一聲,道:“本來的匈奴五部,加上王庭大帳,到了現在隻余下三部了,而切乞烈王部已經被打殘了,很難再有作為,這單於只怕我們真得爭不來了。”
李自成冷哼一聲,道:“都怪那個上杉謙信,既然她不以她姐姐為重,那就把仙桃綾殺了,給她送屍回去好了。”
賀重寶擺手道:“這萬萬使不得,那仙桃綾守護越後數年,名下還是有一些忠貞之士的,我們要是把她殺了,那就真得是和越後為敵了。”
李自成冷聲道:“那你說怎麽辦?”
賀重寶撚著胡子,搖頭不語,就在這個時候,帳外有人叫道:“回府君,營外有一個叫李弘的人求見。”
賀重寶煩惱的道:“誰知道這是什麽人,不見!”
李自成卻道:“等一會,可是塞北李家的李弘嗎?”
“正是那李弘。”
“快請!”李自成急聲叫道,賀重寶也醒悟過來,急忙道:“我卻去迎他進來。”說完親自出帳去了,過了一會,引著一位少年走了進來。
一進大帳,李弘看到李自成,滿面堆笑的過去,向著李自成一拜,道:“在下塞北李弘,先祖少卿公,血脈也是隴西李氏,論起族序,當遵禪師為叔父。”
李自成的植入是李傕之子,而李傕成名之後,自認是隴西李氏的人,李弘家雖然是漢奸之後,但卻實實在在是隴西李氏的傳人,李自成聽到李弘這樣稱呼自己,不由得眉花眼笑,急忙把李弘給扶了起來,道:“少爵主不必多禮,貧僧方法之人,不受俗禮,少爵主大可自在一些。”
李弘卻是緊執行了大禮之後,方才站起,然後道:“二位,小可本來依附於甲斐部下,可是現在甲斐變故,小可卻是再也不能和他們一路了,走投無處,這才來投奔叔父的。”
李自成眉頭微皺,道:“我聽說少爵主不是和李波有所來往嗎?”
李弘苦笑一聲,道:“叔父有所不知,小侄和李波接觸,是奉了甲斐部武田信玄之命,想要詐降丁立,然後接應甲斐,可是……現在甲斐歸降,元博勒把小侄有意為內應的事說了,那丁立自然不肯容我,小侄負家族之望,現在無處可投,不能完成家族離開北漠的任務,無可奈何之下,只能來投叔父了。”
李自成和賀重寶對覷一眼,長歎一聲,道:“賢侄兒還來有什麽用啊,現在大勢已去,一都已經在丁立的掌握之中了,我和賀府君已經商議,準備放棄這次大比,回轉上郡了,必竟我的身份與丁立有仇,若是待得久了,只怕是有殺身之禍了。”
李弘笑道:“叔父,侄兒來這裡之前,先已拜會過了金克瓦弓首領,他已經應允,只要二位同意,乞烈部情願以三河部為主,一切二位的調動。”
賀重寶苦笑道:“他乞烈王部就算是肯投入我們的門下又能怎樣?他們已經被打殘了。”
在宋代之前,準確說是南宋孝宗朝之前,上陣全靠勇武的大將,主將戰敗,很有可能就會出現全軍崩潰的局面,只有到了南宋之後,火藥武器高速發展,下層軍官漸漸成長起來,這才不在依靠主將,在三國期間,一個人領三千人,這三千人都是擄來,拿起兵器的農民,下層軍官希少,有那麽幾個也沒有能力指揮,所以大將一死,兵士雖然還在,但是全軍也算是殘了,雖然匈奴人的情況要比漢人強一些,但是沒有了主將,也很難起到什麽作用了,賀重寶說乞烈王部已經殘了,倒也沒有說錯。
李弘一笑,道:“二位也許還不知道,乞烈王部的羅族首領羅克邪率領女兒羅素梅、外甥單飛龍、楊發青,來這裡支援金克瓦弓首領了,兵有三萬,將有數員,足以應付丁立了。”
李自成和賀重寶同時一振,叫道:“當真!”
李弘笑道:“若不當真,小可也不敢來啊。”
賀重寶用力一拳捶在了桌子上,叫道:“我這就派人回上郡,命賀折、賀雲二人再率一路人馬過來,我們就和丁立好好的鬥一鬥!”
李自成皺著眉頭,道:“可是……若還是三局兩勝,那源小巴在那裡橫著,我們可還是沒有機會啊。”
賀重寶沉聲叫道:“那就五局三勝,七局五勝,只要人多,我就不信,他丁立手裡會有那麽多的匈奴戰將。”
幾個人商量妥當,然後去見織田信奈,這個姑娘最近一直是大傻瓜妞的狀態,織田信長的屬性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這會正在帳中和幾個親信歡飲慶功,賀重寶進來之後,和織田信奈說了要加幾場比試的事,織田信奈不由得歡笑道:“這樣最好,多打幾場,才能過癮呢。”
賀重寶也不和她細說,通知完了之後,就開始在下面小心安排起來。
就在賀重寶、李自成於背後動手腳的時候,丁立他們也在慶功,丁立親自宴請了元博勒、可朋等人,一再安慰他們,表示一定會善待甲斐部的人,元博勒、可朋雖然心下難安,但是這會也只能先做出感激的樣了,一再向丁立謝恩之後,這才退下。
丁立喝得酒店有點上頭,看到那些侍從過來收拾殘席,他背剪著雙手走到了外面,五原城在塞北,也沒有什麽好得花草可以一觀,丁立就隨意的在院子裡走著,就見陳宮匆匆的走了過來,丁立有些奇怪的迎了上去,道:“公台先生,你把元博勒他們給送走了嗎?”
陳宮點點頭道:“已經送走了,主公,宮有一言,不知當講與否?”
丁立笑道:“但講無妨。”
陳宮沉聲道:“卻不知主公對這武田信玄逼著他的部下投入我們的門下,有什麽看法?”
丁立輕松的擺了擺手,道:“還能有什麽看法,她……。”丁立的話還沒有說完,系統的聲音突然響起:“武田信玄得到了召喚能力,召喚人物:井伊直虎:年代:日本戰國;出處《戰國無雙4》惟一的戰國女大名,武勇8分,自帶赤金虎爪鬼手,武勇+1分,自帶寶馬賽流星,武勇+0.5分,最終武勇9.5分,統軍6.5分,治國9.5分,智慧9.6分,從一品女將,植入身份,甲斐部女兒,嫁給遠江江部,沒等圓房,丈夫就被害身亡,獨立撐起遠江部,擁有三千赤備軍,統軍將領是她的養女萬千代,武勇9分,自帶亮銀虎爪鬼手,武勇+0.5分,自帶寶馬紫追風,武勇+0.1分,最終武勇9.6分,統軍8分,治國8分,智慧7分,正一品女將,井伊直虎和武田信玄是閨蜜,武田信玄已經去投奔井伊直虎了。”
丁立眉毛一下就立了起來,道:“這武田信玄只怕不是真的想要把甲斐交給我們!”
陳宮不由得大聲叫道:“主公明鑒!”
丁立苦笑一聲,道:“公台可是看出了什麽破綻了嗎?”他心中暗道:“我是什麽也沒有看出來,要不是系統的提醒,我就真的被混過去了,這女人能進行召喚,那就說明,她的對系統的吸引力也和織田信奈一樣了,若不是有了異心,那這股吸引力從何而來啊!”
陳宮道:“某沒有看出一點異祥,而這個讓我懷疑的就是沒有一點異樣,那元博勒他們又不是一群羊,就算是武田信玄安排了,也不至於就這樣想都不想的就過來投降吧?以我看來,這武田信玄,既然在甲斐有那麽高的名望,那她就不會出這種昏招,十有,她是料到了有源小巴在場,他們甲斐部贏不了,所以才讓元博勒他們假做投降,在我們失去了警惕之後,對我們下手。”
丁立剛要說話,就見胡仙真匆匆趕來,她也是丁立這裡,不須通報,就可以進見的人。
丁立沉聲道:“可是有事?”
胡仙真拱手道:“李波回報,一直跟著甲斐部的,塞北李家的大公了李弘,去見了賀重寶。”
陳宮沉聲道:“看來他們的手段就在這裡了。”
丁立微微搖頭道:“只怕是不止於此,那武田信玄絕不會是一個把希望交給別人的女人。”
三個人正商量著,上杉謙信又派人過來送信,說是三河部提出,大比想要多比幾場。
陳宮敲著桌子道:“看來再次大比的時候,就是他們要動手的時候了。”
丁立拉了陳宮商議軍情,並讓胡仙真出去打聽遠江部的消息,胡仙真知道丁立有一個隱密的消息來源,他既然讓自己去打聽遠江部,那這裡就一定有事,不敢怠慢,急急的離開府地,出去的安排了。
陳宮和丁立回到大廳,平靜了一會之後,陳宮道:“主公,某有一計,可以破敵,我想武田信玄所做的這一切,無非就是想等著我們大比之日,然後發難,既然如此,我們大比之日可以如此如此。”
丁立越聽越喜,哈哈大笑道:“好,就依公台之見。”
三天轉瞬而過,第四天的早上,三河部的人馬,在織田信奈帶著眾將,早早的起來,到了五原城外,只是三天前的大比賽場,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王庭部落的人沒來,丁立也沒來。
織田信奈愕然的看著空空無人的會場,惱火的叫道:“他們要幹什麽?要認輸嗎?”
賀重寶和李自成對覷一眼,都覺得不對,但是卻又說不出哪裡不對,就在這個時候,兩騎漢軍飛馳而至,到了織田信奈的眼前,拱手道:“織田首領,我家並州昨夜偶感風賽不能出城,可是他又放不下心,這場比試,所以想請織田首領,帶著人馬進城,就在五軍大校場上糸武奪這單於好了。”
賀重寶急聲叫道:“這是什麽話?改了大比的地方,為什麽不提前告訴我們?”
那小軍完全不把賀重寶放在眼裡,冷笑道:“我家主公說了,若是織田首領不敢進城,那就等到我家主公好了之後,再行大比吧。”
織田信奈惱火的叫道:“哪個等得他!我們這就隨你進城!”說完一帶戰馬,把馬拉了回來,回身向著部將叫道:“都和我走!”
賀重寶急道:“織田,萬萬不可啊!五原是丁立的地盤,叔父怕這是鴻門宴啊!”
織田信奈不以為然的道:“叔父盡管放心,就這麽一座小城,哪裡能困得住我啊!”說完拍馬向前,李自成在後面急忙湊到了賀重寶的身邊,小聲道:“快讓她把那鷹首金刀給他拿出來。“
賀重寶這才想起來,急忙去叫人,可是哪裡還叫得回來啊,賀重寶無奈的在馬上跺腳,隻得向那些部將叫道:“還不快去,追上少主!”
這些部將不敢怠慢,急忙都追了下去,跟著織田信奈進了五原城。
賀重寶和李自成自然不敢進去,就在外面巴巴的望著五原城,看著織田信奈他們進去,隨後那城門轟的一聲關上,兩個人的心一下就提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金克瓦弓帶著一哨人馬過來,在他的身邊還有一個紅面無須的中年人,金克瓦弓離著老遠就向著賀重寶和李自成拱手道:“二位,有到是會無好會,宴無好宴,那丁立包藏禍心,只怕織田少主進去之後,沒有什麽好的結果,二位與其在這等著,還不如到我帳中,仔細商議更好。”
那中年人也拱手道:“在下羅克邪,見過二位。”
賀重寶和李自成眼看羅克邪生得不凡,心道:“這也算得上是個人物,值得結交一番。”想到這裡兩個人也湊了過來,一邊答話,一邊隨著他們向著乞烈部的大營而去。
而就在此時,離著比武場不遠的地方,一隊渾身如火的兵馬正小心的等待著,只是當探馬回來把消息報給武田信玄之後,武田信玄又驚又怒,叫道:“不好,這是有能人看透了我的計策了,我們馬上離開這裡!”
一個生得嬌媚,但是卻長了一雙虎目,站在那裡不怒而威的女子不屑的道:“武田,就算他怎麽樣,我們也不至於就要馬上離開吧?”
武田信玄搖頭道:“他既有這一防,那就有可能還有一殺,若是他真派了人馬出來,我們正面相抗,難以應付,還是走吧。”說完翻身上馬離開,那虎目女子無奈,氣哼哼的上馬,招呼了部下,跟上了武田信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