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戒中心和楊勇信的嘴臉徹底曝光!
即便是那些明知道孩子會遭受‘體罰’的學生,看到這些資料之後,也是目瞪口呆!
這已經不僅僅是體罰的問題,而是虐待!
在網絡上,已經沒有任何人再敢於幫助楊勇信出聲,這時候,誰再敢幫楊勇信和治療中心,誰就是反人類!就是禽獸!
包括之前的同盟,陶宏凱教授也噤若寒蟬,據說就在網戒中心被爆料後第二天,陶宏凱在出席某個大專院校的‘網癮治療’講座的時候,還沒講三分鍾,台下忽然打出一道橫幅標語:
‘讓偽科學滾出大學校園,反人類的罪犯得到審判!’
憤怒的大學生就衝上了講台,一陣拳打腳踢,幸虧保安攔住,不然陶叫獸恐怕也得被打成殘疾,和楊叫獸作伴去。
至於已經瘋了了楊叫獸本人,倒是挺安全,每天躺在床上吃喝拉撒,望著天花板,神遊天外。
在網絡上興起了一輪對楊勇信和網戒中心口誅筆伐的同時,也有大批人,聲援行凶的學員。
從視頻和資料裡可以看出來,治療中心完全就是一個恐怖的集中營,學員們遭受著心理和生理的雙重折磨,隨時可能面臨生命危險,無奈之下才被迫反擊;有人認為,電瘋楊勇信是正當防衛,甚至是為民除害。
是誰把一群花季少年逼成了殺人犯?
從法律角度而言,患者的行為自然算不上正當防衛,是標準的‘故意傷害’。
但是最後的判決,卻讓人大呼過癮。
14歲以下未成年人,不承擔法律責任;滿14歲,未滿16歲的,承擔有限法律責任。當時行凶的學員,全部未滿16歲,有三個人,未滿14歲。
再加上這次事件,的確是‘情有可原’:當時楊勇信正在對那個未滿14歲的女患者,進行高強度電擊,很可能威脅到她的生命安全。
最終幾個‘行凶’者,都沒有受到實質性的法律懲罰,交由父母帶回嚴格管教,最嚴重的一個,也就是判了兩年的緩刑。
14歲以下熊孩子做壞事,卻不用承擔法律責任,這條法律原則被詬病了許久,然而這一次卻讓人拍手稱快。
法院最後的判決上,有一段話,“本法庭希望各位被告的父母能夠真正意識到,在教育下一代之前,每一位家長都有責任和義務,提高自身的素質。”
……
反網遊聯盟、網癮、電擊治療,這一連串風波以楊勇信瘋癲入院畫上了一個句號,之前的網癮治療中心由於存在大量違規行為,被有關部門查封。
全國也掀起了一場‘網癮治療中心’的整改、治理運動,大批的家長改變了初衷。
正在接受治療的患者紛紛出院回家。
何光也回到了建武市,回家之後,就像變了一個人,對父母彬彬有禮,但是再也沒有和父母主動說過話。
相反,他找到了趙澤君。
“趙總,我想退學,出來找一份工作。”何光說。
趙澤君看了他一眼,短短一兩個月的時間而已,何光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
趙澤君沉默了片刻,忽然眼皮一翻,淡淡的問:“這件事,是你做的吧?”
第三次見到趙澤君,何光和之前兩次判若兩人,身上有一種和年齡、閱歷都不相符的沉穩和內斂,治療中心的遭遇,以及後來的一些不可告知外人的事情,讓這個‘網癮’少年在很短的時間內,迅速的成熟起來。
至少是某方面,顯得非常成熟。
再次來到澤聯科趙澤君辦公室,何光的態度上雖然還是很客氣,但沒有第一次來的誠惶誠恐,劉姥姥初進大觀園的新奇和緊張,情緒一直很平靜,似乎已經可以和眼前這位澤字系的大佬進行‘平等對話’。
直到趙澤君這句話說出來,何光臉上的淡然神情猛地一下斂去,原本平靜的眼神之中閃過一抹明顯的驚愕,雖然這抹神情變化僅僅只有一瞬間,但依舊被趙澤君捕捉的一清二楚。
‘還是嫩了點。’趙澤君心裡淡淡一笑,不過轉而又想,他才多大,能隱藏到這一步已經很難得。
何光故作鎮定的擠出一抹笑,說:“趙總,您說的,是什麽事?我不明白。”
趙澤君沒有和他去解釋到底是什麽事,而是望著他,很平靜的說:“整件事有三個疑點。”
何光微微一怔。
“第一嘛,正常情況下,電療肯定是應該有助手在場,如果助手在場,那群學員就沒法得逞;可是那天晚上,這個助手偏偏跑去喝酒去了,雖然叫助手去喝酒的是治療中心的吳科長,可是據我所知,當時你也在場。而且,是你在那天,忽然請吳科長去門口小酒店吃飯,又提議邀請助手一起來,增進感情。”
何光神情劇變!這個細節非常隱蔽,事後為了推脫責任,無論是吳科長還是助手,都隱瞞了這個細節。
遠在蘇南省的趙澤君是怎麽知道的?!
正要忍不住發問,卻被趙澤君揮了揮手打斷了,只聽他繼續說:“第二個疑點嘛,是那個受治療的女生,巧的很,她和你都是蘇南省人,她入院之後,你恰恰沒多久就被提拔成了‘班委’,那個女生和當天幾個行凶的‘患者’,都是在你的這個班,接受你的管理,和你交流的機會很多。至於第三……”
趙澤君眼皮一番,笑呵呵的說:“班委有一項權力,考核患者‘治療’效果,安排恢復比較良好的學員幫著治療中心做一些打下手的工作。”
話說到這個份上,何光心裡已經明白了七八分,對方能知道這些細節,想必已經對整件事了如指掌。
但是這種事是打死也不能承認的,他猶豫了一下,說:“大概都是巧合吧。我什麽也不知道。”
頓了頓,似乎在為自己開脫似的,笑了笑,說:“治療中心每天都發生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
“巧合?”趙澤君依舊在微笑,“那實在是太巧了。那幾個心裡對楊勇信都抱著極大怨恨的學員,在當天被同時安排到了一個班組,充當楊勇信助手。聽說這幾個人,不光有網癮,大多還是不良少年,別看年紀不大,打架、欺負人可是經驗十足,更巧的是,這個班組還是通過你安排的。再說助手,你以為你一個班委,就有資格請治療中心的吳科長吃飯?你不覺得吳科長,平時你對的態度,似乎太好了一些?”
這個吳科長,恰好就是軍子收買的內線之一,正是因為趙澤君通過軍子層層打了招呼,對方才會對何光另眼相看,間接導致了何光的計劃能夠成功。
所以,趙澤君才會知道的這麽詳細。
“趙總,這,這,是不是有些牽強了。”何光咽了口口水,額頭上控制不住的冒出一層細細密密的汗珠。
趙澤君不輕不重的哼了一聲,“你真的以為,所有人都是瞎子,可以被你這點自以為是的小花招迷住眼,蒙混過關?只要有人想去查,這幾個疑點,隨便抓入一個切入點插下去,根本不用廢太大事,就能把嫌疑鎖定在你身上!
14歲以下未成年不用承擔法律責任,可是,在背後教唆的成年人,不但要承擔責任,還要從重從嚴!”
趙澤君眼皮一翻,悠悠的說:“你今年多大了,20還是21,總之,成年了吧?”
“趙總,是我乾的。”何光終於無法在隱瞞,在趙澤君面前卸下了偽裝,額頭上滲出大顆大顆的汗珠,臉色蒼白,咬著牙低聲說:“我實在沒別的辦法了,跑也跑不掉,只能出此下策,真查到我頭上,我一力承擔!”
趙澤君掃了他一眼,語氣轉為溫和,淡淡的說:“你這個事嘛,做得破綻很多,之所以沒人查你,主要還是因為治療中心的確太不像話,存在的時候,有人維護他,現在楊勇信瘋了,各種證據都爆出來了,自然沒人願意去趟渾水。至於那些證據,尤其是那個助手和吳科長,你不用太過擔心,我已經幫你擺平了,他們不會亂說話。”
聽到這裡,何光猛地抬起頭看著趙澤君,整個人如釋重負。
被趙澤君當面揭穿之後,雖然嘴上說什麽‘一力承擔’,可他心裡緊張的要命, 畢竟就是個大學還沒畢業的年輕人,真要是面對幾年甚至十幾年幾十年的牢獄之災,一生就算是毀了。
何光也不知道說什麽好,前一次,趙澤君阻止他父母,是幫了他一個忙,出了一口氣;而這次,卻是實實在在的有恩與他,說是救命之恩也不為過。
要說感謝,何光知道,自己和趙澤君根本不是一個層面上的,傾家蕩產都拿不出像樣的東西去感謝對方,千言萬語,話到嘴邊,隻說了一句:“謝謝趙總。”
“工作還要找嗎?”趙澤君問。
何光一愣,繼而明白這是一次機會,連忙說:“我想好了,不想繼續在家裡,上學,我其實也不是那塊料,一個文憑意義不大,我想早一些接觸社會。”
“工作機會倒是有,不過不是普通的做辦公室、跑業務,類似助理,工作內容很繁雜,也很辛苦,甚至有時候會有一定的危險。當然,你做得好的話,待遇會超過你能想到的最大極限。”趙澤君問:“做不做?”
何光想了想,點頭。
“嗯……”趙澤君沉吟了片刻,說:“這樣吧,你先去找軍子,他會安排你接受一段時間基礎的培訓,然後我在酌情再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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