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昌奇的傷勢雖然重,但在沐遊眼中根本算不得什麽,不說沐遊身上有無數丹藥,便單單就是一手氣旋淬血也絕對稱得上是妙手回春和起死回生。 M而董昌奇本就是練武之人,修為還不錯,離練成內勁也只差了一個臨門一腳,當然這臨門一腳對於很多人終生都難能得悟。沐遊本想以氣旋和藥物治好董昌奇傷勢的同時,利用氣旋和涅槃之火直接幫助董昌奇引導出內勁來的,但此時董媛媛那邊是燃眉之急,不得不讓沐遊穩定下董昌奇傷病之後便抽離出了氣旋站了起來。
沐遊的那一句霸氣且自信到了極致的“他們什麽都帶不走,除了恥辱和恐懼”讓邱淑貞的心徹底安了下來,因為沐遊無形之中散發出來的氣場。而董昌奇睜開眼睛之後雙眼閃爍著異樣,董昌奇如何能夠想得到自己這“女婿”居然還是個武學大家,將氣勁修成如此浩然如江海的武學大家!整個人呆滯了住,同時心中又是各種起伏,緊緊抓住老伴邱淑貞的手。
沐遊站了起來朝著董媛媛走了過去,所過之處那嚴開的門徒因為沐遊身上散發出來無形的威壓而全部都自動散開,眼神之中俱是一陣恍惚,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
到了董媛媛的邊上,沐遊伸手將其手握在了手中,輕聲不滿道:“你男人我還在這裡,你一婦道人家出什麽頭!再說了,這輩子你只能對我耍橫,對別的男人不許辭以半點顏色,哪怕是憤怒也不行!”
這是沐遊第一次這麽認真這麽狠的對董媛媛說話,但董媛媛這平日裡的母老虎卻沒有半點惱怒,而是滿滿的幸福感和踏實。緊緊握著沐遊的手,重重的點頭,眼中溫潤內含,愣愣看著這個平日裡沒個正經在關鍵時刻卻總能給與自己最大心安的男子。
沐遊一手握著董媛媛的手,一手指著上面的那塊牌匾,對著那擂台上的嚴開冷聲道:“那台上的。你想要這塊牌匾的話,先過了我這關!”
既然這是江湖事,沐遊決定以江湖辦法解決。這是沐遊對自己那嶽父的尊重,否則的話,以沐遊的性子早就暴起將那嚴開以及那嚴開的門徒全部卸掉一隻以上的四肢了!
“你?你是什麽人?這是我們詠春拳內家之事,可不是什麽人都有資格上來送死的!”嚴開冷笑問道,這詠春武館之中最強者董昌奇都在自己手底下走不了幾招,這個看上去只是個醫生的人。又算的了什麽。
沐遊手握著董媛媛到了董昌奇邱淑貞邊上,對邊上之人以及擂台上的嚴開說道:“我是董館長的女婿,曾跟他學過詠春,也算半個弟子。怎麽,不敢打了嗎?不敢的話,那就滾出這裡!”
“笑話!”
嚴開如是聽了本年度最好聽的笑話一般哈哈大笑了起來,鄙夷道:“連你那老丈人都在我手底下走不了幾招,你一個半吊子的弟子,也敢口出狂言。真真是笑掉大牙!”
“廢話真多,打不打,不打就滾出去!”沐遊依舊是那句話。而這句話無疑是趕鴨子上架最好的話。
那嚴開冷冷一笑,反看向那身上仍有血跡體內傷勢卻早已穩定下來的董昌奇,問道:“董昌奇,你這女婿真的代表得了你們詠春武館?這場打贏了,你必須將牌匾雙手奉上!我可不想將力氣浪費在一個不相關的廢物身上。”
董昌奇聞言,眼中閃爍連連,沒有開口說話,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看到董昌奇點頭,嚴開很開心。只要再廢點力氣打倒眼前這個毛頭小子就可以摘匾了,這董氏一脈果然是沒有半個人了,連這種半吊子女婿都要派上場。
而董昌奇的點頭讓沐遊更加高興,緊握了一下董媛媛的手,然後松開了她的手。往前而去,對著那台上的嚴開,說道:“我那嶽父都同意了,這次你不用廢話了吧!”
沐遊的一語雙關,在場之中只有董昌奇、邱淑貞和董媛媛三人聽得懂。邱淑貞抱著小阿離微微而笑。董昌奇面無表情,只是眼角卻有了一絲的古怪。而董媛媛耳根子微微紅了起來,同時瞪了一眼沐遊的背影,暗道,都什麽時候了這混蛋還在想這個,真是一有便宜就佔!
輕輕一躍,沐遊跳上了擂台,淡然看向眼前這個五十歲左右身子不是虎背熊腰卻精瘦如猴太陽穴微微扶起的男子,沐遊一眼便能看出這嚴開體內練成了內勁,其武力值估計和那第二次來殺自己的溫三金差不多,若是放在尋常人之中還真說得上是一個武林高手,可惜他千不該萬不該惹到了自己嶽丈的頭上來。
“小輩,來,讓我看看你那廢物老丈人到底都教了你什麽把你教成了這副熊心豹子膽渾不怕死的模樣!”嚴開戲謔而笑。
沐遊聽到嚴開嘴中對自己那老丈人不尊,伸出了了兩個指頭,冷聲道:“兩隻手!”
“你說什麽?”嚴開被這莫名其妙的話給聽懵了。
“因為你這句話,必須要用兩隻手做為代價!”
“果然是無知者無畏!”嚴開怒道,便要向前將這人斃於掌下。
沐遊伸手示意暫停,冷聲問道:“你打贏了,摘匾。那打輸了呢?”
“笑話,我豈會輸給你這半吊子的後輩!”嚴開冷笑。
沐遊冷笑:“我嶽父是因為中午和我喝了許多酒才輸給你的,你真拿自己當成世上無敵了?我呢,跟我嶽父學得不多,不過嘛,單單一個起手式便可將你打得無還手之力!你以為自己不會輸,你拿什麽保證自己不會輸!”
沐遊和這人廢那麽多的話,也只要是想要以江湖的方式給自己那嶽父挽尊。雖然喝酒這個說辭,估計連嶽父大人自己聽了都會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在場之人肯定也都不相信,不過嘛,現在不相信沒關系,很快他們就會發現的。沐遊決定為董昌奇氣旋淬血洗髓,幫助其修煉出內勁兒,再給他找本內功心法,到時候在場這些所謂的武林好漢怕是不信也得信了。
“哼!笑話,天大的笑話!”
嚴開雙目怒睜,連連暴喝,說道:“好個伶牙俐齒的後輩!我倒是想要看看到底是你這嘴巴硬還是我這拳頭硬!”
“說啊,你輸了怎麽辦?”沐遊逼問。
嚴開大怒,未戰要承認自己會輸,這對他來說是不能容忍的,但最終還是不得不指著那牌匾怒道:“我今日若是萬一輸了,便終生不來摘這塊牌匾!”
沐遊聞言,大笑,以著嚴開的口吻說道:“笑話,天大的笑話!我長這麽大還從未聽過這樣的賭局。你贏了你摘匾你輸了你不摘,就好像賭錢你贏了你拿走錢你輸了你不拿錢,你以為你是什麽人,這天底下的好事憑什麽都讓你佔了!年紀不算小了,臉皮倒是厚得可以!”
“你!”嚴開被這句話嗆得說不出話來。
而在場之人全部臉上都露出了古怪之色,不得不說這董家的女婿極品到了極點,雖然話很是道理,可江湖之上“踢館”怎麽能夠和平常賭博相提並論。
即便是董昌奇也是老臉一紅。
嚴開猛然暴喝了一句,一個箭步向前,雙手化刀,自上而下朝著沐遊劈斬了去,勢大力沉,誓要將這個口出狂言的後輩就地擊斃,以絕對的實力告訴所有人沒有人可以來質疑自己。
沐遊見此,雙手一前一後,做了一個詠春的起手式,待那嚴開手刀砍到之時,微微一抬,將其整個人格擋出了五米開外,這還是沐遊生怕驚世駭俗沒敢用萬分之一的力氣。
在場之人見了,真正是眼珠子都快掉了下來。真的只是起手式,最簡單的起手式,而且還是輕輕一抬手,便將那嚴開格擋了出去,難道,這只是嚴開的試探而已。或者說,這董昌奇的女婿……
沐遊猛然氣勢一變,一股肅殺之氣轟然爆開,對著嚴開冷冷而道:“既然你說不出來,那我來定。你若是輸了,等下在場除了詠春武館的人,全部自斷一臂離開,否則,我不介意廢了你們的五肢!”
沐遊的話如是從萬年不化千世不融的冰窖子裡迸出來的一般,聽在所有人的耳中,濺入靈魂之中,都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找死!”
嚴開如是不信邪的一般,再度衝了上來,將氣勁凝聚在了手上,骨響齊鳴,帶著一絲的雷豹之音。雙拳交,盡影成無影。朝著沐遊的頭顱而去,速度極快。
“小心!”董昌奇如何看不出這招式的凶猛,忍不住驚呼了一句。
“這嚴開是要下殺手了!”
在場之中也有武學不弱者,也是看出來了端倪,不禁為董昌奇的那年輕女婿擔心。
“師父要出殺招了,看這人如何抵擋!”嚴開門徒神色興奮。
董媛媛和邱淑貞的手都是緊緊握在了一起,不忍看又不得不看。
砰!
在所有人的不可思議之中,沐遊依舊是以詠春起手式往上微微一抬,而這次不是將嚴開格擋了出去,而是直接將其一掌拍飛,撞在了擂台邊上的牆壁,直接深陷進了牆壁之上。
噗!
嚴開一口鮮血噴了出去,雙眼之中盡是駭然之色。狠狠掙扎,從岩壁之中出來,卻滑落在了地上,如何也爬不起來。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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