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靜了片刻,就在羅榮桓等人還在思索什麽是東方魔女、間諜之花的時候,川島芳子終於從迷戀和幻想中清醒了過來。
意識到面前的這個迷死人的年輕軍官可能是自己一生中遇到的最厲害的敵手的時候,川島芳子恢復了她東方魔女、間諜之花的本色,嫣然一笑,輕啟嘴唇,嬌聲說道:“這位將軍可真厲害,連小女子的出身來歷都查的一清二楚。不過,我糾正一下你的錯誤。我是肅親王的十四格格,是金壁輝,是川島芳子,但我不是什麽東方魔女、間諜之花。我是清廷王室成員,按照中華民國優待清廷王室的協定,我應該得到你的保護和款待,而不是這樣冷冰冰的問話。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
劉一民把玩著茶缸,看都不看川島芳子,還是慢條斯理地說道:“中華民國初創時候確實有優待清廷王室的協定,但是優待的是愛國的清廷王室,而不是甘當漢奸賣國賊、投靠日本、分裂祖國、建立偽滿洲國的清廷王室。好像你在溥儀和婉容潛逃東北的過程中扮演過很不光彩的漢奸賣國角色吧?似乎你施展偷梁換柱手法、偷運溥儀的老婆婉容去日軍兵營的事情,就是在天津乾的吧?算了,我不想和你廢話,到了這個時候,你如果還想著自己是中國人,還想著為你的所作所為懺悔,就老老實實地把你勾結日軍犯下的滔天罪行寫下來,這樣死也死的光棍一點。不過,我告訴你,你就是不說,以後我們也會從日軍戰俘的口裡知道的,不要抱僥幸心理。”
川島芳子見劉一民不買帳,就又說道:“這位將軍,就算你說的都是真的,就算我是日本間諜,那依照日內瓦公約和國際慣例,你也不能這樣輕率地張嘴閉嘴說讓我死吧!我要求享受戰俘待遇,大不了你把我交給國民政府的司法機關,讓他們審定我是否有罪,是否罪不容誅。”
劉一民搖搖頭:“不用那麽麻煩,對於漢奸,人人得而誅之。我們槍斃你,就代表中國法律對你的審判,你不用在這裡狡辯。我給你最後個機會,如果你想給你的親人留點心裡話,我可以給你紙筆,讓你寫下來。如果你不珍惜這個機會,那對不起,我馬上成全你。”
川島芳子這下才知道這個.剛才還讓自己心動的男人,竟然是真的什麽也不顧,一心一意要自己的命,就歎了口氣:“這位將軍,你就是讓我死也得讓我死個明白,你是誰?我總得知道自己是死在誰手吧?”
劉一民這才哈哈一笑,說道:“你聽.清楚了,我是中國共產黨領導的陝西省軍區司令、抗日軍政大學校長、陝西抗日特別區教導師師長劉一民。知道了吧?”
川島芳子近期雖然蟄居天津,.但間諜之花的嗅覺一向很靈,自然知道對於日軍來說,劉一民三個字意味著什麽,從被捕到現在心裡對這支神秘部隊的困惑也就全部揭開了。
困惑揭開了,川島芳子的心也就更加沉穩了,她緩.緩地向劉一民走去,邊走邊說:“原來是大名鼎鼎地劉將軍到了,小女子迎迓不及,多有得罪,請劉將軍賞光,小女子願意與將軍單獨交流一會兒。如果劉將軍還想殺小女子,小女子死而無憾。”
劉一民見川島芳子向自己緩緩而來,嘴角就漾起.一絲微笑,喝了一口茶,冷冷地說:“不用了,在我眼裡你就是一個認賊作父、引狼入室、禍害祖國、翻臉無情的*子,和你在一起交流,我怕髒!”
這話說的,讓自以為可以憑美色傾倒天下的川.島芳子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銀牙暗咬,好你個不識抬舉的劉一民,既然你要老娘死,老娘就拉你墊背。
見川島芳子向.劉一民走去,站在門口警戒的黃文虎、李小帥馬上就嘩啦一聲推彈上膛,舉槍對準川島芳子,大喝:“站住,再動就打死你!”
屋子裡的參謀們也都紛紛拔槍,對準了川島芳子。
劉一民淡淡一笑,擺擺手,要他們把槍收起來,這裡是司令部,不是戰場,用不著開槍的。
見門口的警衛收槍退出,參謀們也都收起了手槍,川島芳子這才對劉一民眯眼一笑:“這才是芳子喜歡的大英雄、真豪傑,我一個弱質女流,怎麽會用得著動刀動槍呢?”
說著說著就走到了劉一民對面不到一米的地方,伸出芊芊玉指就朝劉一民額頭戳來,那架勢象極了情侶間的。
劉一民眉頭一皺,右掌成爪,倏然遞出,一下就擒住了川島芳子的手腕。
川島芳子一聲嬌吟:“壞哥哥,你弄疼我了。”一甩頭,就往劉一民懷裡鑽,禮帽中飛出五枚細如牛毛的藍汪汪的細針,向劉一民面門射來。
劉一民眉頭又是一皺,左手的茶缸閃電般遞出,飛速旋轉一圈,將細針全部收入茶缸中。右手一用力,將川島芳子掄起,拋向門口的牆壁。
劉一民嘿然說道:“不自量力,憑你也想暗殺我?”
這幾下動作太快,等眾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川島芳子已經軟軟地倒在了地上。羅榮桓忙快步走過來,檢查劉一民是否受傷。
劉一民推開羅榮桓的手,說了聲我沒事,就轉身走到川島芳子跟前,俯下身子低聲說道:“在我面前你就是個透明人,我連川島浪速什麽時候、什麽地點了你都知道,你的罪惡還有什麽能瞞過我呢?你要是說,我給你機會。你要是不說,就點下頭,我馬上就槍斃你,讓你帶著你的秘密去地下與你的色鬼乾爹川島浪速團聚。”
這下,川島芳子徹底軟了,嘴裡嘟囔著這怎麽可能,眼睛死死地盯著劉一民,看了足足有五分鍾,才掙扎著伸手扶著牆壁慢慢站了起來。站好後,又伸手捋了一下耳邊的短發,對劉一民淒然一笑,說道:“我願意交代,不過,請看在我也是個可憐女人的份上,讓我死的有點尊嚴。”
劉一民一揮手,門外的黃文虎、李小帥就走了進來。劉一民沉聲說道:“給她一間房子,拿筆和紙,不要打擾她,讓她把所知道的情況全部寫出來。”
等黃文虎和李小帥把川島芳子押出去後,羅榮桓才拿著茶缸,看著裡面黑乎乎的水,沉聲問劉一民:“川島芳子的企圖你已經看出來了,是不是?”
劉一民搖搖頭:“也不完全是。我只是想知道這個名滿日本、參與皇姑屯炸死張作霖事件、九一八事變、親手導演婉容出逃、上海一二八事變的東方魔女都有些什麽手段,想看看日本人都教了她些什麽。也不過爾爾!我失望的緊!”
羅榮桓不理他,繼續追問:“你既然知道她那麽大名氣,手段毒辣,花樣百出,為什麽還讓她接近你?要是你一個疏忽,這些劇毒的毒針豈不是就擊中你了?那你豈不是就要莫名其妙地死在一個被抓獲的女間諜手裡了?”
劉一民見羅榮桓這麽認真,忙說:“那怎麽可能,如果我沒有把握,豈能讓她靠近我身邊。”
羅榮桓面沉如水,喊來胡底,要他立即寫檢查,檢討為什麽沒有對接近師長的川島芳子進行細致搜查。
胡底辯解說是李清他們押來的,保衛部沒有來得及審查。
羅榮桓看了一眼胡底,說道:“不管是誰押來的都必須審查,我也不例外。”然後又命令胡底,抓緊對抓獲的日本特務進行審查,特別是對那些罪大惡極的鐵杆漢奸,凡是審查清楚的,就立即以天津市抗日民主政府名義進行槍決,震懾敵人。通知曾參謀長的西線集團和劉建立第二梯隊,對漢奸照此辦理。至於川島芳子,寫完交代材料,就立即槍斃。不說她別的罪行,就憑她企圖謀刺師長這一條,就罪該萬死!
胡底走後,羅榮桓扔下劉一民在作戰室思考作戰部署問題,自己去找蔡中處理與租界打交道的事情了。
上午11點半,常乾坤和戴維率領的空中編隊抵達了石家莊附近。
剛到石家莊上空,雲層裡就鑽出了兩架日軍戰鬥機,惡狠狠地向編隊撲來。
常乾坤知道,這兩架日軍戰鬥機一定是擔任戰鬥警戒任務的戰機,很快石家莊機場的日軍飛機就會全部起飛迎敵,到時候自己的編隊就沒有勝算了。很可能會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
緊急關頭,常乾坤命令戴維和羅希爾乾掉這兩家日機。自己和尼克率著編隊向石家莊機場撲去。
日軍的兩架戰鬥機確實是戰鬥警戒飛機,不過,在發現常乾坤率領的編隊後,他們第一時間就報告了機場。因此,這個時候,石家莊日軍機場已經是警報大作,防空火力都已做好了迎敵準備,機場上的飛機也都紛紛起飛迎敵。
常乾坤他們趕到機場的時候,正是日軍飛機在跑道滑行起飛的時候。機不可失,常乾坤大聲命令所有飛機俯衝,投彈掃射,堅決把敵機消滅在機場上,決不能讓他們拉起來。
戰機掠過日軍機場,不停地投下航空炸彈,發射航空機關炮和機槍彈,把試圖拉升地日機打得東倒西歪,不停地有飛機中彈起火。
一架正在滑行的日機面前突然有一顆炸彈爆炸,把跑道炸了個大坑,飛機來不及刹車,一頭栽倒了大坑裡,咯吱咯吱幾聲響,飛機馬上就斷成了兩截。
一架正在拉升的日機,迎面撞上了常乾坤,一排機關炮打過去,日機馬上就爆炸起火。
尼克剛乾掉一架拉升的日機,打的正過癮,就一拉機頭,將飛機上升到一定高度,再次俯衝下來,按著機關槍按鈕,朝著機場上蠢蠢欲動的日機和地勤人員猛烈掃射。
第一波俯衝過後,日軍的高射火力已經咬上了轟炸機編隊,常乾坤想了想自己的戰士大部分都是初次登機的學員,歎了口氣,下令轟炸機編隊向濟南方向撤退,自己和尼克架著戰鬥機接應戴維和羅希爾。
戴維和羅希爾帶著自己的僚機與日軍飛機已經格鬥了一陣了。日機雖然只有兩架,但戰術動作熟練,又佔了先機,一時半會兒,戴維和羅希爾居然拿他們沒辦法。常乾坤和尼克這一加入,成了八架戰機圍剿兩家日機,戰局馬上改觀,兩家日機很快就拖著黑煙向機場降落,期望依靠地面火力掩護,能夠安全降落,逃得一命。
戴維見日機逃脫,機場上還有殘存日機正在起飛,呼嘯一聲,就按下機頭,憑著精湛的技術,從地面火網中鑽了進去,把一架剛剛拉升起來的日機打了個凌空爆炸,這才從容掠過機場。
拉升起來,戴維發現自己的僚機雷志誠沒有跟上來,掉轉機頭後,戴維看見日軍機場塔樓火球一閃,塔樓隨即倒塌。戴維用他學了一段時間的蹩腳漢語說道:“雷志誠,我的兄弟!”顧不上再查看日軍機場情況,追趕編隊去了。
常乾坤率領編隊離開後,石家莊日軍機場上忙成了一團,滅火的,搶救飛機的,搶救傷員的,好不熱鬧。
塔樓已經毀了,機場暫時需要關閉了,痛定思痛,日軍飛行員們一口咬定這不是支那飛行員乾的,而是美國人或英國人乾的。因為都是皇軍的戰機,無線電裡聽的清清楚楚,襲擊者說的是英語。
於是,石家莊機場馬上向華北方面軍航空兵團報告,遭遇美軍或英軍偷襲,最起碼是美軍或英軍的飛行員加入了支那空軍,因為他們說的是英語。
這下,隨著日本外務省向美國、英國提出抗議的不斷升級,戴維等人的事跡很快就傳遍了全球,成了名聞遐邇的空戰英雄。
30年代中後期的日本,國力雄厚,因此,日軍的前線野戰機場修建的很及時,隨時可以為日軍提供空中掩護。濟南機場,就是日軍為攻佔濟南快速修建的野戰機場。
此時,濟南機場已經接到了華北方面軍航空兵團的通報,知道了保定、北平、石家莊、山海關、沈陽機場被支那空軍利用皇軍戰機襲擊的情況。華北方面軍航空兵團命令他們迅速行動,擴大巡邏偵查范圍,嚴防支那空軍偷襲。
接到命令後,濟南機場采取了行動,轉移油料和彈藥,戰機輪流升空警戒,飛行員除了吃飯,就坐在飛機裡待命,隨時準備升空作戰。不過,濟南機場規模小,只有20幾架飛機,從早上開始戰鬥警戒,一直折騰了一上午,也沒有見到偷襲者的影子,驕傲的日軍飛行員們老毛病又犯了,除了天上執勤的四架日機,其他飛機的飛行員們在座艙裡都已經合上了眼,開始閉目養神了。
由於濟南機場是臨時修建的野戰機場,防空火力不足,,日軍又從步兵那裡抽調了一部分機槍,組成了防空火力網。
中午的時候,太陽懶洋洋地照在機場上,給寒冷的冬天增添了幾許暖意,坐在機艙裡的飛行員們越發地不願睜開眼睛了。
突然,機場的警報大作,刺耳的嚎叫聲把機艙裡的飛行員們驚醒,只聽塔樓的喇叭大聲呼喊:“敵機空襲,所有飛機馬上起飛。”
就在飛行員們紛紛點火,發動戰機的時候,四架輕型轟炸機、四架重型轟炸機,已經朝機場衝來。
這次,常乾坤和戴維改變了戰法,兵分兩路。戰鬥機在高空飛行,迎擊日軍機場的執勤戰機。轟炸機編隊越過山地後,低空飛行,按照航空圖標注的位置,直奔機場而來。所以,當日軍執勤戰鬥機發現常乾坤的戰鬥機編隊、發出戰鬥警報時,轟炸機編隊已經到達了機場的上空,耳機裡已經可以聽到日軍塔台的命令了。
與空襲石家莊機場相比,轟炸濟南機場就顯得格外成功。日軍飛機點火的時候,轟炸機編隊已經呼嘯著掠過樹枝抵達了機場上空。已經有了幾次戰鬥經驗的學員們現在已經比較老練了,加上高度又很低,航空炸彈投的極準,基本上都在停機坪上爆炸,把日軍剛剛點火的飛機撕裂、拋起。一輪轟炸後,小夥子們不過癮,轉身又來了次掃蕩,用炸彈、機關炮、機載機槍把機場又梳理了一遍。看看還有彈藥,就直撲日軍的防空火力陣地,把那裡打了個稀裡嘩啦,這才消消停停地拉升,返回天津機場。
等戰鬥機編隊乾掉日軍執勤戰機後,轟炸機編隊已經返航了。
接到第二航空大隊戰果報告,劉一民大喜,下令追授雷志誠烈士特等功臣稱號,命令常乾坤組織沒有架機參戰的學員抓緊訓練實戰飛行技術,準備機場搬遷工作,等候命令飛回西安。
放下心來的劉一民,馬上督促各部匯報進展情況。高原的電報是這樣寫的:“報告師長,我們發大財了!塘沽所有的日軍倉庫裡都是滿滿當當的,光是裝甲車就有六十輛,還有三十輛坦克,200輛汽車,全都嶄新嶄新的,連道劃痕都沒有。野炮、山炮、擲彈筒、輕重機槍、步槍啥都有。我們初步清點,武器應該是日軍兩個師團的裝備,單是軍大衣、棉軍裝、春夏軍裝就5萬多套。彈藥確實是供華北方面軍全軍使用的,子彈、炮彈、手雷、炸藥包就不用說了,多的至今沒有清點清楚。大米、白面堆積如山。今天上午還有三艘從日本來的貨船靠岸,運的全是彈藥、藥品和糧食。我正在組織部隊裝車,采取鐵路運輸和汽車運輸同時進行。但東西太多,光是成桶的汽油200輛汽車都得運好幾趟,沒有幾天根本就運不完。請師長一定想辦法給我爭取時間,力爭把東西全運走。至於民辦企業的鹽、鹼和製造設備,現在來不及拆卸,因為現成的東西都運不過來。”
看完電報,劉一民嘿嘿一笑,要不是為了這些東西,老子跑這麽遠的路來這裡幹什麽?接著就命令高原將裝甲車和坦克全部裝備教二團,按照訓練大綱就地組織合成訓練,晚上開回天津南郊,尋找合適地點繼續隱蔽訓練,爭取下次戰鬥投入使用。
高原接到電報,樂的滿臉都是笑容,喊來趙大河和孫滿喜,把劉一民的命令給他們看了,然後就問他們行不行,不行的話就要調一團從天津趕來接受設備。
趙大河臉憋的通紅,大聲吼道:“一團是光榮的,二團也絕不是孬種,戰士們的學習訓練在那裡放著,任誰都不能說二團比任何一支部隊差。要是完不成任務,不用旅長作難,我直接抱著炸藥包去與小鬼子同歸於盡。”
孫滿喜也激動地說:“謝謝師長、旅長對二團的信任,我會協助團長抓好訓練,絕不給教導師丟人。”
高原這才放心地拍拍趙大河和孫滿喜的肩膀,交待他們馬上接受設備,備足油料、彈藥,立即組織戰士開展訓練,晚上提前開回天津南郊,注意隱蔽和保密,在投入戰鬥前,不能讓日軍知道我們有這麽一支鋼鐵突擊力量。
趙大河和孫滿喜走後,高原對政委袁國平說:“原來光想著師長重視一團,沒想到讓二團先成為了機械化部隊。師長的胸懷真是沒法說,簡直和我們面前的大海一樣啊!”
袁國平到警衛師工作以來,一切順心,聽高原這一說,就接到:“師長是我軍傳奇英雄,在西安的時候就一手抓軍事,一手抓經濟。他要是沒這胸懷,我們現在能站在這塘沽看著那麽多的物資直笑麽?恐怕還得在山溝溝裡打轉轉呢!”
高原咧著大嘴哈哈直笑,笑完了才說:“這小日本遇到師長算是倒了八輩子大霉,我看他們哭的還在後面呢!”
袁國平也來了興致,搓著手說:“那是,這麽強大的部隊,收拾他個大隊就給喝口白開水一樣,收拾他個聯隊就象喝了口粥,來上一個精銳旅團還差不多,能好好吃口白饃。要是來一個精銳師團就美了,可以大碗吃肉了。不說了,越說我的心越熱,一會兒手都癢了。”
高原捶了袁國平一拳,笑罵道:“你這家夥,什麽時候學的這麽貪心了?你原來可是文質彬彬的,怎麽學成這樣了?也不怕人家寺內壽一罵你。”
袁國平說:“跟著神婆學跳神,跟著老賊學偷人。我跟著你們,自然就成了現在這樣子了。”
高原開心地哈哈大笑,笑完,兩個人才又忙著指揮部隊搬運物資去了。
吳征是打電話報告進展情況的。
電話裡,吳征的聲音都已經顫抖了,劉一民心裡好笑,讓他鎮定點,好歹也是教導師的大管家,看那小樣,弄點錢就激動成這樣。
吳征不理會劉一民的逗笑,依然顫抖著聲音報告說:“我們查封了日資銀行和所有的日偽資產,沒收了日僑資產,查封了各大銀行裡漢奸的帳戶,錢多的清算不過來。估計到明天才能算出個大數。”
劉一民一聽,這家夥還真認真,就說:“你們一方面清算,一方面馬上把查獲的金條、銀元、鈔票清理裝車,準備運走。除了日元運走外,其他外幣一律存到美國銀行帳戶。要抓緊進度,日軍很快就會發現我們佔領天津的事情的,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另外,抓緊清繳物資,抓緊搬運,輜重團力量不夠的話,可以把各旅的補充團全部調上來,再讓姚依林他們動員天津民眾參與搬運。明天還要開倉放糧,救濟貧民。”
和吳征通完電話,曾中生和劉建立的電報都到了,劉一民看後,感覺各方面進展都很順利。 劉建立報告,部隊正在向唐山運動,估計晚上可以發起攻擊。曾中生報告,靜海縣城已於今天凌晨拿下,消滅日軍一個小隊、偽華北治安軍一個連。滄縣上午11點攻克,全殲日軍一個中隊,偽華北治安軍一個營。現騎兵旅和炮兵正在廊坊附近隱蔽,準備晚上拿下廊坊。
感覺情況穩定,天津及其周邊地區已徹底在控制之中,劉一民覺得到了該向天津民眾公布我軍佔領天津消息的時候了。就讓蔡中通知部隊,明日一早全軍換上八路軍軍裝,除了抓緊搬運物資外,要和河北省委、天津市委配合,組成多支工作隊,宣傳發動群眾,動員群眾盡可能暫時疏散,防止日軍空襲。後天早上8點,召開記者見面會,向全世界公布我軍佔領天津消息。爾後召開天津各界代表座談會,進一步宣傳我黨團結抗日政策。下午,安排與天津工商界知名人士座談。晚上安排酒會,招待各國駐天津使領館和租界管理人員,向全世界宣傳我黨我軍抗日救國主張,爭取各國聲援支持。
交代完後,劉一民感覺確實有點困,就在作戰室裡支了個小床,稍微休息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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