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2賽前一天的事兒(四)

　“明白！足球嘛，圓的足球嘛，我懂！我懂！”那大漢笑了笑，“只不過你這麽老了，會踢足球嘛?哈哈哈，會不會踢著踢著就閃腰了?哈哈哈！人老了，就乖乖的在家養老，不要出來這邊表演，跟耍猴的似的，踢什麽球，你會踢球嗎?”

　說完，那男子一把奪下老人手中的足球，往前一拋，一腳猛地射出，把球踢飛，踢得好遠好遠……

　“該死的！”歐陽擎峰都看不下去了，立馬湊了前去。

　“踢球沒有分年紀，只要開心，什麽時候想踢就什麽時候踢咯！”老人並沒有因為足球被踢飛了而感到難過或者憤怒，他只是笑呵呵地看著那大漢混混。

　“喲，開心！不分年紀，說的真好，不過不是我要嘲笑你啊，大叔，你這麽老了踢球真的行嗎?我知道在附近有個一個全民娛樂場，裡面就有一片小型足球場，敢不敢去試試?老大叔?”那大漢的嘴臉充滿了嘲笑和不屑。

　路人紛紛勸阻那大叔算了，比較那是年輕人的場地。聽說戶外的娛樂場經常有一些不良青年在那邊踢野球，都是十分暴力的，要是這老大叔去了，就算想簡單踢個球都不可能，不被撞出個什麽三長兩短來就燒高香了。

　那大漢看著眼前這個大叔，他好像從路人的勸阻中看到了這位大叔的害怕。

　他覺得這種刺激的足球遊戲是屬於他們年輕人的，這些七老八路的老人在路邊耍帥踢球是怎麽回事，真當年輕一代的沒人了嗎?

　老人絲毫沒有征通自己朋友的意見，直接看著那大漢，笑呵呵地說了句，“好！”

　是的！沒有太多話語，就只有一個字，好。

　好什麽?

　是好可怕，還是好像是，還是好緊張，還是好，我答應！

　街頭大漢沒想到眼前這白發蒼蒼的老大叔居然會答應，一時間他覺得有些可笑。不過可笑歸可笑，這一點也沒影響那街頭大漢帶著老人走向不遠處的娛樂場。

　那是一處被鐵網圍住的娛樂場地，裡面有人在玩極限滑板有的則是在玩雙杠什麽的，歐陽擎峰也跟了過來，原本還以為是什麽好玩的地方，結果一看這和國內的一些全民健身公園差不多，就是人家設置比較完善一點而已也沒啥了不起的。

　街頭大漢的小弟上前去打開鐵門，角落一處有一個五人賽製的場地，幾個外國學生正在那邊玩耍著，看起來有兩下子。一看到幾個混混走來，他們都很直覺的把場地讓開，然後站在一旁“哦~哦~哦~”的叫喚起哄著。

　這不禁讓歐陽擎峰響起不久前，自己在國內也就是被司馬豪叫上來比賽的那晚，也不是一群無所事事的混混在帝域那片地方玩著街球，當時的情況也和這邊差不多。

　街頭大漢招呼了兩下手，幾個學生模樣的青年走了上前來，“大哥！”

　“好好招呼下他們！”那街頭大漢笑呵呵地比劃了一下手指頭。

　幾個青少年上前，為首的一人把手中的足球往前一拋，然後腳微微伸出，腳背一墊，把球停在身前，隨即他把球往前一推，一個跨腳連續擺動，直接從老人身邊晃過，青年不屑地把球傳遞給自己的同伴，三個人就那樣在兩個老人的周圍互相導著球，戲耍這老人。

　老人和他的同伴也開始想去搶球，但他們傳球速度很快而且很花俏，一時間也沒辦法把球攔住。老人越搶不到球，他們幾個就越開心，傳球的時候還不時發出一陣嘲笑聲。

　兩個老人並沒有因此而氣餒，反而加快搶球的速度。

　在圍觀人眼中，幾個年輕小夥子如此戲弄老人實在有些看不下去，一個中年男子推開鐵門正準備教訓一番這幾個年輕人的時候，卻被街頭大漢的小弟給攔住了。

　那幾個小弟凶神惡煞地瞪了他一眼後，隨之，那中年男子灰溜溜地離開。

　幾個青年把球來回傳遞，然後過了兩個老人，直接朝著他們身後的小球門射去。也不知道那人是緊張還是故意的，居然把球射偏了，踢中了門柱彈了出來。

　這一下，球總算落在老人的腳下了。

　但那些青年似乎並沒有把老人看在眼裡，笑哈哈的張著手還做出挑釁的動作讓老人進攻。

　“喂喂喂，一群年輕人這樣欺負兩個老人算什麽本事！”

　就在這時候，一貫喜歡多管閑事的聲音再次傳來。

　街頭大漢和那幾個街頭青年都看向歐陽擎峰，其中一個小弟指著歐陽擎峰，用著當地的方言說著，“哪裡來的小矮子，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兒嗎?想出風頭還是活得不耐煩了?”

　歐陽擎峰撓了撓耳朵，好像被這小弟粗狂的吼聲給震得耳屎脫落，“閉嘴！”

　他看了那小弟一眼，隨之，那人果斷閉嘴了。

　歐陽擎峰推開門走了進去，那小弟站在原地有點發抖，就剛剛那一個眼神居然讓他有種害怕的感覺。

　“不介意一起玩玩?”歐陽擎峰笑呵呵地說道，“我最愛踢球了，看你們這樣欺負老人家，我實在沒辦法坐視不理！”

　街頭大漢聳了聳肩，一眼詫異，嘴角微微揚起，“東方小子，這裡是歐洲，不是你們東方，你會踢球嗎?這麽瘦小的身子我怕禁不起我那些朋友一個撞擊，到時候找我們理賠可就不好了！”

　“沒關系，對付你們這些小弱雞，還不至於被撞傷！”歐陽擎峰笑了笑，用著一句中國話說道。

　確實，相比之前自己在地下踢黑球的時候，無論是蓋倫還是布魯克那些人都比眼前這些人強太多太多了， 那不僅僅是街頭足球，更是暴力極限足球，但那又如何，還不是被自己打趴下。

　對於再強的對手，歐陽擎峰想要打敗他，因為他要超越一切站在足壇巔峰。

　雖然那街頭大漢聽不懂歐陽擎峰說的話，但不影響他答應對方的要求。

　“就把這個東方小子和兩個老頭子一起虐死，看他們以後還敢不敢踢球！”那大漢冷哼一聲，臉上看起來十分凶惡，但在下一秒他摸著自己的腿露出一絲哀傷。

　那一秒很快就消失但卻被歐陽擎峰給捕捉到了。

　不管對方有什麽過往傷心事，但對歐陽擎峰看來，只要有夢想就該堅持而不該去打擊任何一個有夢想的人，無論你是年輕還是老邁。

　夢，不是一天兩天的，而是一輩子的。

　如果你老的時候還在堅持，不管結果完不完整，你不覺得堅持那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