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孟凡向新上台的十人點了點頭。
“那個……”新上來的十人畏懼的瞧著孟凡,問道,“體修亦有體修之術,小副宮主,敢問您剛才大敗金剛道友用的是什麽術?可否請教一下。”
話一問出,台下的人都不約而同的豎起了耳朵。
他們也非常想知道啊!
萬一以後遇到會施展同樣術法的人,一定要繞著走,絕對不能得罪對方。
掃了一眼安靜的人群,孟凡開口說了三個字:“極道術。”
眾人聽了,用力記住了這三個字!
也就是這三個字,在以後的日子裡,飛速傳遍了整片十八重山,尤其是那些煉體之修,在詳細了解了孟凡用極道術大敗十大金剛的事跡後,對極道術仰慕之極,期盼能學上一招兩式。
而十大金剛也因此變得炙手可熱起來,拜訪他們的人絡繹不絕,當然也都是帶著禮品拜訪的,只因他們曾領略過小副宮主的極道術,他們怎麽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以這種特別的方式贏得了名聲,使得生活寬裕了起來。
新上台的十人聽到了極道術的名字之後,便提出了一個要求。
請求孟凡不要對他們施展極道術,他們願意嘗試一下孟凡的術法。
結果,孟凡只是輕松掐了一個訣,方才炸裂在台上的碎石,便凝成了一條石龍,十人紛紛倒在了台上。
孟凡以完美斬七境催發的化石為蛟,並不是一般修士能擋的,即便十人中有一人已經登了天門。
而後又有十人上台,敗在了孟凡凝劍成真之下。
每次對戰的人,孟凡都不殺,只是將對方打昏,甚至在出手前還會勸勉對手幾句,就如同對待十大金剛那樣,這使得剩下的人便沒有後顧之憂,一撥撥的前仆後繼……
千燈端的是看不明白了,孟凡為什麽要這樣?
生死對戰嘛,死幾個人不是很正常的?
難道還想挽回自己一塌糊塗的惡名?
謀士趙仲也是緊緊皺起了眉頭,揣測著孟凡的想法,隨後,他對身邊的一個心腹悄然傳了音,那心腹偷偷離開。
演武台上的對戰繼續進行著。
有一個修士中了孟凡的心劫之火之後,竟然跟個孩子似的,坐在台上大哭了起來,說他想自己家中的老母親了,還想院牆下的一顆老柳樹,修道多年,不知老母親還活沒活著,那柳樹還在沒在,孟凡便闊綽的給了他一張玄票,讓他在青丘城買些東西回家看看……
戰敗了還有玄票拿,上台的城外修士便踴躍多了。
隨著時間的流逝,昏迷在台上的人越來越多,蔚為壯觀,孟凡也當著眾人的面,服用了藥力比聚靈丹更為強勁的真靈丹,這也讓眾人以為他真氣損耗很大,看到了打敗他的希望。
孟凡為了積攢人數,徐徐善誘。
不明真相的城外修士,不斷登台……
幸好演武台在建立之初,便考慮到了強者對戰需要廣闊的空間,將演武台的面積建的很大,躺個幾百人也是沒問題的。
一直站在茴香不遠處的張無陵,悄然離場。
他之所以離場,是因為他接到了弟子傳來的一個消息,那個詆毀孟凡聲譽的說書人正在離開青丘城。
說書人是為孟凡正名的關鍵人物,決不能任由他離城!
噠噠噠!
青丘城的一條街道上,驀然出現了一輛馬車。
說書老頭正坐在那輛馬車的車廂中,而車廂外還坐著兩個人。
那兩個人身份莫名,驅趕著馬車飛快的向城門處疾馳,幸好今日眾修士都聚集在了演武台,街上並沒有什麽人,否則很可能會被馬車撞上幾個。
“小福啊,爺爺出門已經三年了,不知你還記不記得爺爺?”
說書人緊張不安的坐在車廂裡,手中抓著一個鼓囊囊的包裹,那包裹竟然在不斷的蠕動著,好似裡面藏有活物。
“爺爺之所以說書厲害,人都愛聽,是因為咱們家有個祖傳秘術,可在潛移默化中蠱惑人的靈魂,讓他們舍得大把給爺爺賞錢,爺爺之前也沒說過別人壞話,說的都是一些道家傳說,可這一次,爺爺犯了錯,編排了很多毒辣故事,去害一個叫小副宮主的人,爺爺私下裡和茶館的夥計聊過,那小副宮主並不是一個壞人,可受到爺爺蠱惑的人都將他當成一個壞人了……”
“小福啊,你知不知道,受到爺爺蠱惑的人至少有五百多人,這五百多人再口口相傳,足以讓那小副宮主在修煉界惡名遠揚,算是徹底毀了他了,爺爺做的這件事很損陰德,去了陰曹地府,要被割舌頭的,下輩子更是甭想投胎做人了……就再也見不到俺的小孫子嘍!”
說書老頭聲音哽咽起來,老淚縱橫。
“可是小福啊!爺爺也是沒辦法了,你爹的死得早,你娘又改嫁到別處了,爺爺若是不撐起這個家,你和奶奶就活不下去啦!這次雇爺爺說書的東家出手很是大方,每在茶館講一天,他便會給爺爺一千玄票,全部兌換成金銀,咱們幾輩子都花不完,你不是一直羨慕高來高去的大俠麽,這些玄票呢,能將你送進一些不錯的道家門派,你也可以高來高去嘍!”
說書人想起了自己久未某面的年幼孫子,涕淚沾衣。
馬車飛也似的出了城門,守門護衛竟然沒有阻攔。
馬車又經過棚戶區,然後順著一條土路行駛不到一裡,突然停了下來,也不得不停,路邊一棵三人合抱的枯樹不知在何時折斷了,橫亙在了路中間,致使馬車無法通過。
坐在車廂外的一人跳下馬車, 抽出刀打算斬斷枯樹開路,另一個人卻是說不要了。
“別費勁了,就在這裡動手吧!”
“在這裡動手?趙大人明說過,必須要遠離青丘城十裡路的。”
“無所謂了,現在做了那老頭,咱們還能偷偷回城瞧瞧演武台上的生死戰,你不想看到小副宮主在身敗名裂中慘死?”
“想是想,可是……”
“可是什麽可是,由我來動手!”
一人將手伸進車廂,一把將說書老頭拽了出來。
說書老頭抱著鼓囊囊的包裹跌落在地,張口衝那兩人道:“兩位大人,你們這是要做什麽呀?”
一道冷冷的聲音回答了他:“做什麽?當然是殺你滅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