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後正好是下午,我也跟爺爺和我哥說了這事,他們倒是沒反對,但是告誡我說要查一查清楚,這墓的後人到底是什麽來路。
我打算這幾天就去打聽一下,畢竟我們知道這墓主的名字。
然而都還沒開始查,傍晚的時候,邵榮華就給我來電話了,說晚上十點來接我們,晚上就行動。
我當時都懵逼了,怎麽會這麽快?他到底查清楚了沒有?
但都已經說好了,便也不再去多想。
我和月蘭便在下午的時候,雙修了兩個小時,雖然其中失敗了一次,卻也成功了一次。
雙修的時候需要高度精神集中,又要壓製,很是折磨人。
但雙修成功之後,兩個人的精氣神都上了一個檔次,感覺無比的充沛,而且我本身體內是陰氣,不是真氣,而女性本身為陰,我的陰氣進入月蘭的體內,對於月蘭的修為幫助還是蠻大的。
晚上十點之時,邵榮華的車準時在小區的後門接我們,然後徑直的往郊區開去。
我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更是分不清東西南北了,然後到了半路,邵榮華下車把車牌給擋住了。
到達目的地之後,我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是凌晨兩點了。
我轉頭問向邵榮華,我說:“這是哪裡?”
“江西與福建的交界,這是一片李子園,他們說這個貝勒的墓就在這李子園裡。”邵榮華說。
“我了個去,這貝勒的墓怎麽會跑到那邊去?”我目瞪口呆。
邵榮華有些皺眉的說:“我也不大清楚,我探聽到的消息好像是八國聯軍那會,慈禧太后帶人跑路,這些王公貴族也都跑路,貌似這個貝勒就是跑到這裡的。”
我點了點頭,還真有這個可能。
“具體地點知道嗎?”我問道。
“之前我來踩點一次,大概知道方位,因為之前我在這李子園裡,見到有一個贔屭的頭露出土面,當時我還做了個記號,那邊上有一棵樹,我在樹上綁了一條紅布條。”邵榮華說。
“你這樣不大靠譜,這樣貿貿然行動很危險的。”這王八蛋,根本就沒搞清楚,今天就要動手。
最起碼的,也應該確定墓在什麽位置,距離地面有多深,入口在哪個地方,盜洞要從哪裡打,然後得預估時間。
現在都特麽兩點了,打洞的位置都沒找到,還打個毛線。
“放心,這附近沒有人家的,這片李子園也沒人管理,此刻更不是收果子的季節,這裡不會有人來的。”邵榮華自信的說。
“不是說有後人嗎?後人沒守墓嗎?”我反問。
“有啊,愛新覺羅的姓改成了羅姓,然後是禮親王的後人,所以這個墓主的漢人名字叫羅禮讚,他的墓碑上刻的應該是這個名字,而不是愛新覺羅易讚。”邵榮華說。
我定睛看著他,看來這王八蛋還是有探聽到一些消息。
“走,去看看。”把車隱藏好之後,我們四個人便下車,然後打著手電筒,跟在了邵榮華的後面。
然後摸黑到了一棵李子樹的邊上,抬頭看去,果然有一條紅布條,只不過紅布條已經嚴重褪色,我驚訝的問:“你是什麽時候綁的紅布條,怎麽顏色褪這麽厲害?”
“去年啊。”邵榮華露出笑容說:“記號還在,這個烏龜的頭應該在下面。”
掏出一把鏟子,很快的刨土,他老爹則是拿著手電筒照著他,我和月蘭則是戒備著四周。
我閉眼感應四周,還真別說,雙修的效果杠杠的,不敢說立竿見影,但至少現在感應能力,已經恢復了不少,至少從顏色來分辨,能知道周圍有什麽東西了。
哢的一聲,鏟子鏟到石頭的聲音,他趕緊用手掃了掃,果然露出了贔屭的頭。
“贔屭馱碑,這肯定是在墓門之前,假設這個墓沒有動過,這個碑也沒有動過,以這個位置往上,走一百二十步,應該就到了墓碑的位置。”老者站在贔屭的頭位置,手伸直了,比起個大拇指,對著上面。
“走上去看看。”邵榮華帶頭,往上面爬了上去。
這李子園在山上,大概是四十五度角往上的斜坡,然後中間都有梯田,福建這邊的梯田很多,因為山多,依照山勢,只能開辟梯田。
“一百一十八,一百一十九,一百二。”老人數到一百二十步,立馬停住了腳步,對著邵榮華說:“老大,往這底下挖。”
我轉頭看了下山勢,今晚卻沒有星星,不好定位。
老者看了看我,而後微微笑說:“少年,看星宿和山水走勢是可以分金定穴,但我見這李子園是人為開辟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掩飾這個古墓,搞不好還是這墓主的後人弄的,他們種李子樹,容易成活,而且有桃木滿天下的意思,而且又不會破壞風水。”
邵榮華挖了一會,整個人氣喘籲籲,月蘭二話不說,也掏出了鏟子,幫忙一起鏟。
然後往下挖了大概兩米之後,哢的一聲,鏟子又碰到東西了,老者一喜,對著坑裡喊道:“是不是挖到墓碑了?”
過了一會,底下才傳來月蘭的聲音:“不是墓碑,是酒壇!”
“酒壇?”老者大喜,說道:“埋酒壇是為了增加風水中的水,這說明我們的方向是對的,這個墓的范圍還真是不小,見碑走,一百二,見水酒,再八十!”
然後老者又往前面繼續邁步,並且小聲的數了起來,邵榮華還在後面說:“這幾壇酒挖出去賣,一壇也能賣好幾萬啊,香,真香。”
我們都沒理她,然後老者走到第八十步的時候停下,轉頭說:“就這了,應該沒跑了。”
“輪到我了。”我掏出鏟子,在老者所站的位置,快速的往下挖。
才挖下去不到一米,鏟子尖端就碰到了硬物,我興奮的往下挖,老者也興奮的往底下打燈,不一會兒,一塊墓碑便矗立在我們面前的坑裡。
墓碑上的內容:皇清狀元郎顯考羅公禮讚之墓!
我猛吃一驚,瞪大眼睛看著邵榮華,我說道:“你這不扯淡嗎?不是說貝勒的墓,怎麽會是狀元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