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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我爺爺發了短信,但是我卻沒敢備注名稱和稱呼,短信內容是:月蘭的體內有蠱,名曰百足蟲,劇毒,吞食經血及卵子,致使不孕不育。記得您之前說過苗疆有老友,但是已故,可否聯系是否有傳人可幫忙解蠱?
然後很快就回了短信:知道了,我立馬聯系。
彼此間都不稱呼對方,每次就事論事,這樣做最安全,不至於暴露了爺爺的身份。
然後我們就摟著躺下了,我安慰她說:“爺爺肯定能找到人解蠱的。”
“嗯。”她點了點頭。
其實月蘭不能生育這事,在我心裡一直是塊心病,因為我哥和我嫂子已經不可能有後了,而如果月蘭不能生育,那對於我們家來說,絕對是個遺憾。
躺下之後,月蘭靠著我的胸口,把玩著我胸口的那塊黑魚玉佩,玉佩散發著淡淡的光芒,月蘭定睛看著它說:“玉是很奇特的東西,可以給人以感應,有時候還能替人擋災,有時候替人改運,有得甚至還能調節身體的陰陽平衡,以達到最佳的狀態,使人不生病。”
我有些驚訝,月蘭怎麽突然說這些東西,她好像在告訴我什麽,我說:“那我這塊呢?我這塊好像不是玉。”
月蘭不看我,而是繼續看著那塊黑魚玉佩說:“其實玉也是一塊石頭,只不過是石頭中的出類拔萃者,你這塊也是玉,而且是很強大的一塊,我給你講個故事,你要不要聽?”
我猛然一個激靈,我說:“當然。”
她說:“曾經有一塊美玉,後來因為某些原因,碎成了幾塊,但如果能找回這些碎玉,將這塊玉重新拚接完整的話,會有奇跡發生的。”
“你說什麽?”我有點懵逼。
月蘭看了看我,然後說了句:“沒什麽,就是個故事,我睡了,你也早點睡吧,晚安。”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月蘭不會無的放矢的,這故事……
然後我聯想到那個女人去搶當鋪,在玉石專櫃裡翻找,難道她們都是為了找玉?
是了,肯定是!
月蘭的意思是找到這些碎玉,然後拚接完整,會有奇跡發生,那到底是什麽奇跡?
但既然月蘭不說,肯定有不能說的原因,她點到即止,其他的,我只能自己去領悟了。
而她看著我這塊玉,又說這塊玉很強大,莫非這塊玉也是碎玉中的一塊?
我都不敢往下想了,越想越可怕,好像冥冥之中有一隻命運推手,正推著我往預定的道路上一直走,而我卻不知道終點在哪裡,不知道還有什麽事情等著我。
我極力控制自己的思緒,不讓它胡思亂想,但是思緒卻暴走了,從東想到西,從南想到北,什麽亂七八糟的事情,甚至連今晚那個女人走光那一幕都回想了一遍。
什麽時候睡著的不知道,清晨的時候是茜茜來敲我們的門,說今天趕集,讓我們陪她是逛街看熱鬧。
女孩子的心思很難捉摸,饒是強大到如月蘭和茜茜這樣的高手,一說到逛街,就跟打了雞血似的。
然後我和王川背著背包就在後面跟著,也隨便四處看看。
趕集的時候,人來人往,兩個丫頭又喜歡往人堆裡扎,差點都跟丟了。
然後在鎮子中心,我們路過一處送子觀音廟的門口,茜茜竟然突發奇想,拉住月蘭說:“月蘭,我們去求個簽唄,你看人那麽多,而且聽說挺靈驗的,說不定求完,你就懷上了。”
王川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說:“茜茜,
別鬧,你個大姑娘家,求送子觀音的簽,你也不怕別人笑話。”“笑話個屁,我先求,再結婚不行啊。”茜茜霸道的說:“有誰規定要先結婚才能求子嗎?”
一語出,我和王川都無語了,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然後不管不顧,兩人就進了廟門,我感覺茜茜是知道了月蘭不孕不育的結果,所以才好心開導月蘭,正巧路過送子觀音廟,就拉著月蘭進去,想哄哄她開心。
我和王川無語,只能跟上,然後在廟門口站著,倚靠著牆壁抽煙,廟祝是個老頭,帶著老花鏡,但是頭靠著牆壁,呼呼大睡,嘴巴張得大大的,還流著口水,人老就是可怕,敵不過歲月。
兩人很虔誠的跪在了送子觀音像前,焚香祈禱,然後祈禱完了,將香插在香爐裡,還伸手摸了摸送子觀音手裡的寶寶。
之後兩個女人各拿著一個簽筒,跪在送子觀音面前搖晃,但是搖了很久,兩個人的簽筒裡就是沒有竹簽跳出來。
茜茜趕緊把簽筒弄斜一點,搖晃了幾下之後,果然跳出一支竹簽,她拿起來一看,然後等著月蘭。
月蘭也學她樣,拿斜一點,甚至都快平行了,但是竹簽一直出不來。
月蘭有些急了,這送子觀音難道就這麽靈驗了,知道月蘭不孕不育,死活不給簽?
直到簽筒口傾斜快向下之時, 才勉強的掉出一根簽,我松了一口氣,不管是上上簽還是下下簽,好歹是出簽了。
兩人便拿著簽,走到正在打呼的廟祝桌子前,王川動手搖了搖廟祝,廟祝才醒,看著茜茜和月蘭手裡的簽,便知道要解簽。
他接過茜茜手裡的簽,念道:冰雪叢中一支梅,傲骨可擎霜與雪,本就含苞未放時,花蒂未落怎結果?
“哈哈哈,姑娘啊,你可真逗,這還沒嫁人,未盡人事,你求個什麽簽啊。”廟祝哈哈大笑,露出漏風的嘴巴,然後說:“送子觀音可靈了,什麽都知道的,你是瞞不過的,也不用試探,所以你別胡鬧,乖乖找個老公結了婚,再來求。”
茜茜的老臉一紅,幽怨的瞪了一眼掩嘴偷笑的王川,王川假裝沒看見,轉頭看向門外。
我和月蘭卻笑不出來,因為這個送子觀音如此靈驗,那我們的事估計也能準,所以我們沒笑,但是很緊張。
廟祝從月蘭的手裡接過了簽,掃了一眼說:“這位姑娘,你更逗,這不是我們這裡的簽,你自己自帶一根簽過來讓我解,算怎麽回事?”
“什麽?這不可能,這簽明明就是簽筒裡掉出來的。”月蘭說。
“對啊,我們四個人親眼看見的。”茜茜也作證說。
“別開我小老兒的玩笑了,我在這裡解簽幾十年,什麽簽我隻掃一眼就知道,這根簽就不是我們廟裡的,你們走吧。”廟祝揮揮手,我們四個目瞪口呆。
但他如此堅決,顯然真不是他這裡的簽,可我們就更鬱悶了,這明明就是簽筒裡掉出來了,這特麽是誰在惡作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