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那天在水庫邊上吹笛子的那個女人,你知道是誰嗎?”月蘭突然想起那個女人,我也才記起,那女人一吹笛子,所有的蛇都會打架,甚至連葵寶都開始咬龍蟒了。
一說到那個女人,葵寶的臉就冷了下來,很恐怖,她說:“我自然是知道,我本來就打算等我生了寶寶之後,再去找她算帳的。”
“她是誰?”我迫不及待的問道。
“折木!”葵寶咬著牙齒說:“生肖鼠的代理人折木,我們也鬥了很多年。”
“不是吧,你也跟她鬥了很多年?”我傻眼的看著她說:“在我們上吳村的黑煙石後山,有一隻三尾黑貓,它說它跟這老鼠也鬥了數百年了,你們認識嗎?”
“不認識。”葵寶搖了搖頭說:“或許它們之間的恩怨是我被封印在河底之後才結下的。”
“那應該是了。”我想了想也是:“只是前一陣子,三尾黑貓追生肖鼠去了,追入了老鼠洞之後就不見了,但願他平安無事。”
“如果以後再見到它,就跟它說,我可以和它聯手對付折木,折木身上有一件厲害的法寶,也不知道是哪裡偷來的,每次都能夠幫助她化險為夷,不然她早被我弄死了。”葵寶說。
“啊,那黑貓也說她有一件法寶,到底是什麽法寶,怎麽會如此厲害?”我傻眼的看著葵寶。
葵寶搖了搖頭說:“不知道,以前我追捕她之時,眼見就要抓住她了,她竟然能變成好幾個分身,然後往不同的方向跑去,而我每次都追錯了,就是找不準她的真身。”
我抓了抓腦門,原來是這樣,那黑貓遭遇的應該也是這樣的問題。
“那最近這個大槐樹發生的怪事,是不是跟你們有關系?”我傻眼的看著葵寶。
“是的。”葵寶直接承認了,她說:“這個樹洞就在大槐樹的底下,這千年來這個樹洞凝聚了無數人的信仰力和靈氣,這對於我們修煉是有好處的,並且對於我們即將出生的小家夥也有好處,但畢竟有限,對於我們三人的修行,遠遠是不夠的,然而這棵大樹上竟然綁著很多的紅繩和長命鎖,這是與樹的契約,但凡綁了契約的人,冥冥之中就跟樹有聯系,我們就是利用這一點,半夜做法,讓這樹上綁過紅繩的或者是長命鎖的人,一定要是屬蛇或者屬龍的人,到這來這裡祈禱及懺悔,為我們凝聚信仰和祝福。”
我和月蘭目瞪口呆,敢情是這麽回事,丫的,害得我們在這裡守了那麽久,我有些抱怨說:“既然是這樣,那你們幹嘛不出去跟我們說一下,讓我們通宵了那麽多個晚上?”
葵寶微微笑說:“確實是走不開啊,我和他們中的一人雙修時,另外一人就必須守著洞口,生怕有人偷襲,至於上面祈禱的那些人,我們也怕出事,那就作孽了,所以有你們盯著,那也挺好的。”
我一臉的黑線,卻聽火火說:“那公蜧,娘子殺的。”
我和月蘭猛然瞪大眼睛,還以為是槐樹幫忙殺的公蜧,沒想到竟然是葵寶做法幫忙,我說:“多謝了。”
“不必客氣,你們是兩位夫君的好朋友,我們自然是要相互幫助的。”葵寶摸了摸肚子說。
我深呼吸一口氣說:“這下好了,心裡的石頭放下了一塊,我哥托夢給我說,鼠大害,蛇無憂,原來是這麽回事。”
月蘭對著我點了點頭說:“大哥現在是真人了,預言術肯定是不用質疑的。”
“是啊,只是可憐了嫂子,陰陽兩隔。”我有些難過的說。
我深呼吸一口氣,換了個話題,不想再提這件傷心事了,因為這個事都現在依舊無解,我說:“這裡的空氣真新鮮,如同氧吧一樣,滿滿的都是氧氣,舒服得快要窒息。”
“大樹底下本來就是這樣的。”月蘭說的話,我自然明白,植物的光合作用,吸收二氧化碳,釋放氧氣,這大槐樹活了上千年,製氧能力自然不用說,而且槐樹本來也陰,是挺適合陰體質的人住的,比如三條蛇,比如月蘭,比如我。
“只是不明白為何這棵樹會流血?”我轉頭看著巨大的樹根,因為根本看不到樹乾,我們都在樹根結成的樹巢空間內。
葵寶微微笑說:“其實那不是血,而是紅色的樹汁液,也相當於樹的血液啦,但一般的樹的汁液要嘛無色的,要嘛綠色的,這種紅色的很少見,所以才這麽奇特,剛開始我也以為是血液,後面確認了一下,只是汁液。”
我點了點頭,恍然大悟,我說:“對了,好比橡膠樹,割出來的汁液就是白色的橡膠,還有很多樹,出來的也是有顏色的汁液,只不過紅色的比較少,像血的就更少了,所以一出汁液,大家就認為是出血了,怪不得都那麽害怕,所以恐懼源於無知,只要查出了問題的本質,也便不那麽害怕了。”
我與月蘭對視了一眼,月蘭說:“那既然知道是你們在這裡,那也便安心了,我們就不打攪了,先回去了。”
“嗯。”葵寶和龍蟒兄弟都站起來相送。
月蘭微微笑的看著龍蟒兄弟說:“要當父親了,你們好好加油哦,有什麽事就去找我們,你們知道我們在哪裡的。”
“嗯。”說話的同時,龍蟒兄弟竟然同時走過來,一起抱住了月蘭,月蘭摸了摸他們的頭。
我了個去,我看看葵寶,她也只是微微笑,她一個女的,她都不吃醋,我吃啥醋,龍蟒對於月蘭的感情,怎麽說呢?就好像大姐姐一樣的吧。
以前還打過架,甚至是記仇了,沒想到幾根雞腿,此刻會發展得這麽好。
不過也不全是雞腿的緣故,月蘭可是把最珍貴的舍利子給了它們,一共就三顆,卻給了它們兩顆。
我們便出了樹巢,拉著繩子爬了出來,土行孫果然還等在那裡,一見我們,他便迫不及待的問:“什麽情況?下面是不是大老鼠?”
我和月蘭對視一眼,我鄭重其事的說:“下面啥也沒有,但是感覺很危險,搞不好還真是大老鼠打的洞,你最好還是不要下去,這事也不要聲張,到坑道的後面都是樹根,我感覺如果不是大老鼠,那就應該是孫正一家人的鬼魂在作祟。”
土行孫一聽,臉都綠了,他緊了緊衣服說:“那快離開這個鬼地方,太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