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後,滿腦子的疑問,問了王川和茜茜,王川屬龍,茜茜屬蛇,但他們為什麽就沒有過去懺悔?江琳也屬蛇,為什麽她也沒去?
而王健屬牛,彭龍屬馬,為毛他們卻去了?
著實是猜不透啊,我整個人很困,但無論怎麽樣卻睡不著,因為滿腦子都是這個事情。
如此看來,按生肖來看,也是行不通的。
所有人全部都聚在家裡,共同探討這件事。
王老爺子也覺得挺棘手的,他說:“按你這麽說,這樹確實是很詭異,而且還碰不得,一碰就流血,村裡就有人要遭殃,真是奇了怪了,要是說能碰,我們大可以挖開樹,看看樹裡或者樹根底下到底有什麽東西。”
“誰說不是呢?可一動樹,全孫厝村的人就會跟咱們拚命。”我抓了抓腦門說:“這事說奇怪,也不奇怪,之前我們也碰到過,就是在南山後山的那個地下祭壇,劉升平不就是坐在石頭裡,變成了石敢當,最後身軀被石頭同化了,隻留一顆心髒在石頭內跳動,石頭一炸開,周圍全部都是血,那石頭能出血,這千年槐樹當然也能出血啊。”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這裡除了我和月蘭,其他人估計都沒見過那場面,王川和茜茜來的時候,那心髒已經縫入宋雙福的身體內了,所以那一幕他們也沒見過。
王爺老子繼續說:“其他的可能幫不了你,但是我可以跟你講講我知道的一些事情。”
“您請說。”大家紛紛看著老爺子。
“這在樹上吊死的人,靈魂是會被樹給困住的,一直不能脫胎轉世,生前的怨念會在樹根底下積累,怨念越多,積累的怨念球就越大,顏色越黑,像是煤球一樣的東西,但是比較輕,這是實實在在存在的東西,不是聽人說的,是我親眼見過的,特別是一些老樹,在砍了之後,挖出樹頭,樹根底下就有這樣的黑球,大概是乒乓球大小,以前我們附近就有小孩子撿了這種球來玩,然後就被糾纏了,因為這種東西是怨念,吊死之人要拉人去頂替,誰撿了球,就拉誰去樹上上吊頂替。”王老爺子說:“這跟溺死在水裡的人其實是一樣的,只不過一個是困於水,一個是困於木而已,我的建議是,你們可以偷偷的打地洞下去,找到這七個人留在樹底下的怨念黑球,掏出來之後,一把火給燒了,這些怪事或許就不會再發生了。”
我們目瞪口呆,薑還是老的辣,王老爺子不愧是走遍大江南北的人,閱歷果然是豐富。
我與月蘭對視一樣,這打洞倒是我們的強項,不過也有蛋疼的事,我說:“那樹千年了,地下的耳隻怕是盤根交錯,你要說打地洞不傷到樹根,那難度很大。”
“難度很大也要去試試,方法在這裡,你要是怕困難不去試,問題永遠是問題,但如果去試了,哪怕是不行,至少努力了,盡力了,這就是做人的態度。”王老爺子教育說。
“知道了,謝謝王老爺子的教導,晚上我們就去試試。”我點了點頭。
當晚沒有讓太多人跟,畢竟打地洞其實就是打盜洞,我們可不想讓人看出我們實際是乾土夫子的。
就背了兩個包,兩個包裡都是打地洞的裝備,都是最先進的,胖子那拿的,今天就帶了胖子一個人,因為胖子是這個行當的自己人。
這次沒有那麽早去,而是在晚上十點之後,才到達大槐樹的邊上,因為這邊出了問題,現在都沒人敢來大槐樹這裡了。
而來的人多半是被迷魂催眠的人,到這裡是無意識的,所以打地洞也不怕他們看到。
我們挑選在大槐樹的正面,我閉眼感應了一下,地下只能看到半米深的樣子,下面就是灰蒙蒙的一片了。
我選了一個地點,然後讓胖子先挖,交代胖子要小心點,因為挖斷或者挖破樹根的話,肯定也會流血,所以這就跟考古一樣了,輕手輕腳的,一遇到樹根,還得有軟毛刷子將上面的土給刷掉。
胖子挖這半米的距離,足足用了半個多小時,真心是快不了。
然後胖子說了一句:“看到樹根了。”
“那行,你上來,換我。”月蘭說完,正準備往下跳。
突然那邊走來了幾個人,幾個年輕的女孩子,不過都閉著眼睛走路,顯然是被催眠的幾個人。
但是為了安全起見,我們還是躲了起來,躲在了樹後。
這次有五個女的,都很年輕,估計二十都不到,她們來到大樹之前,撲通一聲,齊齊跪下了。
跪下之後,呈懺悔狀,然後小聲的念著懺悔經。
見她們確實是被催眠了,我們才放心從樹後面走了出來。
月蘭跳下去地洞裡,蹲下之後細細的清掃著樹根,只是這樹根好大,好長,而且很密,一掃掉上面的那些土,發現根本就沒有下手的地方,那樹根盤根交錯,已經徹底堵住了。
“怎麽會這樣?”月蘭有些傻眼。
“很正常,千年的古樹,肯定是根深蒂固,這附近又沒其他的植被搶養分,所以它可以無盡的生長,只要它願意,這根可以生長超過一百米,十年長一米,不誇張。”我笑笑說。
“那怎麽辦,搞不好那七顆黑球就在樹根的底下,不弄掉樹根,根本就拿不出來。”月蘭抬頭看向我和胖子。
“你們別看我啊, 你們沒辦法,我就更沒辦法了。”胖子擺了擺手。
正說話的同時,突然五個女孩全部突然站了起來,我們吃了一驚,她們是醒過來了嗎?
可並沒有,我們定睛看向她們,依舊個個閉著眼睛。
她們到底想幹嘛?
突然這些女生的抬頭,脖子昂了起來,如同有根無形的繩子套住了她們的脖子,她們的身子一下子被拉了上去。
眼睛直翻白,舌頭都吐了出來,全身都在掙扎。
“不好!”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油然而生,我嗖的一聲衝了上去,朝著她們的頭頂吐出赤練火。
啪嗒啪嗒,五個女孩紛紛落了下來。
我落地之後,心仍舊砰砰直跳,不經意回頭,眼前的一幕讓我嚇傻了,我大喊一聲:“媳婦,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