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月蘭都已經輕裝簡行習慣了,背不慣那麽大一個包。
所以回到房間之後,直接將拉鏈拉開,將所有東西一咕嚕全倒在床鋪上了。
真的就像雜貨鋪什麽,什麽東西都有,匕首,指南針,腕表,士官證,護照,銀行卡,裡面還有一張身份證,我了個去,太誇張了吧!
我拿起來一看,頓時懵了,這不是我們低頭看著晶片撲克牌,閃光那一下,直接就照相了,而且直接上了身份證,名字沒錯,還是吳凡,年齡就不對了,因為我剛過十六歲的生日,但是身份證顯示的卻是十八周歲了,而且地址也不對,明明家在鷺島的上吳村,可身份證寫的卻是京城的東城區。
我看了看月蘭的,跟我的一模一樣,名字對了,但是年齡也是寫的十八,地址和我是一個地方的。
“從部隊裡拿出來的東西,絕對是真的。”我有點驚訝的說:“這應該是部隊為了方便我們四處行走,所以給咱們的正面身份,沒想到搖身一變,就成了京城戶口,變成城裡人啦!”
“戶口很重要嗎?”月蘭拿著身份證,仔細打量著。
“還好吧,至少以後咱們有了身份證,可以少掉很多麻煩,比如坐火車,飛機等等。”我想了想說。
我在那一堆東西裡翻找了一下,銀行卡是工資卡,上面貼了個條子,每個月一號準時發工資,密碼則是六個八。
我想不到的是連護照也給辦了,這是要全球通嗎?
然後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比如手銬,手套等等,不過佔位置的還有那兩套迷彩服和軍靴。
如此看來,這些東西還真都得帶著,怪不得王川和茜茜整天要背著那個大包。
我和月蘭當天就前往七星岩陣,到達山腳之時,我感覺有些懵逼了,怎麽山下這段的路已經開始動工了?
馮子道不是說要調查錢的來路嗎?這都還沒調查,怎麽就迫不及待的動工了呢?
一下車,我們就朝著那施工的隊伍跑了過去,然後在一部挖土機的邊上,我就問司機說:“哥們,你們是這道觀請來修路的嗎?”
那司機也有點懵逼,他轉頭看向我說:“我不知道啊,是工頭喊我來的,我也不知道是誰請的。”
“工頭呢?”我問了一句。
他伸手指了指前面說:“在前面,那個穿花格子襯衫的就是。”
我和月蘭就朝著工頭跑了過去,我說:“你們這修路,是山上的七星觀請你們來的嗎?”
工頭上下打量著我們,有點不爽的說:“你們是誰呀?問這麽多做什麽?”
“我們是山上七星觀的。”我說。
“哦。”那工頭態度瞬間一百八十度轉變,立馬掏出了芙蓉王香煙,遞給了我一根,把我都整懵了,他說:“我早上還上七星觀去,大老遠的,這路呢,分為兩段,從山腳到半山腰的這段屬於市政工程,正府出錢的,然後往上那段到七星觀,這些就得七星觀負責所有的費用了,而且我聽說七星觀已經籌集好了三千萬,貌似是馬來西亞的一個愛國華僑捐的,可不知道為什麽,我上七星觀去,準備談上面半條路的施工項目,他們死活不開門,就更別說談了,小兄弟,你是負責這條路的負責人嗎?這項目是不是內定給其他人了?如果是,咱們坐下來好好談,這個好處肯定少不了的,別家給你多少,我也能給你多少,甚至比別家還多,而且質量絕對沒問題,保質保量保工期,市政項目我們都能做下來,誠信這一塊自然是沒問題的。”
我一聽才明白,敢情是這麽回事,這麽說山腳到半山腰這段是板上釘釘的事了,這市政工程準沒跑,市裡都撥款了,而且已經開始施工了。
可我就納悶了,為毛之前幾十年,市裡都不花一個字在七星觀身上呢?怎麽這下突然花這麽多錢來修這半條路?
我想應該是觀裡籌到錢的事,讓市裡看到了前景……
武夷山之所以市裡投入那麽多,是因為有旅遊前景,每年帶來的收入不少,而此刻七星觀也有了前景,可以作為另外的一個旅遊項目,可以跟武夷山配套。
而且說不定還能來個招商引資什麽的,畢竟有華僑一下子出三千萬,這個機會絕對是有的。
我抽了一口煙,我說:“那你們先修吧,七星觀還沒做好決定,等做好了再說,我現在先上山一趟。”
“那行,你留個聯系方式唄。”工頭一直問我要電話號碼。
“你上山找我就行了。”我笑著說。
“那也行,你們等等,我開車送你們到半山腰。”工頭可真會來事,就尼瑪這麽會黏糊人,怪不得能當工頭。
然後開著他的小汽車,就把我和月蘭送到了半山腰,也就是汽車走不了的那段了,只能我們步行上去。
臨走前,工頭還一直交代,方案下來了,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他。
然後到達七星觀之後,開門的是末陽那個小道童,一眼就認出了我們,把我們往大殿裡領,上了茶水之後,就去請掌教和馮子道。
兩人到了大殿,一見我們迷彩服的裝扮, 兩人都瞪大眼睛,龍掌教上下打量著我們,說:“小凡,你們這是?”
“我們加入了獵人部隊,成為鬼捕,以後在江湖上行走,也有個正面身份!”我微微笑說。
兩人倒吸了一口冷氣,有點不敢相信,馮子道說:“鬼捕不輕易招人的,即便是要招,那也挺難的,你們竟然都進了。”
我和月蘭相視一笑,同時張開手心,露出那兩張晶片撲克牌。
兩人目瞪口呆,這下總算是相信了,感覺龍掌教看我們的眼神都有點不對了了,他說:“你們這次來是為了什麽事?”
“我聽我哥說,師門收到一筆三千萬的慈善捐款,是嗎?”我開門見山的問道。
“是。”馮子道點了點頭說:“思想來去,也沒有人會給我們捐款,我以為是你們,所以就打過去問問,你哥說不是,才覺得蹊蹺,何況還是從國外打進來的。”
“錢是打到哪裡的?”我看著馮子道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