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之時,有人猛烈的拍打著我們的房門,喊道:“大事不好啦,小師傅,趕緊起來幫我們看看,祠堂裡的那些祖先骸骨全部跑啦?”
原來是房東,我趕緊從月蘭的身上爬了起來,雖然啥都沒做,但是兩個人抱著睡覺,纏得跟麻花似的,那感覺無比的撩人。
我趕緊開門,卻見房東在門口直跳腳,見我開門就說:“小師傅,這幾天不是大家都斂骨回祠堂嗎?可今天早上一看,祠堂離的那些金壇全部摔破了,裡面的骨頭都不見了。”
“你們祠堂沒管理員嗎?”我驚問。
“有啊,可是祠堂的管理員今早被發現的時候,已經昏倒在祠堂裡了,弄醒之後問他,整個人精神還很恍惚,就說是那些金壇自己動了,然後全部摔破了,裡面的骨頭自己站了起來,然後全部跑出去了,我們在祠堂外面的泥地裡也發現了很多的腳印,不過都是骨頭印,顯然是自己跑了。”
“跑哪去了。”
“江山!”房東指著門外說:“循著腳印一直追,發現是往江山的方向而去的。”
“走,去看看。”
我們便跟房東出了門,爺爺和胖子也跟上來了,前往祠堂。
到了祠堂一看,一片狼藉,那些金壇的瓦片摔得滿地都是,然後一大幫人聚集在祠堂面前哭。
而祠堂的前面泥地裡,好像是用手指或者竹子一類的物事寫了幾個字:我們要埋在棋盤山。
“這是先祖們給我們的命令,意思是說他們不想呆在祠堂,而且要埋在棋盤山,顯然是棋盤山的風水好,他們都自己跑上去了。”有人看著地上的那幾個字,解釋說。
“對,肯定是這樣。”很多人紛紛附和。
“可是市裡不是讓咱們要從江山上遷走嗎?江山都不讓葬了,何況是棋盤山呢?”有人為難的說。
我看向邊上的房東,我小聲的問:“市裡通知你們遷墳,有說是什麽原因嗎?”
“沒說,只是說這片山有規劃,但不知道要幹什麽用,關鍵我們這裡是山區,建房地產是不可能的,不過倒有可能發展什麽旅遊區,把旅遊區擴大,所以這些墳在上面,影響旅遊區的整體面貌了,村裡人大概是這麽猜的。”房東說:“都猜是旅遊區了,對於我們的收入也會增加的,所以村裡人都很配合,這幾天都在遷墳,誰能想到,竟然出現了這檔子事,昨天從山上給他們遷下來,今天他們自己又跑上山了,小師傅,您給看看,這是怎麽回事?”
我與月蘭對視一眼,月蘭在祠堂的四周聞了聞,然後走到我的邊上小聲的說:“白袍祭司乾的。”
“他們到底想幹嘛?”我不解的看著月蘭。
月蘭搖了搖頭,卻聽到有人喊道:“不管怎麽樣,不管要不要葬到棋盤山上,大家總得先把先人的骸骨給找回來吧。”
“對啊,大家趕緊去找。”然後一呼百應,甚至不遠處還有很多人聞訊趕來的,全部朝著江山之上湧了上去,因為要去棋盤山,必過江山,江山可謂是棋盤山的門戶。
然後這麽多人,浩浩蕩蕩,攔根本就是攔不住,我猛然一怔,罵道:“我艸,我明白了,這些白袍祭司知道棋盤山有危險,所以就做法讓這些村民的先人白骨先跑過去踩點,然後這些鄉親就會追過去,如果有危險,這些人就成為了小白鼠,真是可惡。”
月蘭也猛吃一驚,臉色難看的說:“這些白袍祭司素來以狠辣為主,而且是不通人性的,在他們的眼裡,人命和雞鴨豬狗的命是一樣廉價的。”
“能找到他們嗎?”我問向月蘭。
月蘭點了點頭,說了句:“能。”
我深呼吸一口氣,摸了摸背包裡的那枚血玉骷髏,也就是從骨教教主那裡得到的骨教印信,我隻用過它一次,那就是請它幫我殺了大馬鬼王,此刻帶在身上,以防萬一,大不了就用血肉血祭這血玉骷髏,請它乾掉這些祭司。
我們便擠入了人群,往江山之上浩浩蕩蕩而去。
然後一個小時之後,到達江山頂,見到了那位老者和小店的老板,卻見這些人驚恐無比。
那些保鏢依舊囂張跋扈,讓眾人不得靠近小賣部,只是見老者和小店老板的臉色發青,他們肯定看到什麽可怕的東西。
“老劉。”村民中帶頭的人對著小賣部的老板喊道:“你早上有沒有看到我們的先人骸骨。”
“那群白骨是你們的先人?”老板一下子就站起來了,驚恐的看著眾村民,他都快哭出來了,他說:“今天一早,我起早起來給領導們做早飯,天剛蒙蒙亮,就見一群骷髏從小店門前而過,當時我差點嚇尿了,還把幾位領導也喊起來了,他們也見到了。”
“那他們往哪裡去了?”帶頭人繼續問道。
“往棋盤山的方向。”小賣店老板指著棋盤山的方向,手依舊在抖,他問:“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擺出這麽大的陣仗,嚇死人了。”
“我們也不知道啊,早上起來發現祠堂裡的歷代祖先骸骨都不見了,然後祠堂前的地上寫著‘我們要葬在棋盤山’,顯然是棋盤山的風水很好,唉,不說了,先找到先人的骸骨再說。”
然後一群人沿著瀑布口邊上的一條小路下坡, 往棋盤山的方向而去,我們就混在人群裡,那位老者根本就沒看到我們。
下了江山,來到了棋盤山之前,還未進入棋盤山,也就是昨天我和白虎烤老鼠的地方。
火堆的灰燼還在,但是架子上的老鼠已經不見了,而且我放在火堆邊上的那幾個罐頭也不見了,應該是白虎後面又返回來拿走了。
想到這裡,我心裡隱隱覺得有戲,挺開心的說。
“大家快看,在那裡。”有人喊了一句,然後我們望向不遠處,卻見一塊巨石的前面跪著上百具的骷髏架子,他們齊齊朝著大石頭跪下去。
而大石頭之上,竟然坐著幾個人,只是這些人,全部披著白袍,從頭到尾,遮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眼睛。
月蘭冷冷的冒出四個字:白袍祭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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