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對面的警察又拍了一下桌子,那響聲刺耳。
他站起來指著我,怒氣衝衝的吼道:“我再問你一遍,你是不是往魚塘裡投毒了?”
“警官,我已經說了五六遍了,我沒有投毒,那些魚都是電死的。”我特麽都鬱悶了,第一次讓人這麽審,而且還沒完沒了了,一次,兩次……這都第六次了,還拍桌子瞪眼了,我心裡也火大啊。
“你騙誰呢?”那警察瞪著我說:“老莊頭都說了,你怎麽就沒帶電魚的設備,他只看到你往魚塘裡扔了東西,還炸了一聲,你自己說,到底是毒藥,還是炸藥等爆炸品?”
這丫的都把我整沒脾氣了,我特麽怎麽解釋?我說我帶電,他能信嗎?
“警官,能不能等報告出來了,再下定論?為什麽你就一定認為我是扔毒藥或者炸藥呢?我說我身上帶電,你信嗎?”
“扯淡!”那警官就破口大罵了。
咯吱一聲,審訊室的門被推開了,進來了另外一個警官,手裡拿著一個文件夾,走到審訊桌前,將文件夾遞給拍桌子的警察說:“張隊,化驗的結果出來了,老莊頭池子裡的活魚沒有問題,送到福利機構的生魚和熟魚上都檢測有一種未知的病毒,這種病毒會使食用者高燒不退,人陷入迷糊狀態,而且上面顯示了,這種病毒可以隔著空氣傳播,開水都燙不死。”
“什麽意思?”張隊接過文件夾,傻眼的看著上面的檢測報告,臉上的表情不可謂不豐富。
“也就是古代傳說的瘟疫,就像03年的SARS一樣,目前這些人已經全部被隔離起來,還有這六處福利機構也隔離了。”那名警察說。
張隊看完報告,瞪大眼睛看著我,我特麽也傻眼了,我說:“既然查出來不是毒,而是病毒,你們就應該還我清白,我出去幫你們找到病因和治療的辦法,這事不能再拖了,要快!”
啪的一聲,張隊又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我都替他感到肉疼,他吼了一嗓子說:“說,是不是你乾的?”
“張隊,你覺得我有這種本事嗎?”我反問了一句。
但同時也心虛了,這尼瑪的瘟疫病毒,會不會真是雷電造成的?雷電電死了魚,然後讓魚的體內產生病變?
“小趙,先把他看押起來,等徹查清楚了,再放他出來。”張隊憤怒的說:“即便病毒不是你放的,那這些魚也是你送去的,你也是罪魁禍首,你知道這六個福利機構這次有多少人中招嗎?五百三十五個,無一幸免!”
老子的心裡咯噔一下,整個人都不好了,我說:“我只是好心,誰能想到會是這種情況?不行,我不能在這裡坐以待斃,我要出去探查清楚,我的背包裡有我的身份證件,我是一名特種兵,專門探查這些稀奇古怪的事的。”
“就你?”張隊一副鄙夷的眼神,一副嘲諷的口吻:“十八周歲都不到,還特種兵,當老子是傻子啊,老子要是信你,那老子這二十多年的刑偵就別幹了,帶下去關起來。”
“證件在我包裡,你自己去證實一下。”我也有些生氣了,臨出門前對著他說。
“我都還沒加你一條攜帶管制刀具,你那劍是怎麽回事?”張隊又吼了我一句。
我了個艸,簡直沒辦法愉快的聊天了。
“不行,我不能讓你們就這麽抓了。”我一想不行,他們這是在浪費生命。
嗖的一聲,我瞬間動了起來,兩個警察伸手要抓我,但是我早已跑了出來,甚至到隔壁的辦公室拿了我的背包和君生劍。
而後一口氣跑出了派出所,我估摸著我跑出來之後,他們兩個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
現在也管不了他們是什麽反應了。
剛才他們說這幫病人是送到了第三醫院,我現在就過去看看。
喘著粗氣的我上了一輛的士,直奔第三醫院。
然後到前台問了導診護士,護士告訴我,這批病人已經轉移到了傳染病防治中心,那裡是不對外開放的,甚至連探視都不行的,說好多家人此刻都在這個中心的外面等候,說是不少是養老院老人的家屬。
我問了地址,然後就過去了。
其實就在第三醫院隔壁的一棟隔離的大樓。
我戴上了軍用口罩,然後悄悄的翻過牆去了。
我倒是不怕那會傳染的細菌,隻怕那細菌進不了我的身體,一旦進入,我隨便都能弄死它們。
然後在走廊裡,有好多穿著厚厚隔離服飾的醫生和護士正在忙碌著,不僅是病房裡,就連走廊上都擺滿了床位,還有打點滴的架子。
這明顯就是人手不夠,管不過來。
我閉眼感應著四周,這棟樓的周圍彌漫著灰蒙蒙的塵埃,如同燒炭之後,那種灰塵,這些東西已經籠罩著整棟樓,並且有往外擴散的趨勢。
這應該就是那些病毒分子。
我特麽特懵了,我現在該幹什麽?我出來才發現對這些東西根本就束手無策,我便掏出了電話,撥打了過去。
“喂,爺爺,我現在逃出警局了,現在在第三醫院的隔離中心,這周圍有很多的會傳染的病毒,此刻不知道要怎麽樣下手,你看看江琳有沒有辦法,行行行!”
爺爺說他們馬上趕過來。
然後十五分鍾之後, 一群人都來了,然後都被擋在了外面,江琳也翻牆進來。
我指著周圍的空氣說:“這周邊都是那種灰蒙蒙的病毒,會傳染的,你先戴上口罩。”
“我看不見那些病毒,我已經讓他們去準備乾艾草了。”江琳說:“我得先去看看那些病人。”
然後我們就偷偷的摸進了大樓裡,在走廊之上,找到了一位老者,老者都已經燒迷糊了,整個腦袋一會轉左,一會轉右,而且嘴裡還說著胡話。
江琳在他的手腕上按了一下,然後摸了下額頭,並且翻開了他的眼皮看瞳仁,都是眼白,還布滿血絲。
江琳的臉色很不好,她說:“這周圍有一股濃烈的消毒水的味道,顯然他們已經消毒過了,你現在還能感應到那些病毒嗎?”
我感應了一下,整個走廊裡,甚至是這些病人的周圍,甚至是呼吸當中,都有大量的這些灰色病毒,顯然醫院的消毒水沒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