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我倒吸了一口冷氣,甚至有些犯惡心,我說道:“難道社會發展到現在,還擺脫不了吃人的歷史?”
“呵呵。”懷清冷笑一聲說道:“你認為是把人扔進去煉丹,是嗎?”
“難道不是?莫非是挖了心肝脾肺腎下去?”我瞪大了眼睛。
卻見懷清搖了搖頭說道:“也不是。”
“那到底是什麽?”我追問道。
“我先問你,你在江湖闖蕩也有些許年頭了,最基本的生存法則是什麽?”懷清轉頭問我,臉上滿是猙獰的笑容。
“生存法則?”我皺眉想了想,沉吟了片刻說道:“弱肉強食?”
“不錯,便是弱肉強食。”懷清歎了口氣說道:“小草吸收泥土裡的養分,食草動物則是吃草吸取養分,食肉動物則是吃了食草動物來吸取養分,而高一級的食肉動物則是吃了低級的食肉動物來吸收養分,一級一級,如同金字塔一樣,而人則是站在了食物鏈的頂端,所以人的養分也是最足的。”
我微微皺眉,她是不是又要往吃人上說了。
“以前的人愚昧,曾出現過直接吃人的慘劇,也有人拿人或者人身上的部分來煉丹,甚至拿人來殉葬,這些都是最蠢笨的做法,人之所以最高級,並不是人體本身,而是人所蘊含的精氣神,所以很多人就以剝奪人的精氣神來維持自身,增長自身,這個在修真界很常見吧?”她看著我的眼睛問我。
我點了點頭,雖然步入修真界沒多久,但也見過,就別說是別人了,就我的精神力戰法,不就是剝奪別人的精氣神來增長自身的嗎?
“但是精氣神只是其中之一,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人的命,運,壽。”懷清停頓了一會,才說道:“秦不阿說的沒錯,在這個世界上哪有人不死的,因為每個人的命,運,壽都在五行中消失,被那三口鼎所吸收,而獲得這三個鼎的人,也就得到了別人的生命,氣運,壽元,你說這樣的人是不是就長生不死了?”
“真的有這三口鼎?”我驚訝的問道,秦不阿不是說沒有嗎?
“有,肯定有,只是不知道這三口鼎在哪裡而已。”懷清歎了口氣說道:“我活了兩千多年,這些年我一直在找尋真相,目前好像是有所悟了,那三個鼎所代表的應該是天,地,人三樣,天代表命,地代表運,而人則代表壽,人生天地間,如果說有鼎,那天就是一個鼎,我們所在的地也是一個鼎,至於人,也有一個鼎。”
說到這裡的時候,懷清看向了我,上下打量了之後,說道:“當年煉製長生不老藥的時候,除了天巫鼎之外,秦始皇的手裡還有一口鼎,這鼎裡有一些結晶,秦始皇就是從這個鼎裡拿出結晶來煉製長生不老藥的,這就是其中最為重要的一味藥。”
“這麽說,此刻秦陵底下還有一口鼎?”我瞪大眼睛看著懷清。
“我不確定。”懷清搖了搖頭說道:“這口鼎應該就是代表人的那口鼎,秦始皇即便不是天命所歸,沒有得到命鼎,也不是大氣運,沒有得到運鼎,但始終是得到了人鼎,擁有無窮無盡的壽元才對,但據我所知,秦始皇在煉製了第一爐的長生丹之後,就沒有再煉製第二爐,想必是哪裡出現了意外,而且秦始皇也已身死,隻怕此刻屍身就在秦陵地宮之下的棺槨內。”
我眯著眼睛,好像意識到點什麽,但又不敢確定,心裡著實是矛盾,而且心跳也加快了。
如果真如我所想的那樣,或許問題就大了。
“天地為鼎,天吸收人的命,地吸收人的運,好像也有那麽一點道理,
不過現代科學之下,衛星之下,地球就是一個水藍色的星球,怎麽又可能跟鼎掛得上鉤呢?莫非整個地球就是一個鼎?”我心裡暗暗想到,這一想也把自己嚇了一跳。如果地球是運鼎,那麽天鼎呢?是外太空嗎?
如果真有天鼎,莫非整個地球,也就是整個運鼎,都在天鼎當中嗎?
想到這裡,我倒吸了一口涼氣,真懷疑自己是個神經病了。
秦不阿說我是地生胎,卻又說我是煉製長生不老藥的重要藥引子。
懷清說煉製長生不老藥,需要人鼎中的結晶,莫非我就是人鼎中的一塊結晶不成?
我深呼吸一口氣,如果真是這樣,為何我對人鼎毫無感應呢?
“你在想什麽?”懷清見我不說話,開口問我。
“沒什麽?”我借口說道:“既然你說秦陵地宮底下還有一口鼎,秦不阿卻告訴我沒有,顯然是在敷衍我,我在想要怎麽樣才能弄到這口鼎,可恨這王八蛋還告訴我,當場大禹治水的時候,還用過這幾口鼎,讓我去治水的地方找找,這個騙子。”
“那如果你準備強攻,你可有贏了秦不阿的信心和把握?”懷清問我。
“沒有。”我搖了搖頭,老實說道。
“既然沒有,那你還是乖乖離去,不要在這裡浪費時間了。”懷清直接說道。
“我不能走, 這些鼎是不是仿造的?它們是不是有主人?融合了這些鼎的人都有危機感了,似乎鍛造他們的人要來把這些鼎收回去了。”我想了想,感覺對懷清也沒有什麽好隱瞞的。
“你與其滿世界的去找,還不如做好準備,等著他來,躲是躲不掉的,但全力一戰,或許還有一線生機。”懷清意有所指的說。
“你知道?鍛造這些鼎的人是誰?”懷清的話讓我吃驚不小,無論是懷清,還是秦不阿,好像都知道很多事,可特麽就不明著說。
“鍛造它們的人不可能出現,因為這人已經不是人了,但是借用它們的人肯定會出現,就在不久之後,你等著吧。”懷清說道:“兩千多年的恩怨,也該有個了結了。”
我再次一驚,這懷清竟然認識這個人?
我追問道:“能否多透露一點,感激不盡。”
“讓你回去等著,一有消息我立馬通知你。”懷清笑著說道,還是那麽嫵媚。
“好,你有我手機號碼嗎?”
“如果你沒換號碼,那我是有存的。”
“沒換,一直是那個。”我記得第一次來這裡的時候,懷清給我地圖的時候,假扮成教授的女兒,相互間有存了電話。
“那行,你走吧。”懷清背對著我說道。
我一怔,就這麽走了?感覺好像還有好多事情沒得到答案。
“怎麽?舍不得姐姐我啊,那正好,留下來陪我吧,這溪水裡肯定很涼爽,跟姐姐來個鴛鴦戲水,可好?”她轉頭,一臉風騷的看著我,還跟我拋媚眼。
我嚇的連連後退,然後撒腿就跑,隻聽到身後傳來懷清咯咯咯的清脆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