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棋子散落一地的亭子,還有桌子上的棋盤,此刻棋盤上已經不再有殘局,那些棋子都是雜亂無章的擺放著。
“兩位前輩!”我出聲叫喚,因為許久都沒有聲音了,不知道兩個人還在不在?
“沒人嗎?”我轉頭看向四周,問道:“這棋盤要送給我?”
主要是再確認一下,免得再去動棋盤的時候,萬一又中招!
見許久沒有人吭聲,我這才將棋子一枚一枚的撿了起來,那些棋子每個都有月餅那邊大小,挺沉的,而且上面長滿了青苔。
剛才我們就如落入到其中的一枚棋子之上,那是一枚‘炮’棋子,這枚棋子就是一方天地,我們落入其中,根本不知道是在棋子之上,甚至連想都不敢想。
一枚棋子就是方圓數十數百公裡,那麽這個棋盤得有多大?
雖然不像息壤所生產的地界那麽可怕,但也著實是天地至寶了,如其名‘天地棋盤’!
“既然送給我了,那我就收下了,多謝兩位前輩。”我對著虛空抱拳,這兩人不知道是什麽來路,竟然如此霸道,也不知道走沒走,該有的客套還是要的。
“兩位前輩也沒留下名字,還讓晚輩記得。”我再次問了一句,但始終沒有人回答,看樣子確實是走了,我歎了口氣說道:“那好歹也得告訴我,怎麽用吧?要不然送給我,我也不會用啊?”
但不管怎麽樣,這樣的至寶先收了再說。
我對著飛碟說道:“徒弟們,我把這個棋盤收進去,你們幫我保管好了。”
“是,師尊。”
我轉頭看向四周,而後說道:“算了,先不找重明鳥了,這惡龍谷才是臥虎藏龍之地,剛剛進來就碰到這樣的考驗,也幸好對方沒有惡意,要不然咱們就栽了。”
“是啊,師尊,您沒聽他們說嗎,數千年來,您是唯一破陣的人。”老大說道,其他的弟子也附和道。
“僥幸而已。”我在心裡也唏噓不已,還真是老子才行,換了其他人,甚至是地仙都不好使,飛那麽高,那樣的壓力隻怕會把地仙生生撕裂了。
“走了。”我正準備出行。
突然聽到飛碟傳來分身的聲音:“老大,這挺涼快的哦,您這是打算裸奔還是裸飛。”
我猛然意識到自己全身一絲不掛,猛然用手捂住了重要部位,說道:“別扯犢子了,飛碟裡還有一套衣服,給我扔出來。”
也幸好當時走了兩套,要不然此刻就出醜了。
但或許已經晚了,飛碟裡幾乎都是大老爺們,但獨獨有一個女人,那便是牧野芸。
隻怕是早已被她看光光了。
只不過我也沒點破,就當自己不知道吧,免得彼此尷尬。
然後順利的回到了北城,幸運的是,北城根本就沒有發生戰事,因為三天的時間還沒完,我到達的時候,正好是第三天。
一進入到北城,青竹和紫竹便迎了上來,我也不知道這兩個妖精怎麽就知道我回來了,最好不是站在牆頭一直等紅杏,哦不,是等我!
“我不在的這兩天,有沒有什麽情況?”我問向紫竹和青竹。
“主城和其他四個分城的城主已經派人送來投誠信了,願意推舉牧野守為惡龍谷的谷主,並且讓牧野家族搬到主城去。”青竹說道:“但牧野守並沒有急著過去,也沒有急著給他們回復,而是說要等你回來。”
我自然是知道,他們忌憚的是我,而不是牧野家族。
“行,你們出來吧。”我把五個分身,還有弟子們全叫了出來,還有牧野芸。
所有人出來之後,我說道:“你們五個分身,
正好去主城還有四個分身,每人帶倆徒弟,還有牧野家的人,去的時候要點明一點,那就是咱們是朝天門的人。”“明白。”所有人點了點頭。
看著他們離去之後,牧野芸與紫竹和青竹對視了一眼,然後也跟了上去。
現場隻留下了我和紫竹青竹,然後紫竹問我:“主人,看您也乏了,我和青竹伺候您沐浴更衣吧。”
我腦門見汗了,這兩個妖精,真的是不放過任何一絲的機會,真是無語。
我隨口說道:“去讓牧野府的人給我準備熱水。”
“是,主人。”兩女便轉身而去了。
我一個人上了樓,其實這次在惡龍谷裡的遭遇,讓我知道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甚至於那對夫妻肯定還在地仙之上,至於是什麽修為,那便不得而知了。
以前的我似乎是有點自大了,以後還是收斂一些來得好。
我站在走廊之上,看著分身帶著人往各大城而去, 心裡倒有點惶惶不安了,也不知道是錯覺,還是被這天地棋盤給整怕了。
紫竹和青竹則是帶著人往樓上抬熱水,讓我無語的是,她們竟然還讓人在水裡撒花瓣……
泡入到浴桶當中之時,整個人也徹底放松了。
然後兩個妖精就過來幫我搓背了,還真別說,感覺還不錯。
這次沒有拒絕,反正只是搓背而已,權當去了澡堂吧,反正又不乾別的……
對於我的沒有拒絕,兩個妖精欣喜若狂,但是也不敢太過分,只是老老實實的搓背!
飛碟裡倒是沒有人了,不至於讓人看見,因為都被我打發出去了。
不對,腦子裡還有個人,巫賢!
我在心裡發問:“巫賢,你在不在?在的話吭一聲。”
但是發問了許久,他竟然都沒有回聲。
“巫賢?人呢?怎麽來到惡龍谷之後一聲不吭呢?”我有些驚訝了,這巫賢好久都沒有說話了,該不會是跑了吧?
“巫賢!你到底還在不在?”我再次確認了一次。
但依舊沒有任何的回聲,如同那兩位留給我天地棋盤的前輩一般,沒有回答我。
“這是真的走了?找到新的身軀附體了?”我微微驚訝,心裡也是一番忐忑。
如果是真找到了身軀來附體,那到底會是誰?是不是我身邊的人?
之前巫賢在我腦海裡的時候,雖然有很多的不便,但至少在我身邊,我知道他在幹嘛。
但此刻竟然走了,我反而忐忑不安了。
要是附身其他不相乾的人,那也無所謂,但我擔心的是他附身了我身邊的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