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了下來,掏出了飛碟,按了下飛碟。
印象中的閃光竟然沒有出現!
“不是吧!”我的下巴差點掉了下來,我反覆按了幾次,飛碟真的一點反應都沒有,我破口大罵道:“這特麽是什麽玩意,關鍵時刻竟然掉鏈子。”
要不知道這是個寶貝,我真想給他摔了。
將飛碟收入口袋,然後轉頭看向那輛越野車,四個輪胎都已經癟了,包括這個貨車也是。
如果再這樣下去,被射死是早晚的事。
我閉眼感應了一下這些箭的來源處。
這不感應不知道,一感應瞬間就傻眼了。
距離我們百米之外的草原,密密麻麻的人,這些人都是騎在馬背上的,個個挽弓朝著我們這裡射箭。
究竟有多少人真的數不清,起碼成千上萬人,而且還分組,一組射完箭了,另外一組就補上,根本就沒有給我們喘息的機會。
也就是說,天空中的箭就沒有停歇的那一刻,都是一根接著一根的射過來。
此刻我們的身邊,密密麻麻都是箭,根本就沒有下腳的地方。
我朝著那輛越野車衝了過去,我很清楚的記得,胖子路上跟我吹噓過,說這越野車哪怕是四個輪胎都爆胎了,依然可以繼續行駛。
如果真的可以這樣,那我就開著這越野車,殺進那些人群當中去,橫衝直撞,撞死幾個算幾個。
這些人都是穿著蒙古服飾的人,個個都騎著馬,而且馬蹄聲震得整個地面都在抖動。
我朝著越野車衝了過去,車窗的玻璃已經被砸得稀巴爛了。
我直接鑽進了駕駛位,而且駕駛位上也都是箭支,我給拔了下來。
我試著啟動車子,一轉動鑰匙,車子轟隆一聲就著了,強烈的燈光照射出去老遠。
“我了個去,這小鬼子的東西果然有可取的地方。”我真不敢相信,然後松開了手刹,掛了檔位。
前面都是密密麻麻的箭支插滿地上,如同稻田裡的秧苗一樣,我控制著方向盤,車子慢慢移動,竟然把那些箭支全部碾壓了。
而且顛簸的感覺並不是很強烈,或許是四個胎都爆了,所以高度也相當,要是有點爆了,有的沒爆,那或許就會顛簸得厲害。
我心裡大喜,*的,老子來了。
我咬得牙齒癢癢,開著車子呼嘯著朝著那些人的方向奔了過去。
耳邊是呼嘯的風聲,伴隨著箭支的嗖嗖聲,而我的眼前的空間,全部都是黑壓壓的黑點飛射而來。
擋風玻璃也沒有了,箭支落在引擎蓋上,還有頂板上,發生叮叮咚咚的聲音,如同下冰雹一樣。
有不少的箭支直接飛進了車子裡,後排的座椅上插滿了箭支。
但是我身上頂著氣盾和羅漢金身,那些箭支根本就傷不到我。
車燈朝著那黑壓壓的人群照射過去,人群中有馬的嘶吼聲,還有雜亂的聲音。
“殺……”這個聲音一想起,那黑壓壓的人群也朝著我衝了過來。
我當然也是油門踩到底,從來還有試過這樣的感覺,而且如果能夠阻止他們射箭,給月蘭她們爭取轉移的時間,那就太好了。
轟隆一聲!
整個車子撞入到馬群當中,甚至有兩匹馬帶著人直接摔進車子裡來了。
劇烈的震蕩搞得老子頭昏眼花,眼冒金星。
而且那群人將整輛車子給圍住了,一個個拔出了大刀,朝著我劈砍了過來。
我一躍而起,直接從擋風玻璃的位置鑽了出去。
大風歌的步法展開,嗖的一聲,速度提了上來,三倍,五倍,十倍!
原本看似速度奇快的眾人,此刻竟然如同慢動作回放一樣。
“死吧,都給我去死!”我大喝一聲,兩手捏著劍指,而後在人群裡瘋狂的出手。
每點中一人,就有一人倒下,也沒多久,已經倒下了一大片。
後面發現兩手都酸了,發現自己的身軀當中還存留著大量的雷電,我電不死你們……
隨手從地上撈起了一支劍指,將雷電注入到箭支上,箭支上紫紅色的閃電滋滋滋遊動,肉眼可見。
我拿著箭支一甩,滋滋滋的雷電化為一道電流,朝著對面的人群電擊了過去。
嘶嘶嘶嘶,啊啊啊啊!
人仰馬翻!
不錯,此刻用這個詞來形容最為貼切了,倒下了一大片。
整個戰場上彌漫著血腥味,還有烤焦的味道,以及一股難聞的臭味,好像是馬糞或者人糞的味道,還有就是漫天的喊殺聲,還有哀嚎聲。
我殺紅了眼,也麻木了,我很少跟人打鬥的時候下死手的,特別是平常人。
像這些騎兵在我的眼裡,不是修士,就屬於平常人。
但他們想致我們於死地,所以我們不想死,就得他們死。
此刻的我變得連我自己都害怕,殺起這些騎兵來,竟然有一股莫名的興奮,如同打遊戲一樣,一次次的將對手砍倒。
雖然心裡很清楚,這不是遊戲,而是現實。
我手底下收割的都是一條條活生生,血淋淋的人命。
只不過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相比較於我的那些至親摯友,這些人死一萬次都不夠。
我站在戰場正中,周身釋放著雷電,而那些人的眼裡竟然毫無懼色,倒下一批又上來一批。
如同飛蛾撲火般,即便知道撲上來就是觸電死亡,卻依舊前赴後繼,屍體堆疊如山。
令我驚訝的是,在我的感應之下,周圍密密麻麻的都是騎兵和馬匹。
要知道我此刻的感應范圍是方圓一公裡。
而一公裡之內都是這些人, 我就搞不明白了,怎麽突然間多了這麽多人,而我們卻一點先兆都沒有?
“不對,這其中肯定不對!”我猛然想起那鍾聲,這些人肯定是跟這鍾聲有關,莫非是鍾聲召喚來的嗎?
我轉頭看向了下貨車的位置,幸好貨車周圍依舊安全,而月蘭等人則是躲在貨車底下沒有出來。
我也便放心了,回過頭來,繼續與這些如同螞蟻一般的騎兵廝殺。
與其說是廝殺,不如說是屠殺……
也不知道殺了多久,我所坐在的草地上已經滲出了血液,而且天空中已經蒙蒙亮了。
噔噔噔!
我猛然轉頭,看向鍾樓的位置,時鍾顯示著,凌晨六點了。
下一刻,眼前發生的這一切讓我對這個世界的認識產生了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