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也去,我就想當面問問他們,在我身上下這個符是什麽意思?”我火大的站了起來,生氣的問道:“我身上長寄生胎是我的事,他們憑什麽多管閑事,身軀是我的,我愛長什麽是我的事,這礙著他們什麽事了?”
遲海微微皺眉,出言道:“小凡,我得提醒你一下,一起去可以,但是你不能衝動,什麽事都得忍著,一切談判由我們來。”
我還沒說話反駁,楊老頭竟然出聲附和了:“對,遲海說得沒錯,小凡你不能衝動。”
我掃了一眼所有人,貌似意見都是統一的,我便沒有再說話,而是點了點頭。
兩輛車朝著郊區而去,遲海一行人一輛車在前面帶路,我們一輛車在後面跟著,我,月蘭,楊老頭父女,還有爺爺,至於老狗和天聾地瞎則是在賓館呆著。
而我的口袋裡藏著那個縮小之後的飛碟,貌似楊老頭沒找我要的意思,我是不知道怎麽用,只會當做個容器,按按鈕放人和按按鈕收人進去,除此之外,其他功能真的不會用了,比如怎麽放大,怎麽飛行,全都不會。
或許楊老頭會,但是沒有教我。
此刻飛碟裡面放在龍蟒一家子,估摸那隻驢頭狼大妖的屍體已經被它們分屍並且消化了,也不知道它們現在長成什麽樣了。
車子到了郊區的一處土窯洞的外面,上面竟然掛著一個牌子,牌子被風吹日曬已經嚴重損壞,但是上面四個褪色的字依然可見,名曰:四季客棧。
好古老的名字,這裡顯然已經棄用了。
只不過在這窯洞的外面,竟然停著一輛老舊的三輪車,車上放著不少的東西,我竟然看到了刀山架子,心裡猛然咯噔一下。
“是他們。”我一下就推開車門,朝著三輪車衝了過去。
“誰?”楊老頭等人也下了車,追問我。
“給我下符的人。”我轉頭看向月蘭,問道:“媳婦,你還記得嗎?那個雜技團表演赤腳上刀山,這個架子就是那刀山架子……”
“對對對,我記起來了。”月蘭連連點頭,然後把雜技團的那個大叔以及假鈔的事情跟大家說了。
“走,上去看看。”楊老頭一聽,也很生氣,帶頭要朝窯洞上去。
我抬頭看了下窯洞,頓時刹住了腳步,喊道:“慢著!”
“怎麽會這樣?”我不敢相信,因為在我的感應之下,在窯洞的頂層,也就是第三層,六個人全部倒在了血泊中。
“到底怎麽啦?你別一驚一乍的。”楊姐催促我說。
“到底是誰乾的,既然是這樣,也不用殺人滅口。”我指著窯洞的第三層說道:“這六個人全死了。”
“什麽?”所有人都下了一跳,紛紛朝著第三層衝了上去。
我在反應過來之後,也跟著上了樓梯,這窯洞是從峭壁裡挖出來的土洞,包括台階也是,一條台階從底下斜斜的通到了三層,看樣子一層是廚房,二層是餐廳,因為有很多的倒塌腐朽在地上的桌子,三層則是客房,此刻他們躺在地上,旁邊卻還要土台床,看上去像炕。
然後到達第三層,所有人全傻眼了,連憤怒的我,一點脾氣也沒了,取而代之的是震驚和不忍,還有慢慢的憤怒。
這憤怒不是對這六個人,而是對殺害他們的人。
“簡直是畜生。”我破口大罵道:“竟然連孩子都滅口。”
月蘭和楊姐的眼裡都有了淚花,她們定睛看著那個手裡還捧著半碗面條的孩子,這個孩子就是拿著鬥笠要賞錢的那個孩子,看樣子可能就六七歲的樣子。
我的眼裡也都是霧氣,遲海等人則是蹲下,用手探了一下這些人的鼻息還有脈搏,然後用手捏了捏地上的血,在鼻子下聞了聞。
遲海的一個小弟說:“死亡不足一個小時的時間,身體還有溫度,血液還沒有凝固。”
“你們四個到附近去看看,說不定人還沒有走遠。”遲海命令道。
“是。”這四個人就走了。
月蘭和楊姐也跟了出去,估計是看著那個小孩子,心裡難受。
我看了看楊老頭,又看了看遲海,我大聲的喊道:“遲海,別演戲了,這些人是不是你讓人殺的?”
“小凡,你胡說什麽呢?”遲海瞪大眼睛看著我,看樣子是吃驚不小,但搞不好是他的演技好,演得跟真的一樣。
“這些人是不是你派人殺的?”我再次重複了問題,我說道:“這些人雖然可恨,但是罪不至死,至少這個孩子是無辜的。”
“你不要胡說八道,我和你是一起的,至始至終,我都和大夥在一塊,怎麽可能是我殺的。”遲海一臉的無辜。
“不一定是你親自動手,你也沒這個必要,你只要一通電話,讓人找到他們之後,直接做掉,是不是這樣?”我再次反問。
“你為什麽會這麽想?我是這樣的人嗎?”遲海眉頭皺成了疙瘩。
“那我問你,在你看到我背上被貼了驅魔符之後,眼裡是不是閃過一瞬間的殺機,雖然轉瞬即逝,但是卻被我看在了眼裡,還有,說不定我身上的這個寄生胎就是你給我下的,現在看到有人要害這寄生胎,所以你就下了殺手,是不是這樣?”我直接捅破窗戶紙, 挑明了問他。
“小凡,你越來越無理取鬧了,我問你,你有什麽證據?”他伸出手,找我要證據。
我深呼吸一口氣,是啊,我有什麽證據?
這一切只不過都是大家的猜測而已,雖然種種跡象都這麽表明了,但是確實沒有證據,見我啞口無言,遲海趁熱打鐵的追問:“再請問你,我有什麽動機?我為什麽會給你下這寄生胎?何況這寄生胎一般人還長不了,我也不知道你是寄生胎?”
見我們吵開了,楊老頭趕緊出言勸道:“好啦好啦,都是獵人的同志,大家不要胡亂猜疑,小凡,你別亂指責,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不允許如此放肆,遲海還是你的上司。”
“我……”我正要再反駁,後面的爺爺拉了拉我,見爺爺的眼神,我便不再爭吵了。
“遲海,先報警。”楊老頭拍了拍遲海的肩膀。
遲海壓了壓火氣,點了點頭,便報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