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扯淡嗎?”王川有些火了。
“再說了,這是二十年前的事了。”中年人陪著笑說:“當時村長下了封口令,全村人都不得再提這事,誰提就抓誰去坐牢,所以慢慢都忘了,到如今已經過去二十年了,沒超過二十五歲的人基本不知道,知道的很多人都已經過世了。”
中年人抓了抓腦門,隨後又說:“可後來又出現了詭異的事,孫正一家七口人的屍體,在送到殯儀館之後,因為要屍檢,所以並沒有當天就燒掉,可第二天過去之時,發現他們的屍體都不見了。”
“怎麽會這樣?”我倒吸了一口冷氣:“可真夠邪門的。”
“是啊,挺邪門的,警察怎麽找都沒找回來,孫正的母親當時就笑了,說他們會回來找我們報仇的,要拉整個村子的人去陪葬,全村的人都害怕他們回來報仇,所以那一陣子都提心吊膽的,還專門請了道士,來村裡坐鎮,整整三年,三年之內,那恐懼就慢慢消散了。”中年人說:“可誰知道前幾天,這樹下竟然有傳出聲音,大家以為是誰惡作劇,所以就去查看,根本就沒有人,這才想起二十年前的這件事,都認為是孫正一個人的魂魄被這樹給困住了,認為那些聲音就是孫正一家人發出來的。”
“這其中透著詭異。”月蘭微微皺眉,她問中年人:“那還有其他的嗎?”
“沒了,我知道的就這麽多,希望兩位道爺能把這事給處理好了,還我們村子一個清靜啊。”中年人對著王健和彭龍行禮。
“我們會盡力的,你放心。”王健說完,我們便離開了村子,回到了小區補眠。
當天晚上,我們把王川他們四個人給留在家裡,這次帶上了王躍,郭春平,余洪澤,還有江琳。
這次試驗的方法便是讓這四個人在大樹的旁邊睡覺,但是這幾個人一出來,興奮得要死,楞是熬到了凌晨一點才全部睡著。
睡覺之後,四個人竟然都在原地睡覺,全都沒有去跪拜那大樹,這下把我們搞蒙了,但是四個人都是睡死的,根本就叫不醒,他們跟王川和茜茜是一模一樣的。
正當我們以為要失敗之時,凌晨兩點,從村裡陸續走來了幾個人,這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足足有八個人,這八個人全部在大樹底下跪著,嘴裡振振有詞,我們白天聽過懺悔經,所以仔細辨認了一下,果然是懺悔經。
我和月蘭對視一眼,然後兩個人朝著那個中年人的家衝了過去,咚咚咚敲響了他家的大門。
“誰啊,,大晚上敲門,想嚇死人啊。”中年人破口大罵。
“是我們啊,大叔,我們是道士,白天來過的。”我自報家門,這樣他才不會害怕。
咯吱一聲開門之後,只見中年人很害怕,臉色青白不定,他說:“大半夜的,你們幹嘛?”
“大叔,現在還有誦經的聲音嗎?”我迫不及待的問。
“有,而且這些來了八個聲音,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你們自己進來聽聽。”中年人說完,讓我們進去。
我們就進了他們家,一進客廳,就聽到客廳裡回蕩著誦經的聲音,果然跟樹下那八個人的一模一樣,這下我和月蘭沒招了。
“我們知道了,您繼續說,我們出去處理。”我們聽了一會,足足聽了幾遍,然後才離開了他家。
回到大樹下之後,這群人果然還跪在那邊懺悔念經,我和月蘭都不知道怎麽辦了。
只能站在那裡乾著急,好在這些人都沒有生命危險,我掏出一根煙,啪嗒點上,我走到大樹的邊上,我對著月蘭說:“要不我在樹上劃一刀,看流不流血?”
“別亂來,萬一真如那中年人說的,要死人的。”月蘭趕緊製止了我。
“就那麽輕輕一點,或者用指甲摳一下。”我說。
“這……”月蘭有些猶豫了,她說:“要摳也是我來,不用你。”
“我是僵屍,我不死的,你要明白這一點。”我堅決不同意,堅持我來。
“你忘了給你金丹那隻僵屍已經死了嗎?”月蘭反問我。
我微微皺眉,那僵屍還是死了,月蘭說:“我才是不死的。”
“嗯?不死?”我驚訝的看著月蘭。
她伸出指甲,輕輕的摳了下那樹乾,摳破了一點點皮,果然一滴紅色的汁液從那口子中冒了出來,月蘭猛吃一驚,趕緊掏出紙巾給按住了,她臉色青白不定的看著我說:“闖禍了。”
我的心撲通撲通的跳著,恨不得拍自己一嘴巴,這好奇害死人啊,我要不好奇,也不會讓月蘭去摳樹皮,這現在流血了,要是像中年人說的,報應在月蘭的身上,那就糟糕了。
“啊!”突然從中年人的家裡發出了一聲尖叫,我們認出來了,是中年人的聲音。
我們趕緊衝了過去,天啊,這尼瑪害死人了。
也沒有敲門, 就直接踹門而入,只見中年人癱坐在地上,用手捂著臉,手指縫隙裡都是鮮血,他見到我們就喊道:“有鬼,有鬼啊,兩位大仙,救救我啊。”
“別怕,發生了什麽事?”我趕緊從口袋裡掏出了道符,遞給他一張,這是昨晚從王健口袋裡掏出來的,不知道幹什麽用的,反正現在就是安他的心,讓他冷靜下來的,果然一見道符,他就如救命稻草一般的攥在手裡,他說:“再給我兩張,我給我老婆和孩子。”
我又遞給他兩張,他拿好之後,趕緊衝進房間,給躲在被子裡發抖的老婆和孩子一個遞了一張,他的妻兒一見道符,頓時冷靜了不少,見到我們更是放心了不少。
我這才見他的臉上少掉了一塊指甲蓋大小的皮,就跟月蘭扣掉的那塊大小一模一樣,甚至連形狀都一樣。
我和月蘭對視一眼,兩人都覺得很不安,所幸是沒出人命,只是破了一塊皮,流了一些血。
“剛才有鬼抓我,什麽東西都沒看到,就有東西抓我的臉,你看我的臉,被摳掉了一塊皮。”那中年人驚恐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