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從夜幕的掩護下走了出來,我們才看清來人,那是一張可憎的臉。
臉上盡是興奮和難以掩飾的喜悅,而我們轉頭之時,已經發現兩隻龍蟒倒下了。
“老王,你個混蛋!”我哥衝過去抓住了他的衣領。
旁邊卻有人拿著槍,頂住了我哥的太陽穴!
“吳過,別亂來!”我爺爺喊了一句,阻止了我哥。
然後又有一人從夜幕中走了出來,我們定睛一看,差點沒氣死。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姓孫的盜墓賊,敢情他沒跑,而是回來了,只是躲在暗處。
只見他眉頭舒展,一臉的得意洋洋,他來到老王的身邊,以邀功的口吻說:“怎麽樣,我這計策不錯吧,看看那兩隻大蟲,此刻全趴下了,晚上宰了,咱哥倆下酒。”
“你他媽敢動這兩隻龍蟒,老子殺你全家。”我哥瞪大了眼珠子,咬著腮幫子說。
“呵呵,他開玩笑的。”老王嘿嘿一笑說:“蟒蛇是國家的二級保護動物,何況還是這麽珍貴的龍蟒,我們會將它們交給生物實驗室,讓它們去研究。”
“這龍蟒你們不能帶走,這是我們師門的靈獸,我們師門的人已經在路上了,很快就會到這裡!”我爺爺面無表情的說,但是從眼神之冰冷,也看出了我爺爺內心的憤怒和怒火。
老王眯著眼,卻沒有說話,而是對那些戰士說:“你們先去把這兩隻龍蟒綁起來,小心了,不要傷到它們,也不要被它們傷到。”
我哥放了手,他走到我爺爺的身邊說:“先看管起來,保證它們不再傷人命,等你們師門的人到了,是讓你們帶走,還是上交給國家,那就看你們的表現了。”
我的心裡一抽,這混蛋這是以龍蟒的生命為要挾,他們到底想幹嘛?
“那個吹笛子的人是誰?”我爺爺看著老王的眼睛問。
老王嘴角一咧,露出了邪惡的笑容:“一個藝校請來的專業笛子手,一個女生而已。”
“那她怎麽會吹這首笛子?”爺爺追問道。
“那天晚上,你們不是說上山做法嗎?然後你不就吹了這首笛子?”老王冷笑著說。
“你們派人監視我們?”爺爺瞪大了眼睛。
“也談不上監視。”老王笑著看向了姓孫的,他說:“第一次遇到龍蟒,孫先生不是失蹤了嗎?其實他並沒有失蹤,而是在執行秘密的任務。”
“秘密任務?”爺爺冷笑一聲:“就是監視我們吧?把我們那天在這裡的一切都拍下來,把笛子聲錄下來,然後請個專業的來學,並且用那個錄音機錄起來,然後引我們來這裡?”
“聰明!”老王嘿嘿一笑說:“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省事,一點就通。”
“那上一次山火是怎麽回事?”爺爺問:“是不是你們以為找到了會吹笛子的人,然後就試著讓這個人吹笛子引龍蟒出來,但是卻抓捕失敗,引發了山火?”
啪啪啪!老王連連拍手,笑著說:“薑還是老的辣,連這個都想到了,不錯,就是您說的這樣,經歷過上次的失敗,我們就吸取了教訓,覺得應該有龍蟒信任的人來當誘餌才能吸引龍蟒的注意,所以就想到了你們,沒想到真的成功了,真的太謝謝你們了,謝謝你們為國家做的一切。”
“卑鄙!”我忍不住罵了一句,媽的,竟然使出這種損招,還讓那女的跑我窗戶去引誘我,讓我以為是月蘭。
姓孫的瞪了我一眼,老王倒是沒有說什麽,而是朝著龍蟒走了過去。
然後我們也跟著走了過去,我爺爺的臉色非常難看,很著急,卻又無能為力,然後從山底下開來了兩輛的大卡車,他們準備把龍蟒運走。
看著龍蟒身上密密麻麻的麻醉針,爺爺的老淚縱橫,他用袖子擦著眼淚,我和我哥看見爺爺這樣,也哭了,淚眼朦朧。
“沒事的,又不會傷害它們,只是暫時把它們關起來,免得妨礙了發掘進度。”老王在旁邊點了一根中華煙,狠狠的抽了一口。
戰士們拿了一塊很大的帆布,然後合力將龍蟒抬進帆布裡,緊接著再用吊裝機,將龍蟒吊上了卡車的後鬥。
爺爺咬著牙齒,問了一句:“這事老陳知不知道?”
老王惡狠狠的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吐煙說:“我也不想讓你們誤會他,這事他真的不知道,都是我暗中在進行的。”
“行,知道了。”爺爺轉身,臨走前用余光掃了一眼老王說:“我就一句話,蟒蛇必須由師門的人帶走,而且不準受到傷害或者虐待,如果蟒蛇有事,你們肯定也會有事,有槍沒什麽了不起的。”
爺爺的這話雖然平淡,卻充滿了力量,老王和姓孫的同時拉下了臉。
我們回到了老房子,幾次要去村部找老陳,可這老小子竟然說不在,可能得到消息說老王已經抓到了龍蟒,知道我們會去找他,所以不見我們。
回到家裡之後,我爺爺氣得隻拍桌子, 並且叫囂著,如果這些人敢把龍蟒怎麽樣,他立馬做法弄死這些人,哪怕是遭受天譴,那也在所不惜。
我和我哥都不敢勸他,還是我嫂子泡了杯茶,然後小聲相勸,爺爺才壓了壓火。
可沒等爺爺壓下火,剛喝完一口茶,爺爺就接了個電話,然後臉色大變,隻說了句:“好,我馬上就來。”
“爺爺,怎麽啦?”我們見他急匆匆的站了起來,我便開口問。
“真是亂七八糟的,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爺爺吼了一句,把我們所有人都嚇了一跳,他深呼吸一口氣,平複了心情說:“關屠戶被人殺了,死在了家裡,貌似我們賠給他的兩萬五也被人拿走了,下關村的人認為是我們乾的,此刻全部堵在了我們家門口,剛才村長打電話,讓我們回去說明情況!”
“怎麽會這樣?”我目瞪口呆,腦袋裡想到的第一個人便是月蘭!
我爺爺和哥哥嫂子全部看向了我,眼神無比的凝重,看樣子他們也懷疑上了月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