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後傳來哢哢的聲音,門縫開了一個縫,我從縫裡看進去,門下果然結了一層起碼二十公分厚的冰層。
剛才我撞擊石門,冰層被撞松動,碎裂,此刻推門之時,連同這些冰塊一起推動,碾壓,碎成冰渣子。
只是石門之後,貌似沒有自來石,完全就是這冰給凍結住了。
門縫開了五十公分之後,無論我再怎麽推,死活就是推不進去了。
但是這樣也湊活了,勉勉強強,一個人是可以進入的。
我側著身子,重新戴上了頭盔和氧氣罩,側著身子,從門縫zhong擠了進去,因為防生化服有點膨脹。
進入石門之後,我先掃了一眼四周,確認沒有危險之後,我低頭看向門後,此刻我就站在厚厚的冰塊之上,整個人瞬間高了二三十公分,因為腳底的冰塊就有這麽厚。
而這道石門並不是沒有自來石,此刻兩塊自來石已經倒掉了,就倒在門後,已經被包在了冰層裡了。
此刻整個主墓室就是一個超級大號的冰窖,腳底都是冰層,墓室頂上有不少垂下來的冰柱,而牆壁四周也都結了冰。
墓室倒不是很大,只是我轉頭看向棺槨的位置之時,猛吃了一驚。
因為在棺槨的周圍站著四個人,四個人都保持著拿撬棍撬棺槨的姿勢,但是他們一動不動,兩眼滿是驚恐之色,全都齊齊睜眼看向了我。
我猛吃一驚,瞬間戒備了起來,用頭上的礦燈掃射著他們。
但是觀察了許久,這些人一動不動,我的心裡砰砰直跳,趕緊閉眼感應,在我的感應之下,這四個人一點生命跡象也沒有,他們就是四團淡灰色的光芒。
不出意料的話,這四個人就是四具冰屍。
我走過去之時,發現地上的冰層裡,也有好多被凍著的人,這些人根本就沒有腐爛,而是被活生生的給凍住了,個個神態恐懼慌張,甚至還有人張嘴要嚎叫的,可惜都還沒喊出來,就已經被凍住了。
而這些人當zhong,不僅有盜墓的同行,我甚至還看到了穿著屎黃色軍裝的小鬼子,而且數量還不少,起碼有十來個,有的手裡拿槍,有的拿日本刀。
但無論拿什麽,都無濟於事,全部被活活的凍在冰層裡面,成了墓主的陪葬。
這地方詭異的很,滿地的冰屍不說,這地方的冰凍的源頭來自於哪裡?
特別是那四個正在撬棺槨的同行,他們肯定是在措不及防的情況下,瞬間被凍殺,全身被冰住的,如此看來,所有的可疑全在那棺槨之內。
我慢慢的朝著棺槨走了過去,可僅僅是邁出一步,猛然收回了腳,因為我有種感覺,所有冰屍的眼睛,全都他麽怔怔的看著我。
對,沒錯!
我一具具冰屍看過去,他們的眼睛全都盯著我,太嚇人了,好像他們還活著一樣,注意力全在我身上。
這特麽邪乎得很,讓人瘮的慌。
不過我現在是僵屍,對這些冰屍應該有先天的克制作用。
我咽了口口水,朝著前面邁出了一步,冰面上的寒氣瞬間鑽入腳底,老子倒吸了一口冷氣,鎖骨的陰氣瞬間彌漫全身,特別是腳底的位置,將兩隻腳給包裹了起來。
雖然感覺好些,但是依舊能感覺到那些寒氣依舊在試圖攻擊我的雙腳,只是有陰氣抵擋,能感覺仿佛是人有一層靜電,在皮膚的表層摩擦,甚是難受。
我這才走出一步,立馬又吃了一驚,我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因為我一動,貌似那些冰屍的眼睛也跟著動。
我深呼吸一口氣,懷疑是錯覺,所以又往前兩步,可這一次,我差點哭了出來,不是錯覺,而是那些冰屍的眼睛就真的盯著我,我走到哪裡,他們就盯著我到哪裡,這地方詭異瘮人。
我閉眼感應四周,心砰砰直跳,我感覺不看他們還好,而且此刻我的眼睛未必能有感應好用。
一閉眼,我整個人傻眼了,因為有一團深灰色的光芒就在腳底周圍亂竄,當我再次睜開眼之時,卻發現一條黑魚在冰層裡鑽來鑽去,甚至在我的腳底亂跳。
我特麽嚇得退後幾步,魚竟然能夠在冰塊裡游泳?這特麽是什麽原理?
而那條魚不僅在冰層裡游泳,還時不時的躍出冰面,但是令人怎舌的是,那冰面卻沒有破。
而黑魚落回冰裡之時,好像也沒受到任何的阻攔,仿佛它與冰面融為了一體。
我就感覺那魚看我的眼神不對勁,好像那魚的眼睛操控著所有冰屍的眼睛,它怎麽看我,所有的冰屍就怎麽看我!
“不要躲了,出來!”我對著那條魚喊了一句:“你到底是人是鬼?”
但是那條魚好像根本就不聽我的,而是依舊在冰層裡上竄下跳,遊得很歡,一會從東遊到西,一會又由西遊到東。
我感覺它是不是幾十年沒看到活人了,所以見了我這麽個活人,所以異常的興奮?
我現在也不知道怎麽辦?因為從來沒碰到過這樣的情況!
我往前走也不是,要退出去也不是,我想了想,朝著棺槨走了兩步!
那黑魚嗖的一聲就從冰面裡竄了出來,直接就落在了冰面之上,它很生氣的支起了身子, 對著我瞪大了眼睛,甚至搖擺著身子,示意我不要向前。
我有種感覺,丫的,這黑魚是不是守護著棺槨,不讓任何人靠近,一旦靠近,就全部給凍死了?
想想還真有可能!
我想了一會說:“罷了,那公蜧也不在這裡,我這次也不是為了倒鬥,我回去了。”
所以我慢慢的退了出來,到達門口正欲轉身之時,嗖的一聲,那黑魚又竄到了門口,擋在了我的前面,我倒吸了一口冷氣,我張大了嘴巴說:“你到底想幹嘛?不讓前進,我要退出去,你也不讓?”
然後只見那黑魚在冰面上搖擺著身子,張開嘴吐出一口氣,突然刮起了大風,大風呼嘯,夾帶著冰霜,好在我帶著防生化服和面具,所以才感覺好些。
隻聽到砰的一聲,大風將石門給關上了。
然後那黑魚歡快的在冰面上歡呼雀躍,我特麽差點噎死,我瞪大眼睛說:“幾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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