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問題來了,既然爺爺和師傅把陵墓裡的東西全轉移了,那為何要留下地圖?難道是想讓我們繼續去看守這個新找的墳墓?
想想都覺得可怕,說句實話,我沒有爺爺那種毅力,一守陵墓就是幾十年,甚至可以在暗無天日的墳墓裡生活數年,更不可能為了阻擋墳墓的發掘而費勁心思,隨後花費四年,肯定經歷了千辛萬苦才轉移了墳墓裡的東西。 .SUIMENG. lā
所以要讓我們繼續守山守陵的話,隻怕是不可能!
至於我哥和我嫂子,這我就不好說了,我哥雖然跟我爺爺一樣傳統,但畢竟新時代的人,會不會像老一輩的人那樣持之以恆下去,那就不得而知了。
況且爺爺和師傅都沒交代要守山守陵,那我肯定是不乾的。
至於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留給我們地圖,是以備萬一以後需要錢了,可以去裡面拿點東西來應急,這個倒是有可能,只是我和我哥我嫂子都不是愛財之人,除非萬不得已,不然我們去不會去幹這個事的。
“哥,我們怎麽辦?”我轉頭看著我哥。
我哥微微皺眉說:“這事不要告訴外人,你也就當不知道這事吧,我估計爺爺和你師傅就是想讓咱們知道有這麽一回事,也不希望我們真去幹點什麽,但如果以後有時間,咱們得去看看,知道地方,不能讓他們幾輩人辛苦守護的東西就這麽沒了。”
我哥說得也有道理,我說:“行,那手機還你,手機裡的照片你保管好了,這書我保管,不拿到這兩樣東西,是找不到這個地方的。”
我哥笑笑說:“嗯,就這麽辦,說不定哪天我不高興了,就把這照片給刪了,那這個地方就永遠成為秘密了。”
“你還真別這麽乾,萬一到時候需要應急,去裡面拿點小物件來救急一下,你也知道現在錢難賺。”我抓了抓腦袋說。
我哥苦笑著搖搖頭,我嫂子卻沒有說話,只是站在一邊。
咚咚咚!門外有人敲門。
“有人在家嗎?”門外響起洪亮的聲音。
我們趕緊將手機和書收了起來,然後走到門口去開門,我們想著可能是又有人來吊唁,但是來晚了。
咯吱一聲,打開門之後,門口竟然是兩個道士,正宗的道士,道袍和道帽加身,至少從行頭上比我爺爺專業多了,而且他們的服飾有點舊,兩人一老一少。
“你們找誰?”我哥看著兩道士。
“請問吳秀川是住這裡吧?”那年長的道士抱拳問。
“是,你們找我爺爺什麽事?”我有些預感,這倆人應該是爺爺師門派來的人。
“你好,原來是秀川師兄的孫子,貧道二人是七星觀的道士,與你們爺爺同出一個師門,請問他在家嗎?”年長的道士問。
“原來是師門的人來了,總算把你們盼來了。”我哥哥說:“只是你們來得不巧,我爺爺前幾天剛剛過世!”
“過世啦?”那道士瞪大雙眼,而後緩緩的吐了一口氣說:“真是可惜了。”
“快裡面請!”我哥趕緊把人往裡面迎,這人稱呼我爺爺為師兄,那輩分很高,倒是後面跟著的那道士,年紀比我估計大不了幾歲,最多就二十一二的模樣。
我感覺他好高冷,不說話,背著一把劍就站在老道士的身後,不過這人身上有一股讓人特別不好受的氣場,接近他就感覺呼吸不順暢。
他就掃了我們一眼,也沒打招呼,也沒說話,就進了屋子,然後跟著老道士朝著爺爺的遺像走了過去,兩人各拿著兩支香,香先朝下,然後兩人變戲法似的,突然雙手一揚,手裡的兩支香竟然無火燃燒了起來,看得我和我哥都傻眼了,就這手段,我爺爺都不一定會,因為沒見我爺爺這麽點香過。
他們對著我爺爺的遺像跪拜下去,拜了四拜,老道士的嘴裡還振振有詞,說完之後,才把香插進香爐裡。
“秀川師兄是壽終正寢還是?”那老道士轉頭問向我們。
“我爺爺是被人下了石頭降,食道長了一顆鵝卵石,咽不下食物而活活餓死的。”我哥哥說完,我的眼眶又濕了。
“怎麽會這樣?”那老道長怒瞪雙目,吼道:“是誰乾的?”
“應該是一個叫陸孤鴻的人下的,他之前是縣博物館的,是第一批來發掘古墓的科考隊員,但可能是披著這個官字外衣的盜墓賊,您應該聽過守山道人中有一位也是土夫子出身,被兩同伴陷害之後,被守山的第一任祖師所救的事吧?”我哥哥問。
“嗯,這個聽過!然後第一任守山道人便在仙去之前,從師門借來冰火龍蟒鎮山。”老道長點了點頭說。
“我們懷疑就是那兩盜墓賊的後人,師門鎮壓的那邪物上了他的身,寄附於他,現在不知所蹤。”我哥哥說。
“不是,那紫陽等人在這裡,還能讓師兄被人下了降頭?紫陽人呢?”老道士轉頭看向四周。
“誰?”我和我哥都傻眼了,怎麽莫名其妙又提出個紫陽來?
“在我們之前,就沒有其他的師兄弟來過嗎?”老道長瞪大眼睛看著我們。
“沒有。”我和我哥搖了搖頭。
“不好,不會真出事了吧?”老道長猛吃一驚。
“到底怎麽回事?難道在你們之前,有另外一撥的人前來?”我哥反問。
“是的,在師門收到秀川師兄的求救信之後,經掌教和長老會的商議,由紫陽長老帶著其他六名‘洪’字輩弟子出來歷練,應該在一個多月之前就到達的,怎麽會沒到?”老道長倒吸了一口冷氣說:“現在龍蟒如何了?”
“龍蟒已經被安排在一個安全的所在。”我哥說,安排龍蟒的時候,爺爺帶著哥哥的,沒帶我,所以我也不知道是什麽地方。
“這樣,我們先去拜祭天璣堂的各位祖師,拜祭完之後,我們就原路返回,一路查看回去,到底他們在哪裡耽擱了,這些人可是師門的中流砥柱,不能出現問題。”老道長轉頭看向我哥說:“祖師們葬在何處,你快快帶路。”
“好!”我哥也不含糊,還特地請了另外一輛摩的,加上他自己的一輛,將我們載到了祖師們安葬的地方。
祖師們安葬的地方是新開辟出來的,畢竟是一個棺材一個墳,肯定是不能合葬的,所以總的十二個墳,也呈現一定的規模。
兩人各抓著一把香,應該是二十四支,刷的一下,又跟變戲法似的,把香給點了,然後由上往下,一個個墳墓拜過去,邊吟唱邊插香,足足花費了半個多小時才拜完。
拜完之後,老道長對著十二座墳墓抱拳說:“各位祖師,現如今邪物在外肆虐,弟子馮子道就此告辭,待重新鎮壓禁錮邪物之後,再來祭告各位祖師。”
我們這才知道,這老道長叫馮子道,而那年輕的道士一聲不吭,就跟個啞巴似的,但人看上去很深沉穩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