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月蘭對視著,兩人都拿著茶杯,輕輕的喝著茶,這事沒那麽簡單。
那公蜧和地下古墓果然有聯系,上面還有詭異的白骨堆,而且還有個隱藏在暗處的人,顯得很棘手。
對於這個山頭,了解的情況還不夠,得想辦法再打聽打聽。
正當我們喝茶之時,有一個人這時候上了二樓,掃了一眼在坐的人,見到我和月蘭之時,猛吃一驚,臉上原本洋溢的笑容,頓時斂去。
但是他很快反應過來,對著掌櫃的微微笑之後,便朝著我們走了過來,在我們這張桌子坐了下來。
掌櫃的過來,他點了一杯鐵觀音,待掌櫃走後,他端著茶,並沒有喝,而是左看看我,右看看月蘭,卻不說話。
來人不是別人,而是那個自稱是偵探,還幫我們下載我哥聲音到手機上的那個劉胖子。
丫的,他說他是偵探,可如今卻上了大豐茶樓!
上大豐茶樓的都是些什麽人,大家心知肚明,這個胖子沒那麽簡單。
胖子也不說話,就是拿著茶杯,輕輕喝著,我們也不說話,同樣拿著茶杯喝茶。
然後喝了幾口之後,他拿手指沾了下茶水在桌子上寫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去我公司說。
我和月蘭對視了一眼,用眼神與劉胖子示意,讓他先走。
他便多喝了兩口,然後起身出了大豐茶樓。
我和月蘭多坐了一會,看看這些人還會不會說點山上的事,但這些人卻不說話。
我和月蘭便起身,準備離開之時,經過櫃台,我隨口問道:“掌櫃的,剛才他們說的山叫什麽名字?”
掌櫃一怔,然後微微笑說:“以前叫豬頭山,因為山很像豬頭,但此刻叫斷頭山了,去了的人基本上都要斷頭的,貴客,慎重啊,錢賺不完的,命卻只有一條!”
我明白掌櫃的意思,我點了點頭說:“恩,我有分寸的。”
下樓出了大豐茶樓,往外走了幾步,發現有兩個老乞丐,就蹲坐在地上,兩人裹著破破爛爛的衣服,夜風有點冷,兩人瑟瑟發抖,茶樓外也沒什麽人,他們竟然在這裡乞討。
看年紀起碼六七十歲了,在兩人的面前擺了個破碗,碗裡空空如也。
我們走到邊上之時,其zhong一人用沙啞的聲音說:“行行好吧,我們兄弟倆兩天沒吃東西了,賞兩塊錢吧。”
我和月蘭停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和老人接觸多了,對於這些老人,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哪怕他們是乞丐。
我摸了下口袋,口袋裡有十來張百元大鈔,還有一些零散的錢,我全部掏了出來,連硬幣都沒放過,我全部放在碗裡,我說:“兩位老爺子,這一點錢你們拿去買兩件衣服吧。”
“謝謝,謝謝了,好人一生平安啊。”其zhong一個老人說著話,但是眼睛好像看不見,一睜開眼睛,只有白仁,似乎是白內障一類的病。
另外一個老頭看著碗裡,猛然睜大眼睛,他驚訝的看著我們說:“不用這麽多,不用這麽多,你拿回去一些。”
“沒事的,你們拿著吧,你們比我更需要它。”我微微笑說:“趕緊收起來吧。”
我現在除了吃鴨血,其他的也沒怎麽要花錢,而且我們賺錢更容易,他們年紀大了。
“謝謝,真是好人啊,好人一生平安。”兩個老人連連道謝。
我微微笑,拉著月蘭朝著菜市口走去。
我師父lin老,我爺爺,賒菜刀的老人,馮子道,跟這些人處久了,對於老一輩人的秉性和作風甚至佩服,所以看見這些老人,有種莫名的情愫。
剛才那兩乞丐,貌似一個是聾子,一個是瞎子,兩個人相依為命。
然後走到菜市口的樓下,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響起了,我吃了一驚,因為是我哥的手機,我有種不好的預感,肯定是我嫂子打來的,我有些緊張的拿了起來一看,果然是我嫂子。
我和月蘭對視了一眼,我把電話推給月蘭,月蘭又推給了我,因為手機已經下載了我哥的聲音,我和月蘭誰接都可以,反正都是我哥的聲音。
月蘭白了我一眼說:“還是你接,你跟他們生活久了,懂得你哥跟你嫂子說話的方式。”
我想想也是,咕嚕一聲咽了口口水,便接了電話:“喂!”
“大哥,你幹嘛呢?怎麽這麽久才接電話?”電話那頭傳來嫂子的聲音。
“忙著呢。”我說。
“哦。”她輕輕的哦了一聲:“那東西還沒解決掉嗎?”
“是啊,有點難纏。”我說。
“這樣啊,不是有月蘭和小凡在嗎?還這麽難纏,那你得小心點啊,我這兩天一直做惡夢,夢到你渾身血淋淋的,半夜都嚇醒了,我又不敢跟你說。”
我嫂子說完,眼淚直接從我的眼角冒了出來,夫妻連心啊。
我抹了下眼淚,笑著學我哥說:“傻丫頭,胡思亂想啥呢,我不是好好的嗎?再說了,這夢都是反著來的,做不得真。”
“嗯。”我嫂子說:“大哥,要不我明天去找你們吧,反正我一個人閑在家裡也是閑著,一個人也有點害怕,好不好?”
我吃了一驚, 我說:“這裡很危險,家裡安全,你還是老實在家裡吧,我們忙完了很快回家去,你來了,只會讓我們分心的。”
“哦,那倒也是。”嫂子的口氣顯然有些失落,她說:“那好吧,我在家等你們,你們趕緊忙完了就回來啊,還有,每天得給我打個電話,沒空的話,發發短信也行啊,別讓我乾著急啊。”
“知道了,小凡他們還在邊上笑話我了,不說了,掛了啊。”我說。
“他敢!回來看我怎麽收拾他,好吧,掛了,晚安,老公。”嫂子說。
“晚安。”我說了一句,然後不敢說‘老婆’二字,如果按照我哥的性格,肯定會說的,但是我不敢說,也不能說,所以就掛了電話。
嫂子應該不會起疑心的,可能會認為是我和月蘭在邊上,所以大哥不敢喊她‘老婆’。
我鼻子酸酸的,眼睛有點紅,月蘭深情的看著我,伸出手摸了摸我的臉頰,以示安慰。
閱讀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