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蘭把玩了好一會那枚戒指,然後才抬起頭說:“對了,你們怎麽會惹上那個東西?”
我深呼吸一口氣說:“上次跟你打架那兩條蛇你還記得嗎?”
“記得啊,那兩條大蟲好凶,還一個勁欺負我,以大欺小,以多欺少,哼。? w.suimeng.lā”說完,月蘭還哼了一聲,我差點暈倒。
“那是我爺爺師門的靈獸,以前借來守山的,現在陵墓被發掘,那超級螞蝗又跑了,所以不用守了,就喊師門的人來帶回去,然後等陵墓發掘完了,人還沒來。”我說。
“剛那兩個應該就是吧?”月蘭指了指門外。
“對,是,但是他們是第二批的,在他們之前還有一批人,總的七人,可卻失蹤了,我們就返回尋找,在這裡找到了線索。”我說。
“那找到了嗎?”
“找到了,可惜已經死了,今天剛把他們火化,骨灰此刻在他們二人的房間裡。”我有些難過的說。
“誰害的。”月蘭挽著我們的手臂,安慰我說。
“不知道,在我們進村之前,在村口的一顆樹下發現了紫陽道長留下的暗號,是一枚桃木釘,還有幾句話。”我想了想說:“白毛如雪,目赤如火,十指如鉤,獠牙如虎,若不製服,或赤地千裡,大概是這個意思。”
“僵屍?”月蘭也微微驚訝。
“馮道長也說是僵屍,但是沒有見到,倒是晚上見到了那個鬼東西,不過今天在南山的後山,我們下了一個石室,裡面是一間煉屍窟,那應該是困住僵屍的地方,只是僵屍已經不在了,鎖鏈落了一地。”我把今天發生的都告訴了月蘭。
“這幾個人的死因查出來沒有?”月蘭繼續問。
“我憑借師傅留下的數據判斷了一下,應該是被炸藥一類的東西炸死的,爆炸之後有強大的氣浪,氣浪衝擊撕裂,將屍體弄成了不規則的碎屍,而且身軀有焦糊的現象。”我細細的回想,但是又是一陣的惡心和犯嘔。
月蘭幫我拍了拍背,歎了口氣說:“那就不好說了。”
“對了,你是怎麽找到這裡的,這些日子,你去了哪裡?”我握著她的手,緊緊的,看著她的眼睛說。
她頭輕輕的靠在我的肩膀上,我既感覺興奮幸福,心髒卻砰砰直跳,她說:“憑借你身上的氣味啊!我可告訴你,這輩子你都別想甩開我了,即便你跑到天涯海角,憑借氣味,我也能找得到你。”
“我才不會,我喜歡你都來不及,為什麽要逃?”我柔聲的說。
“或許哪一天,你煩我了,膩我了。”月蘭蹭了蹭我的肩膀說。
“不會,我可以對天發誓。”說話的同時,我舉起了手。
她趕緊阻止了我,她說:“我們之間不需要誓言。”
我被徹底感動了,一把摟住了她。
但還沒超過五秒,她就冒出一句:“如果你敢負我,我就先殺了你,然後我再自殺,接著一起做鬼,我繼續折磨你。”
那一刻,我石化了!
簡單,粗暴,直接,有威懾力,徹底把老子的心收了,卻將她對愛的執著表現得淋漓盡致。
我緊緊的摟住了她,聞著她的發香,雖然這個女人來路不明,相處也不久,但是卻像是結婚多年的老夫老妻一般,各自走進了心裡。
對,走進了心裡。
只是小月呢?我的心裡頓時又生一絲的矛盾。
在與小月在一起的時候,我沒有忘記月蘭,此刻抱著月蘭的時候,我沒忘記小月。
難道我真這麽花心嗎?
不是的,我心裡清楚,小月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女孩,那種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感情在那裡,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忘記的,月蘭威脅要傷害小月的時候,我很緊張,總想著阻止,不想小月受到傷害,就像以前,有人要欺負小月,我作為大哥哥,總是將小月擋在身後,有什麽我都擋下。
現如今長大了,那種情愫依舊在,而且比小的時候更濃。
而對於月蘭,那是我看了第一眼便印象深刻的那種,那天晚上開棺,一見到月蘭,我便將其與全村所有的女人進行了對比,驚為天人。
當時本來就有些不願意,當看到月蘭之後,就更不想去褻瀆她了,可是二狗那群王八蛋一直不依不饒。
不過要是沒有他們這麽一鬧,也不可能有我和月蘭的今天。
用現在的話,我和月蘭,應該叫一見鍾情吧。
“手!”正當我入神想著的時候,突然聽到懷裡的月蘭說。
“啊,什麽?”我一怔。
“手!”月蘭再說了一遍。
我才發現,原來入神的時候,手竟然不自覺的遊走了起來,最後竟然落在了那渾圓的屁股之上。
但我不想拿開,就那樣放著,我說:“都是我媳婦了,還不能摸一下啊?”
“呸,臭不要臉,誰是你媳婦。”月蘭抬起頭,紅著臉的白了我一眼,然後說:“再摸的話,把你手給剁了。”
她說完,我就不敢摸了,趕緊收了手,放在她背上,她的身軀很暖和,可我想不明白,為什麽她在我的感應之下竟然是黑灰色的光芒。
“對了,跟你說個事。”月蘭說。
“你說。”
“那六隻白頭鴉,丟了一隻。”她說。
“啊?怎麽會這樣?”我一驚,那可是如同我的孩子,怎麽就沒了。
“我要出去辦事,東奔西走的,所以沒有一直帶在身邊,那天回來,發現就只有五隻了。”月蘭說完, 有些自責。
她拉開籠子上罩著的黑布,那五隻白頭鴉如同鵪鶉一般,蜷縮在鳥籠的一角。
“這是怎麽啦?怎麽會怕成這樣?”我驚訝的看著它們,它們一見我就嘰嘰喳喳的叫喚著,然後眼睛眨眨,竟然落下淚來,好似滿心的委屈。
我心一疼,趕緊打開鳥籠,從裡面抓出了它們,放在我的肚子上,輕輕的撫摸安慰著。
“我擔心是不是那一隻被老鼠或者黃鼠狼叼走了,這幾只看到了,所以害怕。”月蘭說:“對不起,答應你說要照顧好它們,可我卻沒做到。”
我深呼吸一口氣,然後看著月蘭說:“不關你的事,你為了我,為了我們家的事四處奔波已經夠累的了,你對我們的好,我永遠記在心裡。”
月蘭沒有說話,而是定睛看著我肚子上的那幾隻白頭鴉。
只是我怎麽有種錯覺,這幾隻白頭鴉一見到月蘭的眼睛,它們蜷縮得更厲害,它們為什麽怕月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