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扯這些有的沒的。”我說:“這總的九根鐵索,我們先找到一根真的,然後順著鐵索爬過去,那寶藏肯定在中間的那個瀑布掩蓋的石頭下。”
“嗯,行。”胖子點了點頭,然後從背包裡拿出了三副的鎖扣,一頭有帶子的綁在腰中間,下面還有一個褲套,像褲子一樣穿起來,倒很像小鬼子相撲選手穿的那種遮羞布,其實就是兩條帶子,如同‘T’形一樣。
高空作業的人,一般都會穿戴這種防護,一條鐵鏈繞過鐵索之後,那頭拉回來,扣在腰間的鎖頭上,這個人即便松手,整個身軀也會被吊在鐵索上。
我們站在鐵圍欄之外,我雙手輕輕一拉,兩條鐵欄杆就彎了,然後我鑽了過去,之後是月蘭,還有胖子。
我們蹲在溪邊,看著眼前的九條鐵索,月蘭拔出寶劍,然後在每一根鐵索上都敲了敲,不出意料,每一根都被敲得當當響,令人怎舌。
“你們走開,我來試試。”我說完,他們兩人向後退了一步。
我深呼吸一口氣,然後朝著那九根鐵索,呼的一聲,吐出了赤煉火。
然後隻到第一根,崩的一聲,竟然有一根鎖鏈被燒斷了,我猛吃一驚趕緊閉了嘴,收了口。
然後嘩啦一聲,有三根鐵索齊齊的落入溪流當中。
“我知道了。”月蘭說:“這是某種東西讓我們產生幻覺,原本有三根鐵索,產生幻覺之後,一根變三根,剛才你燒斷了一根,自然就看到三根落入溪流當中,現在小心了,千萬別再噴火了,要是全燒了,我們就真的過不去了。”
胖子目瞪口呆,被我一口火給懵住了,許久沒反應過來,我說:“獻醜了,以前在馬戲團耍雜技的,就是噴火。”
他咕嚕咽了一口口水,卻沒有多說話。
我說:“我再來試試,應該有辦法的。”
說完,我伸出了右手,溝通黑魚和陰骨之後,右手手掌握住了其中的一條鐵索,然後猛然發力,嘩啦一聲,一道陰氣磅礴而出,順著鐵索往前傳遞,但是陰氣隻傳遞過去一會,瞬間猶如石沉大海,沒有任何的回應。
鋼鐵鍛造出來的東西是傳遞熱量和溫度很好的介質,這一條傳遞不了,顯然就是假的。
我頓時興奮了起來,右手換了一條鋼索,再次釋放陰氣,如同第一條一樣,又是一條假的。
第三條之時,手臂的陰氣連綿不斷的傳遞過去,甚至是黑魚吹了一口風,嘩啦一聲,整條鋼索的外圍,包裹著一層淡淡的冰晶。
我趕緊閉眼感應過去,這條鋼索的外圍散發著淡淡藍色的氣息,猶如大熱天的冰棍一樣,冒著白氣。
“就是這條了。”我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我說:“我先過去,你們準備好工具,跟上來。”
我就把腰間的保險帶給系上,扣緊鎖頭之後,雙手抓著鐵索,一點點的往中間而去。
鐵索一直搖晃,感覺有點抖,身軀一直左右飄搖,我不敢低頭看,底下是嘩啦啦的流水,據說水深有五六米深,雖然我也會游泳,但是大半夜的,要是掉進去,那一點也不好玩。
湍急的水流時不時的濺起水花,我都感覺衣服有些潮濕了,這鐵索距離水面就四五米的高度,我們是雙手垂著攀附在鐵索之上,所以腳底距離水面也就兩三米的距離,感覺有點虛。
好不容易到了中間,我和月蘭兩個人一回頭,這胖子還在起點磨磨蹭蹭,而且身子重,一下來之時,整條鐵索都在劇烈抖動,我和月蘭的身軀一直被鐵索晃動。
本想出聲讓他快點,但是周圍的水聲太大,隻怕他聽不到,而且大半夜的也不大好。
等了十來分鍾,胖子總算是到了我們的身邊,我從背後的工具袋裡掏出了一捆繩索,是那種已經打滿繩結的繩子,一頭直接綁在鐵索之上,確認系牢了之後,我抓著繩索,然後一點點的往下,下面是一道瀑布。
瀑布的高度可能有十米上下,而且是垂直向下的那種,我艱難的咽了口口水,這次沒穿防水服,簡直就是錯誤。
月蘭和胖子也各系緊了一條繩子,然後腰間的鎖扣扣在繩子上,我閉眼感應著下面的瀑布,嘩啦啦的水呈現灰色,但瀑布後面的石頭當中有洞,洞裡是空的,裡面有空氣,溫度會比外面的水高,這樣就會形成溫差。
冷的地方呈現灰色,洞裡的顏色就是淡淡的橙色,只要找準橙色的位置,然後順著繩子下去,而後晃動繩子,如蕩秋千一般的晃進去,衝過瀑布的水花,應該就能進到洞口了。
本來我的感應能力,水平的方向,感應能有五百米的范圍,但是上下感應,簡直日了狗了,很困難,十米上下都不是很清楚,何況還是如此複雜的潮濕環境。
慢慢順著繩子向下,終於是看到了哪一點如黃豆般大小的橙色光芒,距離越近之時,那抹橙色就越來越大,當我與橙色光芒等高之時,感覺洞口的大小應該在一米五到兩米的高度。
我特麽很難想象, 這田中小次郎是怎麽找到這個地方的?
還是說原本這個地方就有一個鬥,然後他發現這個地方很隱秘,而且要盜走非常困難,然後就把此地當做藏私寶的所在。
想想還真有可能,只是最後卻給老子做了嫁衣,我冷笑一聲,暗道:老子來了。
我雙手抓緊繩子,然後身軀開始前後搖擺,繩子也跟著前後搖擺,利用慣性,如蕩秋千一般,整個人前後晃了起來。
大概快到一百八十度之時,我蜷縮起雙腳,晃下去之時,整個身軀往前飛,兩隻腳朝著瀑布的水面蹬進去。
嘩啦一聲,冰冷的流水打濕了身軀,甚至眼睛都閉上了,呼吸都困難的,但是無論如何,都不敢雙開繩子,一松開,那肯定就掉入水裡。
也僅僅的眨眼間,衝過水面之後,我衝進了洞口,我抓著繩子在地上滾了一圈才停了下來,我了個去,果然是一個圓形的洞口,而擺在我面前的則是一道圓形的石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