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蘭整整睡了一個上午,喝完爺爺的藥之後,高燒就退了,可是好像一直在做夢,流了很多的虛汗,我一邊幫她擦虛汗,一邊讓她抓著我的手,並且輕聲的在她耳邊說話,讓她別怕,我在身邊。
臨近中午的時候,月蘭慢慢的睜開的眼睛,在她睜開的那一刻,我露出了欣喜的笑容,我柔聲的說:“媳婦,你醒了啊!感覺好點了沒,頭還疼嗎?”
她靜靜的躺著,搖了搖頭,然後就那麽怔怔的看著我,也不說話,甚至也不眨眼睛,把我嚇的。
我伸手摸了下她的額頭,已經不燒了,我說:“不會燒壞腦子,連我都不認識了吧?”
許久,月蘭才噗嗤一聲,笑罵了一句:“傻瓜!”
“哎呀,媳婦,你可把我嚇死了。”我一把將其抱住,緊緊的抱住,她也緊緊的抱著我。
“沒事的,我只是人,也不是神,哪有不生病的,只是我好久沒有這麽累過了,僅僅是睡了一覺而已。”月蘭說:“但好像過了一百年那麽久。”
“我看你一直在冒虛汗,是不是做噩夢了。”我靠著她的耳邊說。
“嗯,做了好久好久的夢,就跟你說的入夢境一樣,我夢到了很多的東西,而且都跟真的一樣。”她砸吧嘴說:“但是都是斷斷續續的,一會在這,一會兒又跑那了,然後看見了很多人,走過很多地方,我感覺那些人好像在哪裡見過,那些地方也似曾相識,可是就是如同碎片一樣的,一段一段的,我都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我目瞪口呆,我和她分開,我定睛看著她的眼睛,我說:“媳婦,你不會也入境了吧?那些地方和人,會不會是以以前生活的地方,還有你的親人?”
月蘭連連點頭說:“有這個可能,可我不知道那些地方在哪裡。”
“沒事,我陪你慢慢找,一定會找到你的家鄉和家人的。”我微微笑說:“找到之後,我還得跟你的爸爸媽媽提親,我要明媒正娶!”
“呸,厚臉皮,誰說要嫁給你了。”月蘭笑罵道。
“哎呦,睡一覺起來,連老公都不要啦,看我加法伺候。”說話的同時,我將她整個人抱在懷裡,然後開始撓她的癢癢,撓得她哈哈大笑,連連求饒。
正當我們鬧騰的時候,我嫂子推門進來了,進門就說:“哎呦,早上跟爽打的茄子一樣,徹底蔫了,現在就生龍活虎,打情罵俏啦,也不注意點影響,我這不還在家裡嘛,你們要鬧騰,等家裡沒人的時候再折騰!”
說到折騰的時候,我嫂子還跟月蘭打了個鳥眼,然後手指在臉上比了個羞羞臉的表情。
“嫂子!”月蘭嘟著嘴撒嬌道。
見兩個女人鬧騰撒嬌,特別是月蘭這幅嬌滴滴的模樣,再聯想到平時她那戰無不勝的英姿,我全身的雞皮疙瘩走了一遍,很難將兩個形象聯系到一個人身上。
中午的時候,我哥和胖子回來了,爺爺則是留在了菜窖裡,那些東西肯定要有人看守的。
幾個人圍在一起吃中午飯,吃的是面疙瘩,可我只能吃鴨血,月蘭沒吃,我哥隨便吃,但是不吸收,全部浪費的,其實能吃的人也就我嫂子和胖子。
胖子邊吃邊說:“小凡,你猜猜,這次這一票,總的預估是多少錢?”
他笑笑的看著我,看他這賤賤的表情,這價錢隻怕隻高不低,我說:“我哪有什麽概念啊,但是從你這表情,這一票,起碼以億計算!”
胖子點了點頭說:“有幾件先不能賣的,除此之外,那些東西和金條的估價大概在兩億左右。”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我嫂子目瞪口呆,月蘭則是跟個沒事的人一樣,反正她對金錢沒概念。
“這個價格還沒包括那條真的天珠,只是那條天珠現在不能賣,至少要等這些東西全賣了,然後到國外去拍賣。”胖子說。
“只是這天珠賣了,那和尚的金身就存在危險了,遲早被人盜走。”我說了一句。
胖子皺眉看了我一眼說:“你就是瞎操心,真不愛說你,小凡,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算了,不說了。”反正我也不能為那金身做什麽,還真像胖子說的,瞎操心!
“今晚就交易。”胖子突然冒出一句,我和月蘭猛然抬頭看著他。
我說:“這麽著急?”
“這是規矩,出土的東西不過夜。”胖子說了一句。
“那麽多黃金也一起嗎?這怎麽交易?”我感覺有些不可思議,那幾箱簡直太重了。
“這些黃金已經聯系好了買家,就近賣掉,不會到國外去的。”胖子小聲說。
“誰會要這麽多啊?”我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你要是一根兩根金條,可以賣給金店,但是這足足七箱的大黃魚,誰有這麽大的胃口啊?何況也知道是來路不明。
“這你就不懂了吧!”胖子說:“我們都是有渠道的,這些可以賣給鷺島的一家連鎖金店,他們把這些金條給融化了,然後重新弄成金條,打上他們的logo,比如二福,三福什麽的,可以直接賣,也可以打造成首飾來賣,當然了,我們賣給他們的價格只能是現在金價的一半。”
“那不是虧死了。 ”我說。
“笨蛋,他們給的可是白錢。”胖子說。
我明白胖子的意思,那就是乾淨的錢。
“晚上我出面去交易,你們三個人得跟我去,得保護我。”胖子說到這裡,終於露出了笑臉,他說:“有你們三個大俠的保護,這交易十拿九穩,不怕被人黑了。”
“不是一直合作的夥伴嗎?怎麽還會……”我不解的看著胖子。
胖子微微笑說:“這一行的水深著呢!哪怕是合作得再久的夥伴,也有可能在你不設防的時候,背後捅你一刀,何況以前都是你爺爺出面,他現在不能出面了,只能由我來。”
“哦,知道了!”我們點了點頭。
胖子笑笑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說:“我在這一行摸打滾爬了十多年,還沒完全摸透其中的道道,乾這一行,也只有親自去嘗試過每一樣,你才能了解這其中的道道,今晚去嘗試一下,你就知道深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