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多問,幫我包它周全,等我到來。”
嘟嘟嘟……
白猿毫不猶豫就掛了電話,而從他的言語當中,我感受到了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小凡,怎麽啦?”老狗看著我說:“臉色這麽難看,白猿說什麽了?”
“帶上東西,邊走邊吃。”我把早餐給拿了起來,率先出了門。
老狗他們也出了門,而後我們快速的朝著鬥狗場奔跑過去。
“小凡,到底怎麽了?”後面的老狗一直問。
“我現在沒辦法跟你說,盜了鬥狗場再說,我們還得再下去一趟。”我深呼吸一口氣。
然後一路奔跑到了鬥狗場的外面,發現那些狗狗都在,一見到老狗,全都趴下了。
我突然想起這群狗狗其實也不容易,我轉頭對茜茜說:“茜茜,你和老狗去找那個警察,然後讓他幫我們買一些狗糧來,最好買一些牛羊肉來,喂這些狗狗。”
“我的天啊,這麽多狗狗,那得買多少啊?”江琳驚訝的看著我,而後想想說:“一兩餐還行,但長久以來也不是辦法。”
我從背包裡拿出了錢,遞給了茜茜,然後說:“你最好把那個警察也帶過來,我想設立一個基金會,得有人管。”
“好。”茜茜和老狗轉身就朝布達拉宮的方向奔跑了過去。
然後我和江琳就下了鬥狗場,進入了狗洞,我問她:“江琳,你有沒有辦法對付屍蛾?”
“屍蛾?”江琳的眼睛一怔,微微驚訝,她說:“這屍蛾很難纏的,這裡有嗎?”
“有,就在這盜洞的底下。”我指了指大石頭的下面。
“這下面是古墓?”江琳反問我。
“不是,是地葬台,但是地葬台裡有屍蛾。”
“這屍蛾一般就是古墓用來防盜的,這屍蛾的存活也特別的苛刻,就是繼續要有寄生體來繁衍它們的後代,不然它們死後,它們的後代沒有食物,就無法延續,只有一代,兩代這樣的屍蛾是不能防盜的。”江琳說。
“什麽意思?”我驚訝的看著江琳。
“屍蛾也是我們用來下蠱的一大毒物,所以我對這東西還是比較了解的,就是說屍蛾的壽命一般只有短短的幾年,幾年的過程當中,只要有水分,它們就能生存,但是壽命一到,它們同樣會死,所以需要它們的後代來接替它們守古墓的責任,它們會在屍體的皮膚上咬傷口,然後把卵產進屍體的肉裡,它們的後代必須在屍體的肉裡孵化,孵化完之後,為黑色屍蟲,黑色屍蟲是要進食的,以屍體的血肉為養分,直到它們長大,蛻變成屍蛾,所以這裡就涉及到一個屍體的問題。”江琳解釋說。。
“你是說古墓裡必須要有可持續的屍體來供它們繁衍後代?”我瞪大眼睛反問道。
“對咯,就是這個意思,但是一般的古墓,哪怕是殉葬活物進去,不用一兩年,屍體全都會腐爛成白骨了,哪裡還有新鮮的屍體來孵化屍蛾?”江琳反問。
嘶!我倒吸了一口冷氣,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豎了起來。
底下的那隻喜馬拉雅雪猿的身上有鑽進鑽出的黑色屍蟲,難道那就是屍蛾的幼蟲?
這隻喜馬拉雅雪猿不是屍體,卻被當做屍蟲的孵化寄生體?
是了,肯定是這樣!
不然它怎麽可能調動那些屍蛾來攻擊我?
如此看來,那個葬師在說謊,底下名為地葬台,實則是用那些死者的遺體來喂食這隻雪猿,讓它活著,然後一代又一代的培養屍蛾,以達到屍蛾不斷的目的。
但這招著實是無比的殘忍,而且那雪猿的生命力也要無比的強,身上長出來的血肉也要能供得上那些屍蟲的蠶食。
我這才想起它不斷的發出嘶嘶的聲音,那隻怕不是背後那些鐵鏈鎖鉤摩擦出來的疼痛,而是萬蟲啃噬自身血肉的那種疼痛。
一想到這裡,我全身的雞皮疙瘩再次豎了起來。
這種疼痛,試問能有幾個人能受得了。
我定睛看著江琳,這隻雪猿隻怕是白猿的親戚朋友,聽他激動興奮,甚至是帶有哭腔的聲音就能判斷出來,他正在尋找它,並且一直讓我護它周全。
所以我此刻不僅要護它周全,更是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替它治療,否則幾天后讓白猿見到它這模樣,那還得了。
“怎麽啦?你幹嘛這樣看著我,我都不好意思了。”江琳笑罵道。
“江琳,你可有辦法能對付那些屍蛾?”我問道。
“可以以蠱製蠱,但此刻我也沒有帶多少的蠱蟲。”
“用老祖,行不行?”我追問道。
“老祖自然是可以,只不過屍蟲的數量肯定很多,成千上萬都有可能,那得把老祖累死,老祖是用來對付強大的蠱蟲的,而不是來對付這種數量超級多的屍蛾。”她微微皺眉說:“我再想想辦法吧。”
“哎,沒時間了,我現在得下去,千萬不能讓下面的雪猿出事,它肯定是白猿的朋友或者親人。”說話的同時,我搬開了石頭,我說:“我記得好像屍蛾不敢見光。”
“對的,它們是陰物,白天陽氣重,會傷到它們的。”江琳說。
“我先下去,你在這裡等著。”
“我陪你下去。”
“不用,萬一它們攻擊我,我用火燒它們,我自己能自保,你下去了,隻怕照顧不到你。”我看了看她。
“哎呀喂,真把我當小女人啦,我跟你說,我身上有老祖,屍蛾能聞到老祖的氣味,我下去它們不敢靠近我,甚至還要躲得遠遠的。”江琳很自信的說。
“好。”聽她這麽一說,我也便放下心來,我把那幾隻狗的屍骨和毛皮給拉了起來。
然後從背包裡拿出了繩子,系在了江琳的腰間,另外一頭則是綁在一根柱子上面,我還拿了個口罩給江琳。
然後我就順著盜洞往下,江琳則是跟在我的後面,我把手電筒給她,她在後面照著我。
然後到了縫隙,我低頭一看,猛吃一驚,快速的爬了進去。
因為我發現雪猿直挺挺的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不好,出事了。”說完,我便快速的爬了進去。
進去之後,快速的奔到了雪猿的邊上。
巨大的身軀趴在地上,後背一片血肉模糊,那些鐵鏈已經不見了蹤影,而後背的肋骨基本都斷裂分離,全部凸了出來,肯定是被那些鐵鏈拉傷,拉成這樣的。
我走到雪猿的大臉面前,它睜著血紅的眼睛看著我,眼裡都是淚水,但是卻帶著微微的笑意,鼻孔裡喘著粗氣,艱難的跟我說了句:“巴扎黑。”
這一課,我的眼裡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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