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乾的頭顱落地之後,身軀竟然沒有倒下,而是蹲了下去,在地上摸索著自己的頭顱。
我們三人吃了一驚,這是什麽怪物,頭斷了,還不死?
月蘭也沒有停留,未生劍舉過頭頂,那皎潔的月光匯集在未生劍之上,如同千千萬萬的螢火蟲一樣,將整把烏黑的未生劍照得通亮。
月蘭眼神一凝,雙手握著劍柄,呼嘯一聲,未生劍朝著大骷髏劈砍了下去。
那皎潔的月光如流水狀,又如同肉眼可見的劍氣,朝著大骷髏的頭頂劈砍下去。
月光呼嘯,一股無可匹敵的氣勢下壓,大骷髏舉起金刀抵擋。
哐當!撲通一聲,大骷髏被壓得單膝跪了下去,只能用金刀插在地上,支撐著身軀。
“巫神的威嚴不容褻瀆,一切試圖反抗的敵人,終將被碾壓,一切不服抵抗的敵人,終將被消滅,而你……便是獻給巫神的祭品,死!”
月蘭再次揮擊出一劍,哢嚓一聲,大骷髏的頭顱應聲裂開,鮮血和腦漿都裂縫中流了出來,鮮血染紅了眼睛。
哢嚓哢嚓!
他的盔甲從正中出現了一道裂痕,而後整個人被齊齊切成了兩半,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我目瞪口呆,見被兩劍擊殺的大骷髏,再看看月蘭。
月蘭一見骷髏倒下了,立馬卸力,整個人癱軟了下去,我一把扶住她。
我們轉頭看去,追星已將其他八個人乾的腦袋給切了下來,那幫家夥正在地上摸索自己的腦袋,沒時間阻攔我們。
“走。”追星喊了一句,我扶著月蘭就朝著台階奔了上去。
到達了最上面的墓道,我們朝著進來的那個入口奔去。
然後經過那個沒有門的入口之時,突然有個聲音從入口裡傳了出來:“站住,別走!”
我們三人都嚇了一跳,特別是我,頭皮都炸開了,這個聲音是月蘭和追星的聲音,可她們兩個都在我邊上,顯然裡面的人不可能是她們。
難道是逐日嗎?這逐日怎麽會在這裡?
“你是誰?”追星對著裡面喊道。
“我是月蘭啊,你來救我呀。”那個聲音說。
“你撒謊,月蘭此刻就在這裡,你到底是誰?”我對著她喊了一句。
然後裡面又傳出一個聲音:“我沒撒謊,你進來看看啊。”
我的頭皮都炸了,全是麻的,這個聲音是我的聲音。
我轉頭看向追星,我說:“你剛才是不是躲這墓道裡和我對話。”
“沒有。”追星搖了搖頭說:“我進來之時,直接從中間的這個門推門而去,根本沒在這墓道裡停留過。”
“走,別再停留,沒時間了。”月蘭回頭望了那個入口處一眼,然後回過頭來說。
“好。”我們便朝著進來的那個入口而去。
我先爬了上去,然後拉著月蘭上來,月蘭使出那兩劍,顯然的透支了身體,此刻軟綿綿的,連走路都很困難。
然後追星墊後,我們從原來的盜洞裡爬了出來。
出來之時,我讓她們到帳篷裡去,我一個人將邊上的土給填了,甚至還挖了很多龍蟒的排泄物給蓋在了上面。
將盜洞掩蓋起來之後,我回了帳篷,卻見月蘭已經躺下,整個人無比憔悴,而追星則是面無表情的坐在一邊看著她。
“媳婦,你怎麽樣了?”我一把將月蘭擁入懷裡。
月蘭還沒回答,追星就先開口了:“沒事的,死不了,她這是沒有下落,那兩劍用力過猛了,將身體抽空了。”
“什麽意思?”我不解的看著她。
“剛才你也看到了,使用了巫術啊。”追星說:“剛才那巫術很強大,對不對?”
“是,然後呢?”
“其實剛才那些力量也並不是巫神給的,而且利用巫術,將自己身體內的潛能激發出來,將持久的戰鬥力瞬間提升為短暫的爆發力,有點破釜沉舟的意思,如果使用了巫術,對方還不死,那死的就是自己了。”追星說。
“啊?”我目瞪口呆,原來是這麽回事,我還以為真是巫神的力量。
“她休息一陣子就能恢復了。”追星說。
“你怎麽會來這裡?”我不解的看著追星,以及她身上的迷彩服。
他看見我的眼神,微微笑說:“拜月說這次可能很危險,所以讓我來幫你們,這迷彩服還是拜月給我的,你們不是一人發了兩套嗎?”
“原來如此。”看來這追星真的是靠過來了,只是丫的,在下去之前還嚇唬我,把我嚇得半死。
我又想了想說:“那據你估計,在墓道內說話的那個聲音是誰,會不會是逐日?”
追星搖了搖頭說:“絕對不是逐日,逐日的性格是能動手絕對不會多廢話,剛才要是她,就直接衝出來打了,不會跟我們說那麽多的。何況,剛才你不也聽到了你自己的聲音。”
我點了點頭,簡直不可思議,想想都有點後怕。
追星微微皺眉看著我說:“我得走了,但是我們的梁子依舊沒有解,等哪天有時間,咱們練練。”
我的臉微微抽搐,這丫的腦袋裡怎麽就忘不了這一茬呢?難道這事就過不去了嗎?
然後她站了起來,出了帳篷便消失了身影。
我抱著月蘭,她已經在我的懷裡,安詳的睡去,一次次歷險,又一次次命大的活了下來, 我心裡永遠會記住月蘭的好。
我轉頭看向洞內,雖然東西是拿出來了,但是裡面的怪物怎麽辦?那個大骷髏好像是死了,但是那九個人乾怎麽整?
八點之時,王川和茜茜準時來交接班,只是見到我和月蘭的模樣之時,兩人微微驚訝。
“小凡,你們這是怎麽啦?”王川蹲下來,看著依舊在沉睡的月蘭。
“這地下有墓,也有髒東西,我們守了一夜,這髒東西總算是被打下去了,但依舊存活,不好弄。”我說。
“你們下墓了?”王川疑惑的看著我們。
“是的,那東西跑出來了,我們追了下去,在裡面打了一場,最後跑了出來。”我沒有隱瞞。
“那裡面的東西?”王川焦急的問。
“原封不動。”我的意思是陪葬品都在,我們沒拿,這也是我敢承認的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