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能風暴整整肆虐了五分鍾,數以萬計的靈能飛彈被釋放,幾乎將屏障內能粉碎的所有東西都粉碎了一遍。
如果不是有作為屏障的符文陣法,光是這波的衝擊能毀掉四分之一個天慶城區,為多災多難的天慶城添上濃墨重彩的一筆。
而承受了大部分余波的符文陣法,此時看來已經搖搖欲墜,只要再往上面壓上那麽一根稻草,馬上就會有崩潰之虞。
不過即便如此,除去站在風暴中心的白墨以外,似乎還有幾個頑強的身影在迎戰暴風雨後依然屹立不倒。
“他就是你們的空間傳送能力者?”白墨指著一個被其他人死死保護住的年輕人。
在這樣一輪地毯式轟炸後,仍然還有另外七個高階能力者,依靠著各自的能力活了下來。而且從周圍的屍體可以看出,所有人在遇到攻擊的時候,都下意識地擋住朝向那個年輕人的飛彈。
“發動這樣的攻擊,他的消耗肯定非常嚴重,我們還有最後的機會!”卡奇爾沒有回答白墨的問題,而是抹掉流入眼中的鮮血,毅然決然地向身後的眾人說道。
“奈爾,一會兒我們會給你創造一個機會,你必須要抓住!”他在暗地裡叮囑負責將魂晶傳送走的人。
奈爾帶著堅決的眼神,重重地點了點頭。
“神與我們同在!”七人竭力咆哮,然後開始默念經文,身體不斷地隨著自己禱告而漸漸化為一道光流。
七道光迅速地合流,慢慢凝成一個熟悉的光人形象。
而此時的白墨,也因為消耗過大,融能靈樞瘋狂運作,連周圍那點微弱的光能都沒有放過,整個人變成了一個黑暗人型。
“光人對暗人耶,你們猜誰會贏?”剛剛收到信息才趕過來看熱鬧的越雨很是興奮。
“你們不覺得,那個光人,有點像那一次的……”
“確實有點像,不過在那一次的事情以後,一輪教內部也分了兩個派系,其中一個就是認為當時的那個東西才是真神的降臨,弄出來的法術跟祂相似也很正常。”一群聞訊而來圍觀的能力者也在邊看熱鬧邊閑聊。
“哪個光人看起來都差不多吧,這玩意又沒有外貌可言,非得這樣聯想也是醉了。”人群中也有挑刺的。
“砰!”在抓緊時間不斷恢復自己的白墨,沒有選擇打斷光人的成型,而是轉身給即將破碎的陣法壓上最後一根稻草,趁著這點時間差將限制自己離開的屏障打爆,然後揚長而去,留下跌碎眼鏡的其他人。
“這家夥!”原本打算繼續觀察、探查清楚白墨底牌的兩人一時都有些惱火,但又不得不上前合力去製止這群狂信徒最後的瘋狂。
怎麽說天慶也是他們管理的地方,不能被這些瘋子破壞太多。
順利甩鍋的白墨,利用自己化身黑暗的優勢,沒兩秒鍾就已經徹底消失在了夜色當中。
“無信者,你必下火獄!”在被現場數以百計的能力者圍毆死前,七人燃燒生命組合成的光人罵出了自己最後的詛咒。
不過早已經回到了試驗場的白墨,應該是聽不到這屬於敗犬的哀鳴了。
作為現場唯一的活口,空間能力者奈爾在第一時間就被葉紫冰封。他本身的戰力並不強,只是因為能力特殊,可以將接觸到的無生命物品移動到指定的位置,所以被帶到戰場作為最後的保險。
“暫時不要解凍這個人,這些瘋子絕對會在醒來以後的第一時間自殺,調集情報科的能力者,
看看有沒有辦法獲得情報。”葉紫讓手下先將這個大冰塊放入冷庫。 “偌大一個華亞聯邦,居然沒有能讀心的能力者?”跟在後面的越雨有點疑惑。
“即使是有,只要他還不想眾叛親離,就肯定會隱藏起來,而偏偏這種能力是非常容易藏著的。”
“你能容忍身邊有一個人,隨時隨地都能知道你想什麽嗎?”葉紫繼續問道。
“當然不行!”作為一個青春期少女,對心理隱私問題很是敏感,“體貼跟貼心是一回事,讀心另當別論!”
“人對心靈裸_露的抗拒,遠遠大於對身體裸_露的抗拒,這也是讀心最討人厭的地方了。”
“日前極端武裝組織一輪教在天慶市區發動的恐_怖_襲_擊,共造成二百一十三人死亡,數十棟房屋不同程度地受損,重建工作目前正在有序進行中……”
“華亞聯邦宣布,正式將一輪教定性為邪教,將開始進行對其長期的掃蕩打擊, 禁止其在境內進行任何傳播的活動,禁止任何公民信仰,違者將按照相關法律法規進行懲處……”
法案迅速引起軒然大波,一輪教在全球有上億的信徒,華亞聯邦將其定義邪教與恐_怖_組_織,馬上就有了劇烈的反彈,以其為國教的國家紛紛宣布與華亞斷交,終止一切貿易交流活動。
而一直跟一輪教有大量摩擦的光聖教,教皇親自向華亞聯邦領導人發去賀電,以祝賀統一戰線的成立。
“你們這樣的應對措施太過激進了!”紫鎏海裡,程穆、劉震兩人跟幾個年輕人抱怨道,“強行將事情鬧得無法回頭!”
“海洋被封鎖以後,沒有了美利國的牽製,我們就是整片大陸唯一的超級大國,韜光養晦已經過時,被打臉了,那就該狠狠地打回去!打怕為止,這才是超級大國的風范。”一群年輕人顯然有不同的想法。
“意氣之爭!”
“人活在世上,不就是爭一口氣嗎?他們既然完全不把我們的人當人,公然在天慶搞這種事情,那就讓他們滾!我們華亞不需要這種東西!”
隨著理念差異的不斷增大,陳博跟程穆三人的分歧越來越多。雖然還同處一個陣營中,但純粹軍人出身的陳博對這種不把平民當人看的行徑明顯更加反感。
“一個底線,不要主動挑起熱戰。”即使已經是融場期的能力者,但程穆還是感覺有一點點力不從心,最後說出了這句話。
“可以,畢竟我們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外敵,我會將烈度控制好的。”陳博許下了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