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劍你也不用急,有什麽情況再向我匯報。”
“是的長官。”
不過兩人顯然並沒有想到,他們在電話裡的對話,被隔著好幾十米的白墨一字不漏地聽過去了。
“既然他們選擇妥協,那很多事情就好辦了。”白墨心裡想道。
此時訓練場上依然是越雨跟陳芳清兩人在切磋,說是切磋,更像是在日常練習。陳芳清的速度略慢於越雨,所以雖然有著生命場,但攻擊基本落不到越雨身上,因此越雨也不至於處處被動,不過缺乏攻擊性能力的她也奈何不了有著生命場保護的陳芳清,加上陳芳清也無意下重手,於是兩人就像在表演一樣你來我往地切磋,場面甚是和諧。
“芳清,你們倆也玩夠了吧,該換我們上去熱熱身了,看著你們在玩耍好沒意思。”洪斯向著場上的陳芳清吼道。
“好咧。”
“越隊長,我們就先到這裡吧,有些人已經等不及要上來了。”
“嗯,有機會再切磋。”小魔女難得地正常了一回。
接下來的時間裡,場上各人基本都找到自己的對手演練了一番。不過在看過了之前白墨,葉紫還有陳博三人的表現以後,也再沒有人抱著找虐的心態去挑戰他們。
白墨是樂得沒人打擾,坐在一邊自顧自地思考著問題,而葉紫跟陳博兩人則是各自看著每一個隊員的表現,儼然就像各自小隊的領隊。
“各位,現在已經是一點四十分了,請大家收拾一下,我們將在二十分鍾後上車前往集中地。”馮棟像一個管家站在場邊說道。
“嗯!”眾人異口同聲。
二十分鍾後,載著一行人的客車從龍組大廈出發,前往天海市政_府駐地。在兩方匯合後,一支新車隊從駐地出發,開往天海市的機場乘坐準備好的包機。
“總感覺最近搭飛機的頻率有點高。”白墨在機上自言自語。
七個小時後,飛機在意大利羅馬機場降落。
一行人隨著華國代表團下了飛機,而在機上,通過馮棟,他們已經拿到了這次大會的一些有關對手以及行程安排的資料。
“明天就開始比試了,好激動。”越雨興奮地說著。
“有什麽好興奮的,果然是神經回路跟常人不大一樣,這可是有可能沒命的戰鬥。”雲劫在一邊潑冷水。
“各位好好休息,準備明天的戰鬥吧,雖然是有風險,但是收益也非常豐厚,就當是拚一把吧。”梁工在一邊圓場。
深夜,白墨一個人躺在床上,用神念仔細地探測著附近的情況。因為他突然心血來潮感覺明天會有一件關於自己的大事發生,但是偏偏自己卻完全察覺不到蹤跡,於是決定羅馬城裡到處走走尋找線索。
白墨走到陽台,從陽台全力一躍,跳到了酒店隔壁的樓頂上,再從樓頂輾轉幾下直接跳到了地面。
由於正值深夜,城區也沒有太多人在活動,以白墨現在的移動速度,再加上自帶半徑三百米的搜索雷達,不過一個小時,就已經將整個羅馬城區幾乎全掃了一遍。
“也沒發現什麽可疑人物,而且按理說現在能顯著影響到我的人應該已經不是太多,如果情報部門關於對手的資料沒錯的話,明天的比賽也不過是走個過場,所以到底問題出在哪呢?”
帶著疑問,白墨繼續在羅馬城區裡遊蕩著,尋找著隨時可能出現的線索。
突然,在他的感知裡發現了一個怪人,這個怪人正在一條小巷裡不停地畫著一個同一個圖案,
在神念下白墨看見,這個圖案是圈圈裡面帶一個十字,而更讓白墨震驚的是,這些潦草的圖案居然有著微弱的靈能反應。 白墨本能地感覺這些圖案跟將要發生在自己身上的大事有關,所以直接就用最快速度衝到怪人身邊用念力將他控制住。
怪人雖然動彈不得,但是身體依然在用力掙扎,可惜在白墨看來就是蚍蜉撼樹。
一連用了中文,英文,以及現學現賣的簡單意大利語去詢問,怪人都沒有回應,一直在試圖逃跑,不過用念力牢牢控制著對方的白墨怎麽可能讓怪人脫離自己的掌控。
眼看無法逃脫,怪人乾脆停止了掙扎,看著突然放棄抵抗的怪人,白墨感覺有點不對勁。
“應該不會放棄抵抗放棄得那麽乾脆吧。”白墨心裡想。
幾秒後,白墨發現對方的身體似乎在發漲,像是要爆開的樣子,於是本能地迅速退開了兩步。
“轟!”怪人身體猛的爆開,血肉四散,發出了巨響,周圍的居民都被驚醒。白墨見狀,打算馬上離開現場,在離開前,他迅速地用念力嘗試挖走其中一塊畫著圖案的水泥塊。
“不對!還有東西。”在神念之中,白墨發現了一個小肉塊從爆炸的屍體中突兀地沿直線快速地飛著,而不是像其它血肉一樣會落地,所以迅速地用念力死死控制住肉塊,不讓它逃跑,然後用念力卷著水泥塊,帶著兩者迅速地從現場離開。
從陽台再一次回到了酒店房間以後,白墨才有心思仔細觀察這塊看上去像是有獨立生命的血肉。
“難怪那家夥怎麽問都不會說話,原來已經是被這塊血肉操控了,只剩下簡單的意識去不斷地畫著這怪異的圖案。”從這塊有生命的血肉,小說經驗豐富的白墨很快就聯想到了傀儡操控。
“會是哪個能力者的手筆呢,不過這也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這玩意到底為什麽能讓我有心血來潮的感覺,它能怎麽樣在明天影響到我?”
滿腹疑惑的白墨想了十五分鍾,發現依然沒有頭緒,乾脆就將注意力放在“抓住”的肉塊上面。
白墨從行李箱中拿出攜帶的簡單實驗套裝,從套裝中拿出解剖刀跟鑷子。
在用解剖刀將肉塊切開的時候,白墨發現這肉塊也不全是真正的本體,於是白墨開始小心翼翼地分離肉塊跟真正的本體,盡量不造成破壞,當然在解剖的過程中,每時每刻念力都在牢牢地控制住整個肉塊,以防它再度逃跑。
“真正操縱起作用的原來是這個東西。”白墨指著經過一番努力下從肉塊中剝離的網狀結構,“不過,就算是我得到了這個東西,但是依然得不到有用的情報,怎麽樣才能從中得到提取出我想要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