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問題?第一個問題是什麽?”
“第一個問題是剛才推薦的事,還有,說話快點,正常語速對我來說太慢了,聽著難受。”
氣氛一下子從生死相博變成了互相交流,喬治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當然生死相博也就是從他的角度看,從白墨的角度看,這頂多也就算一場鬧劇。
“按照我所知道的歷史,我們血族是從四百年前開始出現的,具體最初出現的原因我不清楚,因為我只是第四代血族,前面三輩的事情很多都是一個迷。”
“第四代?”
“嗯,我是在三十年前變成血族的,帶領我進入這個新世界的是我的愛人瑪麗,一個三代血族,我剛才聯系的就是她,她很快就會到達這裡。”喬治對白墨這種隨性的饒恕一點都不放心,繼續通過言語暗示來扯虎皮。
“繼續。”白墨就像沒聽出來喬治的暗示一樣。
“在靈河之秋前,我們的能力其實遠沒有這麽強,我的化血體積上限大概也就是一隻手,除了恢復力和速度大大超過常人以外,並沒有其它特殊的能力。但是在靈河出現的時候,我在靈河中能力得到了極大的強化,化血范圍從一隻手增加到身體的三分之一,而且這段時間一直能感覺到范圍還在緩慢地擴張。”
“你們有沒有類似精血之類的中樞?”白墨突然想起以前某些小說裡的設定。
“沒有!”喬治矢口否認。
“不要化血。”白墨直接將一隻手指插到喬治的身體裡面,在裡面釋放出神念穿過生命場去探測記錄他身體的內部結構。
喬治強忍著劇痛,配合著眼前這個喜怒無常的魔鬼,他的援助還沒到,此時只能忍耐,不斷地在心中咒罵。
“你沒說謊,現在可以化血了。”
聽到白墨的命令,喬治馬上通過化血恢復傷口。
“這幾滴血就當成樣本吧,總比直接殺掉你好。”白墨在喬治化血的瞬間抓住了幾滴血,“可惜出來太匆忙,忘記帶箱子了,你現在放棄對這幾滴血的操控。”白墨用命令的語氣說著。
喬治很不情願地放棄了生命場對這幾滴血的控制權,畢竟形勢比人強,小命還拿捏在對方手上。
白墨將這幾滴血用念力包裹著,附在了自己的手臂表面。
“你們整個族群有多少人?”
“按照瑪麗的說法,一代血族只有三人,二代血族數目大概在十到二十之間,像她一樣的三代血族有一百多,至於像我一樣的四代,數目可能在三四百左右吧。”
“頂端的三人有著怎麽樣的戰鬥力?”
“這個不清楚,我成為血族的三十年間都沒見過他們一面。”
“二代呢?”
“在議會的時候,我只見過幾個二代的血族,當時他們的力量可能跟我現在相仿,但那是在靈河之秋以前的事了,現在真的不清楚。”
“議會?”
“嗯,一些二代的前輩組建了一個專門解決內部事項的議會。”
“你們沒有製造血奴的能力?”白墨好奇地問道。
“關於這一點,純粹就是小說電影的想象而已,至少我能接觸的范圍內沒聽說過有哪個血族能有這樣的能力。血族代階之間也沒有太森嚴的控制關系,最多也就是上司跟下屬的關系,當然更多的,是各種親屬關系。”
“喬治!!!”一個女聲驟然出現,同時遠處一顆血色流星迅速地向兩人砸來。
“這速度已經跟我相當了。
”白墨大致計算著流星的速度。 “瑪麗!”喬治用手撐著地面,拖著重傷的身體掙扎著站了起來,摟住了從上百公裡外飛馳過來的愛人。
“就是這個人將你重傷的?”瑪麗關切地問。
“不要衝動。”喬治雙手抱得更緊,“他已經手下留情了,不要再挑起無謂的戰鬥。”
喬治對自己伴侶的戰鬥力很清楚,而重傷自己的白墨,僅僅是他現在暴露出來的能力,就已經跟瑪麗的全力相仿,也不知道那個怪物背後隱藏了多少底牌,挑起戰鬥的話勝算很低。
給瑪麗說了幾句悄悄話以後,喬治問道:“先生,你還有什麽想要知道的?”
“對於海族,你們了解多少?”
“海族?我們的了解也不多,之前的核彈把我們也給炸蒙了,據議會的統計,我們血族有三個四代的身亡,十二個受傷,議會那邊也在發動力量調查,但是語言不通,還有著深海的阻隔, 很難獲得有效情報。”
“據我的手下說,有人在核爆攻擊前一天的羅馬城裡發現了端倪,先生你可以去查查。”
“不必了,那個人就是我。”
氣氛突然尷尬了起來。
“先生,您還有什麽想要問的嗎?”
“你們內部有什麽傳承的修煉方法?別告訴我你們幾百年來連這點東西都總結不出來。”白墨終於問出了核心問題。
“我們內部的修煉方法……先生,那是隻適合我們血族的,您拿到手也沒有太大意義吧。”
“我怎麽用你們不必關心,重點是——交出來。”我討厭一句話講兩遍。
“欺人太甚!”瑪麗雖然聽了喬治的勸說,但是在白墨的步步緊逼之下還是按捺不住,站出來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那是我們內部傳承摸索幾百年才得到的寶貴知識,怎麽能輕易地交給你這樣一個區區短生種!”作為一個來自貴族年代高傲的吸血鬼,在沒有親自體會過對手的強大之前,瑪麗無法忍受對方的頤指氣使,交出寶貴的傳承。
“真麻煩!”
“嘭嘭嘭嘭!”談判破裂後,白墨便毫不猶豫地動手,直接就是一爪將瑪麗半個身子打爆。
但是瑪麗的化血能力顯然要比喬治強很多,直接重傷喬治的一爪,她瞬間就恢復了過來。
愛人被傷害的仇恨,高傲被踐踏的惱怒,這一刻通通都爆發了出來,瑪麗發狂地向白墨進攻著。高速流動的鮮血覆蓋了她的雙手,她就像拿著兩把高壓水刀一樣不斷地朝著白墨的要害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