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裡果然都是騙人的,什麽主角強忍刻骨之痛打磨精神力雜質,這痛感太要命了,根本就不是正常人能忍的,說怎麽我也不會再去試一次了。”白墨後悔地抱著劇痛的頭。
“海!”白墨改變攻擊方法,改而學習使用另一種血族秘法,將精神意志化為一片海洋,調用體內大量的精神力去慢慢衝刷對方無堅不摧的精神之劍。
“這也是我族的秘法,你為什麽會學得那麽快!”
“大概,是天賦吧。你現在能體會到我剛才的感受了嗎?自己無堅不摧,偏偏對方是無視物理攻擊的流體。”
“告訴我!為什麽我的不滅之軀會突然失效!”歐高拉斯的劍在瘋狂地劈砍著,但身為無源之水的殘魂在面對白墨遊而不擊的消耗下毫無辦法,盡管無論他殺到哪,對方的精神力就退避三舍,但不斷的消耗還是使得劍上的光芒漸漸暗淡。
“告訴我!”歐高拉斯在不斷地叫喊。
白墨沒有理睬歐高拉斯,繼續翻看著對方的記憶,他也清楚歐高拉斯同樣可以翻看他的記憶,只是現在這段意志在瘋掉了以後似乎沒有了這個想法。
遠處的陳博跟葉紫走了過來,只看見一地的碎塊跟抱著頭的白墨。
“怎麽樣了。”陳博問道。
“基本將他殺掉,這玩意太難殺了。”白墨搓著頭說,“高速冷熱交替製造金屬冷熱疲勞,也虧你們能想得出來,等我一會兒,我將他徹底滅掉再走。”
“永別了。”白墨向著歐高拉斯奄奄一息的殘余意志道別,然後用潮水般的精神力將他的早已破損不堪的意志之劍徹底毀滅。
“看來,我的力量發展方向應該向精神意志方面深挖,但是從他們數百年的研究在這方面成果依然不大來看,這條路似乎太過漫長了,虛無縹緲的精神意志讓人無從下手研究。”
“總算死透了。”白墨再次睜開眼對陳博跟葉紫說道。
“死掉的敵人才是好敵人。”陳博講了個冷笑話。
就在歐高拉斯死亡的瞬間,西伯利亞的某處,一個地下基地中。
“砰!”的一聲,基地深處一張桌子上的木牌突然破裂。
“有高級幹部出現問題,南歐地區負責人歐高拉斯先生生命牌破裂!快通知大人。”基地裡負責監控的人叫喊道。
“歐高拉斯怎麽出事了,對方能徹底殺掉歐高拉斯,絕非易於之輩,希留,你先去暗中調查,盡量不要暴露。那三位還在閉關,等他們出關之日,就是我們血族複興之時!現在不要惹多余的麻煩。”基地中一個中年男子跟身後的黑衣人吩咐道。
“嗯。”沒有多余的話,黑衣人領命而去。
白墨往周圍掃了一圈,撿起歐高拉斯剩下的部分,跟上了走在前面的兩人。
“你是怎麽想到製造冷熱金屬疲勞來使組成他身體的液態金屬變性脫落的?”
“因為劉委員昨天從暖氣房出去戶外吹了吹風然後感冒了,然後我就聯想到了快速冷熱交替的方法。”
周圍頓時冷場。
“你有受傷嗎?”陳博嘗試著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
“輕傷,跟他近身戰累積了一些傷害,但不嚴重。打了半頭其實我們倆都基本沒受傷,要不是你們的神來之筆,真不知道要打到猴年馬月,物理傷害無效加上強大的力量跟速度太難打了。”
“你們通知劉委員了嗎?”白墨繼續說道。
“已經通知了。
” “搜刮完城堡裡面的東西就乘專機回國吧,他們背後還有一個大組織,真要傾巢而出的話就我們這點人擋不住。”白墨通過歐高拉斯的記憶得知了整個血族的規模,跟之前喬治所說的基本沒有出入,跟他一個級別的二代吸血鬼確實是有十多個。
三人回到城堡,其他人還在忙碌地搜索著有用的材料。
“吸血鬼就是吸血鬼,一個小房間裡面居然放著整整一浴缸的鮮血,真的是太惡心了,電視上演的那些人與吸血鬼之間的淒美愛情都是騙人的。”越雨想起自己以前看的吸血鬼電影,還瘋狂地迷戀過吸血鬼主角一段時間,心情有些複雜。
“少看言情,多看課本吧小妹妹。”雲劫一如既往地給幻想破滅的越雨說著風涼話。
“我可是親手乾掉了兩個吸血鬼,你呢?”
“是高爆手雷乾掉的,不是你。要不是大家將手雷都給了你,讓你奢侈地拿十個手雷炸一隻吸血鬼,你以為你能拿到人頭?”
“反正你就是沒戰績。”
“還好說,我快讓對面失去戰鬥力的時候你突然瞬移過來搶怪,差點把我也給炸了!”
“你們倆都別吵了,他們回來了。”梁工及時地和了一把稀泥。
陳博跟葉紫走在前面,一場大戰後衣服又是破破爛爛的白墨走在了後面。
“沒想到居然你們倆都被俘虜了。”白墨一個閃現出現在了李長峰看管著的三個球前方,輕輕地拍了拍其中兩個。
“是你這個瘋子?!”其中一個球傳出來的聲音顯然有些驚慌。
“回去以後的實驗,希望三位能好好配合。”白墨露出了“和善”的笑容,但無論是球內的吸血鬼還是球外作為看管的李長峰都感受到了笑容背後深深的寒意。
“這人絕非善類。”李長峰給白墨私下裡貼上了這麽一個標簽。
“根據歐高拉斯的記憶,高級吸血鬼們普遍都懂得一些粗淺的精神力應用法門,回去我可以將它們具體地整理出來,當然,最重要的收獲還是血族核心功法《不滅體》,但按照他內心深處的想法,結合他多年的思考,這功法似乎有一個大坑,可惜他想到這點的時候已經入坑太深,無法自拔。”白墨開始思考著這一戰的收獲。
“全體撤退!”陳博在眾人搜刮完以後下達了他作為臨時小隊長的最後一條命令。然後白墨、年雄、李長峰三人每人提著一個大絲球開始往小鎮的方向走去。
走到鎮上,為首的陳博跟早就接到上級指示的警察接上了頭,警察向當地居民的解釋是他們是軍方請來捕捉危險生物的雇傭兵,當然這些事情一行人都不會去在意警方用什麽說辭。
“等我兩分鍾。”白墨將手上的大絲球交給一旁的容靜雅,然後一個閃現到了小鎮的教堂裡。
“今天是你在窺探我?我在戰鬥的時候似乎感覺到了小鎮的方向有人用某種方式看到了我。”白墨用不善的語氣向修女問道。
“不得無禮!她可是……”一個身穿白色騎士盔甲的男人衝出來打算趕走白墨,但是話還沒說完氣管就被白墨一手捏住了,原本的下半句也只能吞了回去。